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樹葉在沙沙作響。
一道又一道的聲音,在營地當中,或遠或近的迴盪着。
“誰在那?”
“吳邪?”
“救命……”
吳邪此時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一隻手摸了一下揹着的噴火器,又緊緊的抱住了青銅蛇紋盾。
沒想到,就連離營地有一小段距離得樹林中,也斷斷續續的傳出了那三句話。
衆人越聽越不對勁。
胖子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草!這是什麼幾把鬼玩意?”
“營地的帳篷裏面,是要埋伏咱們?”
“外面的林子裏,是要包抄圍剿咱們?”
潘子擺弄了一下手裏的噴火器和槍,問道:
“咱們是在營地裏面固守,還是現在突圍?”
吳邪緊張的手指都有些發抖的說道:
“爲什麼他們一直重複‘誰在那,吳邪,救命’這三個詞?”
“是對着我來的嗎。”
木少淡淡的說道:
“咱們有五個人。”
“背靠背,只要守好自己的那個方向就沒問題。”
周凡笑道:
“小吳,放鬆點。”
“你看它們來回來去的,只會重複這三個詞。”
“明顯不是智力型的生物,這個智商還沒我以前養的小八哥高呢。”
吳邪有些氣惱的說道:
“老周,他們跟叫魂似的總喊我的名字。”
周凡奇怪的說道:
“叫魂?”
“差不多吧,反正千萬不要回應,也別好奇去看。”
“咱們就靜等它們過來攻擊。”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懂吧?”
吳邪一臉黑線的說道:
“我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周凡又提醒衆人道:
“我剛纔看到,距離營地不遠處有個泥潭。”
“樹林,泥潭,都要警惕。”
胖子罵了一聲,說道:
“這特孃的王老闆的同夥,可真夠陰險的。”
“提前用裘德考的招牌迷惑咱們。”
“被咱們發現了,沒直接進帳篷。”
“這又開始直接從樹林子和泥潭裏面,開始三個方向同時圍剿咱們了唄?”
忽然。
樹林裏面變得騷亂了起來。
伴隨着急促的沙沙聲,似乎有數量衆多的東西,正在樹上亂竄。
泥潭當中,也咕嘟咕嘟的往上翻着鍋蓋大小的氣泡。
帳篷裏面的呼喊聲,也越來越頻繁。
胖子被這些聲音攪的心裏煩躁,說道:
“這特孃的一片漆黑。”
“我扔個信號彈看看。”
衆人都沒有意見。
砰。
隨着信號彈的火光搖曳。
衆人驚恐的發現。
泥潭當中,如同甘蔗一般站立着無數個,赤紅色的,手腕粗細的蛇。
只不過這些蛇,頭上面都長着一個大大的雞冠子。
蛇頭低垂,目露兇光的死死的盯着衆人。
這是紅彤彤的一大片,幾乎把這一帶的樹枝都要壓塌了的,那麼多的同樣的長着雞冠子的蛇。
胖子氣憤的說道:
“你們快看帳篷裏面,全是這玩意,都堆滿了!”
“剛纔要不是小周提醒。”
“咱們一掀簾子進到帳篷裏面,直接就懟進了蛇窩裏面了!”
“王老闆的同夥是誰?這個龜孫子!”
衆人急忙藉着信號彈的亮光,往帳篷裏面看去。
帳篷裏面,不斷的有着大批的紅彤彤的,長着雞冠子的蛇爬了出來。
木少冷聲低喝道:
“劇毒蛇王,野雞脖子!”
吳邪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草!”
“我小時候見過一隻小的,差點弄死我。”
“這種蛇劇毒無比,它還能貼着地飛行。”
“而且打不得,你打死一隻,就會有衆多的同類來報仇!”
胖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特孃的還怕它們報復?”
“小吳你睜大了眼睛瞅瞅,現在咱們周圍,至少也得有數千只野雞脖子。”
“你閉上眼睛隨便扔塊搬磚過去,都能砸到兩條。”
衆人都緊張的冒出了一頭冷汗。
畢竟,任憑誰被數千只劇毒的蛇,虎視眈眈的圍着,都不能坦然的面對。
周凡環視了一圈,看着這麼多的野雞脖子,嘴角一勾,開心的笑道:
“小吳,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吳邪十分緊張的問道:
“啥?我剛纔說的啥?”
周凡伸手在青銅蛇紋盾的上面,輕輕的敲了一下,笑道:
“劇毒的蛇王野雞脖子,打死一個,就會又衆多的同類來報復?”
吳邪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
“是啊。”
“啊,老周難道你……”
周凡喜上眉梢的說道:
“打死一個,來一羣?”
“還有這種好事?”
胖子拍了一下大腿,一下子就放鬆了,樂呵呵的說道:
“沒想到胖爺我也有,被長蟲給嚇到的時候,丟人。”
潘子和木少的身體,也不再緊繃。
他們剛纔乍一看到,被數千只的蛇羣圍攻。
一時緊張,忘記了周凡就盼着有人送菜上門呢。
周凡笑道:
“小吳,你站中間,把青銅蛇紋盾舉過頭頂。”
“萬一有野雞脖子從上空飛竄,也能給它們彈開。”
“我們四個人,每人守住一個方向。”
“不知道滅殺了這一波的野雞脖子,能給青銅蛇紋盾提升多少進階程度?”
信號彈暗淡了下去。
衆人迅速的變換了一下隊形。
也不知道是野雞脖子蛇羣,接到了命令?
還是它們就在等着周圍重回黑暗的這一刻。
衆人藉着信號彈最後的亮光。
只看到數千只的野雞脖子,如同赤紅色的浪潮一般,對着他們怒衝而下。
周凡也是抱着噴火器,笑道:
“青銅蛇紋盾的進階,就倚仗着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