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着黑瞎子,張着嘴,沒出聲音的說道:
“繼續裝傷員。”
黑瞎子咧嘴一笑。
吳邪,胖子,潘子,木少,全都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然後幾個人就魚貫而出。
周凡擡頭望了望,營地裏面的十幾個,吞肉噬血的巨型藤蔓團。
又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三十幾個人。
周凡手裏拿着迷你的枯藤老樹,拋了拋,笑道:
“你們都準備好了麼?”
衆人嚥了一口口水,強裝淡定的點了點頭。
然後周凡就跟隨着老K的安排,走進了一個空帳篷。
已經進入異變倒計時的衆人,就都一個接一個的,忐忑的走進了帳篷。
隨後,不斷的有着或壓抑,或崩潰的慘叫聲,在營地裏面迴盪。
然後吳邪,胖子,潘子,木少,就負責把這些半殘的傷員。
從治療帳篷裏面,連拖帶拽的,又給搬運到旁邊的帳篷裏面。
幾個小時後。
整個營地裏面,所有裘德考的手下們,全都鬼哭狼嚎的癱倒在帳篷裏面。
他們身體裏面,被詭異藤蔓弄出來的其它傷痕。
只能等着他們自己痊癒。
好在他們帶着很多藥品。
吳邪和潘子,一陣忙活,給他們又打針又吃藥的。
總算是所有人都能靜靜的養傷了。
周凡等人又走進了黑瞎子的帳篷裏面。
因爲現在黑瞎子還在裝傷員。
所以只能把之前,他們看到小哥留下記號的位置,給幾個人說了一下。
然後周凡等人也在營地裏面休息了一晚,養足了精神。
第二天,便和黑瞎子告辭,向着西王母國的遺蹟出發。
胖子蹲在營地附近的山岩裂縫旁邊,用手電的光束,指着一個樹根後面的巖壁,說道:
“這行字母,就是小哥在十幾年前留下來的?”
幾個人都拿出手機裏面拍過的,小哥之前鑿下的刻痕,仔細的比對了一番。
吳邪說道:
“果然是小哥留下來的。”
“不過這種巖壁上面,可是不容易鑿出刻痕。”
“力道小了,刻不上去,力道大了,直接就碎掉了。”
胖子仔細的瞅了瞅,說道:
“這記號都發灰了,是有十幾年的樣子。”
周凡提醒道:
“往下走的時候都當心點。”
“別忘了黑瞎子他們之前的遭遇。”
“雖然我這裏有‘祖傳的’寶物能給治療。”
“但是過程還是得自己遭罪。”
“從王老闆手裏拿到的真品河木集上面,也標註了這個位置。”
“看來從這裏下去沒錯。”
木少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沒有小周給弄來的這身防護服。”
“咱們也只能跟裘德考的手下一樣,打道回府。”
“不知道之前在魔鬼城拍到的,王老闆的同夥,他們走的是哪條路?”
“咱們一路上都沒碰到。”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他們不會弄到了,在不觸碰機關的前提下,通過正門進入西王母國遺蹟的方法吧?”
“等咱們從這破地方出去了之後。”
“真得扒一下王老闆的底細。”
周凡微微皺眉的說道:
“王老闆應該也是個過河卒,他的同夥更值得關注。”
衆人一時之間也沒有個頭緒,便把這些事情先放到了一邊。
胖子往山岩縫隙裏面扔了幾個冷煙花。
這道山岩裂縫大概一人寬,越往下空間越大。
潘子踢了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下去。
幾個人豎着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仍然能夠聽到石頭撞擊山岩發出的動靜。
顯然順着這道裂縫往下走,能通到極深處。
只不過站在這裏,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
彷彿蠶繭一般的藤蔓團,好像被鑲嵌到了山壁兩側似的。
所有人都穿戴好防護服和防毒面具,帶着黑瞎子給找出來的,全套攀巖專業用品。
又從營地裏面搬來一些繩梯,固定好了之後,就往下爬去。
衆人一路跋涉。
先是順着繩梯往下爬了幾百米,還沒到底。
衆人只好再使用攀巖工具,繼續往下爬行。
一路上,在山壁兩側看到了很多人工鑿開的凹陷處。
就像是石窟裏面,特地擺放佛龕似的坑。
只不過這裏面擺放的,都是一個一個,一人多高的,中小型藤蔓團。
其中大多數藤蔓團全都乾枯的即將碎掉了。
少數藤蔓團還帶着一些綠色,但是裏面有一些深棕色,或者暗紅色的,早已凝結的血痕。
極個別的幾個藤蔓團,是綠意盎然的,明顯是新成團的。
幾個人合計了一下,這裏面的藤蔓團太多了,少說也得上千個。
必須打開看看,瞭解一下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其他人靠攏,拿着玉骨青蛟盾做好防禦姿勢。
周凡把護體星辰之力開啓。
然後拿着暗金色的金錢鏢,先是把一個完全枯萎了的藤蔓團砸開。
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周凡奇怪的說道:
“就像是蟬蛻的空殼。”
然後又打算了幾個其它位置的,枯萎了的藤蔓團,全都一樣。
吳邪放心的說道:
“也不知道里面原來裝的是啥,但是全枯萎了的,就是安全的。”
周凡一挑眉,說道:
“安全?那得看從哪個角度來說了。”
“或許裏面裝着的東西,跑出去了,所以藤蔓團纔會枯萎。”
“如果跑出去的東西,還在咱們附近遊蕩的話……”
吳邪臉色一白。
胖子催促道:
“那咱們更得知道一下,裏面到底裝是啥玩意。”
“小周你這次再開幾個,綠中帶血跡的藤蔓團瞅瞅。”
但是這種藤蔓團裏面,都是棕紅髮黑色的血泥。
周凡招呼幾個人過來看。
潘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不是跟咱們剛到營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