吳邪直接眼前一黑,哐噹一聲,就被蟲子堆給撲倒在了地上。
他奮力的揮舞着手臂,蹬踹着雙腿,想要翻身爬起來。
無奈身上的蟲子太多,太重,壓得他動彈不了。
雖然這些都是普通的小毒蟲,身上的防護服還扛得住。
但是當吳邪聽到那些密集的,蟲子在他的身上和防毒面具上面,爬來爬去的聲音時。
吳邪覺得自己快要吐了。
踏踏踏。
吳邪聽到了後面極速飛奔過來腳步聲,以及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仰躺在地上。
也不說話,假裝自己是個假人。
希望沒啥腦容量的蟲子們,能夠早點自動飛走。
潘子焦急的喊道:
“小三爺,你還能堅持吧?”
吳邪心裏煩悶的沒吭聲。
周凡看着吳邪企圖用裝死的方法,想把蟲子們給忽悠走,也是忍不住的笑出聲。
潘子摸了下槍,又放下了。
潘子又下意識的摸了下手雷,趕緊又鬆開手。
潘子就要急吼吼的往吳邪身邊衝。
周凡看了一眼潘子,瞬間覺得有點腦殼疼。
周凡趕緊從揹包上面,把防水布給拽出來,一抖開,對着潘子無奈的說道:
“潘子,我和胖子,你和木少。”
“兩個人,分別拽住防水布的兩個角,合拿一張防水布。”
“從小吳頭的這邊兜住蟲子們,往他腳的那邊跑。”
“把他身上的蟲子轟走。”
胖子嘩啦嘩啦的把防水布抖開,納悶的喊道:
“你是不是被蟲子給砸傻了?”
吳邪還是沒吭聲。
胖子嘿嘿一笑,說道:
“小吳同志,還有搶救的必要嗎?”
吳邪兩隻手分別豎起了一箇中指。
胖子不滿意的說道:
“嘿,能罵人,就不能自己爬起來?”
四個人拽着兩塊防水布,在吳邪的旁邊跑了十幾個來回。
纔算是把那麼一大堆的蟲子們,都用風給兜走了。
吳邪一骨碌爬了起來,把防毒面具摘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周凡打着手電,看着順着樹冠跌落下來的一大團藤蔓。
有三個長了屍斑的手臂,從藤蔓裏面垂落了下來。
並且一些還還沒有乾涸的血跡,正在不停的順着屍體低落下來。
周凡,胖子,潘子,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三個人都拿出登山鎬,刮住藤蔓。
把藤蔓和裏面連纏住的屍塊,一起給拖拽了下來。
吳邪噸噸噸的連喝了半瓶水,臉色才緩和過來,吳邪納悶的問了一句:
“剛纔那團藤蔓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裏面藏了那麼多的蟲子?”
“就算是剛剛下了特大暴雨,蟲子們爲了避雨藏到了藤蔓裏面。”
“也不至於有這麼多吧。”
哐。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吳邪的身後傳來。
吳邪急忙回頭。
三個殘破的屍體,從藤蔓裏面顯露了出來。
胖子和潘子的臉色一變,急忙把屍體上面纏着的藤蔓給扒拉開。
三個人露在衣服外面的臉和脖子,都快被戳成蜂窩煤了。
不停的,有很多小蟲子,以及手指長的白色的迷你小蛇,在這些洞裏面忙碌的進進出出。
胖子直接罵了一聲。
潘子也是皺着眉頭,撇了撇嘴。
木少上前幾步,嘴角下垂,面色不虞。
周凡看了看,說道:
“這三個人,裏面有一個是隊醫他們那夥的。”
“他的皮帶和衣服正面的口袋上面,都有那行裘德考的幸運數字。”
“另外兩個,是潘子帶來的新夥計吧,我記得他們的衣服。”
說着話,周凡又用手電的光束。
指着這三個人的左邊大腿上面,被匕首割開的一掌長的傷口,說道:
“這是有人拿他們三個當探路石?”
潘子點了點頭,說道:
“一條大腿被劃開,他們走路和跑步的速度會明顯受到影響。”
“而且持續的出血,可以有效的吸引蟲子和猛獸。”
“是對待誘餌的標準套路。”
周凡蹲下身子,用登山鎬扒拉了扒拉屍體的手,說道:
“三個人的手腕,在相同的位置都有同樣的擦傷。”
“應該是,他們被當做誘餌的時候。”
“還被人在手腕上面給綁了繩子。”
“看來不是一次性的誘餌,而是想要反覆使用。”
吳邪強壓着噁心的問道:
“這是誰幹的?”
“那看來隊醫他們的進度,比咱們也快不了多少。”
“不過當時十二個新夥計不是一塊跑了麼。”
“難道他們分開走了?”
胖子抱着膀子,說道:
“還能是誰幹的?”
“王老闆留在外面的合夥人唄。”
“這個王老闆一開始就沒想給咱們留活路。”
“果然是派了人手,在外面蹲守咱們。”
“得虧咱們又找到了另外的一個出口。”
“要不然,順着原路返回的話。”
“王老闆那個龜孫子的同夥,就蹲守在洞口,出來一個宰一個。”
吳邪的臉色發白,指着屍體臉上,脖子上面的,被蟲子鑽來鑽去的洞,說道:
“我看這些屍體,好像死了也沒多久。”
“是王老闆的同夥,給他們臉上和脖子上面,弄了這麼多洞嗎?”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周凡沉聲道:
“看過王老闆在他的手下的身體裏面,培育變異的屍鱉王之後。”
“我對於王老闆的同夥,能幹出什麼事情都不驚訝了。”
胖子和潘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埋伏在附近的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沙沙。
起風了。
樹葉被吹得一直在響。
木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