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又有哪個人突然產生異變。
木少要在這個時候陰溝翻船了,那就草蛋了。
黑瞎子和吳邪對着還活着的人,問了一個遍,也沒聽出來到底是哪塊出了問題。
周凡和胖子,一直仔細的盯着所有人看。
看着看着,就發現了好像是有點不太對頭。
胖子壓低聲音的說道:
“小周你說他們這些人,用你的寶珠,拔除眼睛裏面的蟲子的時候。”
“眼睛都往外嘩嘩的流淌黑血,真就一點都不疼?”
“這可是眼珠子!”
“別說被爬進去了這麼多蟲子了。”
“平時被風吹進去個沙子粒,都疼得不行。”
“眼睛裏不容沙子,可不是說着玩玩的。”
“更何況進去了這麼多蟲子。”
“這特孃的,我看了這麼多人,別說是嗚嗷喊叫的了。”
“就連一個皺眉頭的都沒有。”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之前咱們在那個假營地的時候。”
“我,小吳,潘子,被蟲子順着臉爬進去的時候,確實啥感覺都沒有。”
“但是後來用你的寶珠,把蟲子都給拔除了之後。”
“我這臉就跟被人用大鞋底子,抽了好幾十個大嘴巴子似的那種生疼。”
“按說胖爺我這臉蛋子可也不嬌氣吧,都疼成這樣了。”
“裘德考的這些手下們,這可是傷到了眼珠子上面。”
“真就一個個的這麼能抗?”
“不對勁。”
周凡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
“確實不對勁。”
“即便個別的幾個人,疼痛閥值比較高,或者忍耐力比較強。”
“但是畢竟是眼珠子上面的傷,跟別處的皮外傷還是不太一樣。”
“而且也不可能所有人都這麼耐痛。”
“另外,你看那邊蹲在無煙爐旁邊,等着隊友給煮泡麪的人。”
“他那個腿都成什麼形狀了,表情還挺雲淡風輕的。”
“胖子,要不是有你們三個之前受傷的對比。”
“咱們還真意識不到他們身上的問題。”
“我感覺,包括黑瞎子在內,他們營地裏面的所有人。”
“都跟被打了超強力的止痛藥似的。”
胖子環視了一圈衆人,看着他們的表情,行動,都沒顯現出任何的異常。
胖子小聲說道:
“這特孃的,是要全員異變屍化的意思?”
“可惜了黑瞎子,還是個頂尖的好手。”
“小周你剛纔還費勁吧啦的,給黑瞎子治了半天。”
“這特孃的,要是一會兒黑瞎子也屍化了,你不是白費勁了。”
“你說他們這幫人,現在是不是徹底喪失痛覺了?”
“這個跟他們被藤蔓寄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異變,有關係不?”
周凡想了想說道:
“看來他們的體內,應該都被這種異變的藤蔓給寄生了。”
“或許當時進入到他們體內的,是一個特別小塊的藤蔓碎塊。”
“那一小塊藤蔓碎塊,就一直在他們的體內,慢慢的生長。”
“這個過程,類似於咱們之前看到的。”
“王老闆的手下,體內都被變異了的屍鱉王寄生了。”
“但是在王老闆吹響哨子之前。”
“他的那些夥計們,看起來也都跟正常人一樣。”
“至少當時咱們都沒看出來,他們的身上有什麼異常。”
胖子眼神一亮,錘了下拳頭,小聲的說道:
“這麼說來,營地裏面的這些人,是遇到了兩種不同的攻擊。”
“我原先還以爲,致盲的蟲子和吞肉噬血的藤蔓,是一夥的呢。”
“這麼說起來,他們體內的藤蔓,什麼時候把人吞噬,是體質弱的先炸?”
“體質強的人,進入到體內的藤蔓小碎塊的生長速度就比較慢。”
“炸的也就晚一些。”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這麼說起來,他們體內寄生的藤蔓,也是集體中招。”
“雖然當時隊醫,根本就沒沿着旁邊的山岩裂縫往下爬。”
“但是黑瞎子說,往下爬了沒多遠,就看到了好些,被裹成蠶繭似的藤蔓團。”
“那或許就不是因爲碰到,才導致被寄生。”
“可能是像花粉似的,隨着呼吸,或者皮膚接觸,就導致被寄生了。”
胖子一聽,頓時臉色一綠,騰的一下從小桌子上面跳了下來。
胖子轉磨似的,犯愁的說道:
“我草!”
“那胖爺我豈不是危險了?”
“我這比你們都胖這麼多,皮膚的面積也大,呼進去的氣也多。”
“這特孃的,屍變也歧視胖子?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凡和胖子在這一邊叨叨叨,本來就引起好多人豎着耳朵聽。
但是聽不清楚也就拉倒了。
這下胖子這麼一躥,還面色焦急的來回轉圈。
頓時營地裏面,已經從全瞎狀態恢復了的人,就直接被嚇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頓時有幾個以前和胖子打過照面的人,都急匆匆的跑過來問東問西。
胖子一看,連忙說道:
“關於被藤蔓團寄生的事情,剛有了一點推測。”
“但是這個事情,還得驗證一下才能說。”
這幾個人頓時就不幹了,非要胖子說。
這麼一鬧騰,營地裏面的所有人,就都圍了過來。
黑瞎子和吳邪也走了過來。
吳邪驚訝的說道:
“行啊,老周,胖子,你倆就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就分析出來了?”
“快說說,大家都着急這個事。”
周凡指了一下,木少旁邊剩下的五六個還沒弄好眼睛的人,說道:
“等所有人的眼睛都弄好了,一起說吧。”
“這是關乎,之前在營地裏面的所有人的事情。”
“還是一起聽比較好。”
“而且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能不能解決。”
“所以早個十分八分的聽,也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