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一些細小的清脆崩裂聲音,從密集堆放的鐵棺材那邊傳來。
此時四周極爲安靜。
所以縱使這些聲音不太大,但是聽在了衆人的耳朵裏面,也是讓人直接一個激靈。
吳邪按住腦袋,沮喪的,小聲的哀嚎了一聲:
“不是吧……我還站在這裏沒動地方呢。”
“怎麼就詐屍了?”
木少嘴角一抽,說道:
“吳邪,你說話多少注意點,不該說的,真的就別說了,行嗎?”
周凡也是感嘆一聲,說道:
“小吳,你這個開棺必起屍的天賦技能,真特孃的牛逼。”
“看起來你的天賦技能,又進階了?”
吳邪訕訕的笑了一下,又尷尬的撓了撓頭。
胖子用手握住槍,低聲說道:
“要過去看看麼?”
衆人正在糾結的時候。
砰。
突然聽到從隕玉的方向,傳來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衆人下意識的對着隕玉看去。
現在的隕玉,已經被天青蠶給啃噬成了彎月的形狀。
它的上面,遍佈着密密麻麻的,散發着青色光芒的天青蠶。
隕玉的上面,本身存在着無數個,水桶粗的孔洞。
遠遠的望去,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蜂巢。
不過現在,就連這些孔洞裏面,也都被天青蠶給爬滿了。
衆人的視線移到隕玉和山岩的交界處。
也就是當年,隕玉從天而降的時候,直接砸進來的位置。
那裏有大量的瀑布般的石頭,順着山岩垂落了下來。
木少一挑眉,說道:
“這是當年隕石撞擊山岩之後,被高溫融化的岩石?”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好傢伙,西域的這個西王母可是真能借雞下蛋。”
“直接就把岩石瀑布當成樓梯了。”
“也不說讓人給多鑿一鑿。”
“就在上面拉過來了兩個隕玉鎖鏈當裝飾。”
“直接就在隕玉的最上頂,修了一個石頭平臺。”
“可是真夠能湊合事的。”
周凡一挑眉,說道:
“這個隕玉上面,只有這兩條隕玉鎖鏈麼?”
“好像沒看到陳文錦。”
“剛纔重物落地的聲音,難道是小哥從隕玉里面掉下來了?”
潘子說道:
“隕玉底下,距離地面只有幾米的距離。”
“但是隕玉上面,天青蠶發出來的光芒,竟然都照不到。”
“打個信號彈?”
看到衆人都沒有異議,潘子擡手就是一槍。
衆人急忙凝神對着隕玉望去,都沒發現陳文錦的下落。
不過卻在隕玉的正下方,發現了一個趴在地上的黑影。
吳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小哥吧?”
“咱們趕緊過去,把小哥帶回來就跑吧。”
“我聽着那些鐵棺材咔咔的裂開,心裏怎麼這麼不安呢。”
周凡看了看,也是不確定的說道:
“嘶,等等,應該就是小哥沒錯了。”
“咱們趕緊的過去。”
胖子納悶的問道:
“小周,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瞅着趴在地上的人,就穿着一身黑漆模糊的鎧甲。”
“這小哥之前不是跟着黑瞎子,裘德考的手下一起過來的麼。”
“他上哪兒找鎧甲去?”
“嗯?鎧甲?”
周凡聽着從遠處逐漸逼近的。
越來越響的,鐵棺材咔咔崩裂的聲音,說道:
“對,就是這個鎧甲我才認出來是小哥。”
“你們回想一下,這個鎧甲,是不是咱們在雲頂天宮裏面的時候。”
“小哥混進了陰兵借道的大軍。”
“隨後又跟着混入了青銅門的時候,穿的那套鎧甲?”
胖子嘿了一聲,說道:
“這個小哥也是夠可以的。”
“就連陰兵的悶棍也敢打。”
“打了悶棍也就算了,把陰兵的衣服還給順出來一套。”
“也不知道這陰兵穿的衣服,是啥料子的。”
吳邪頓時開心的說道:
“那咱們趕緊的。”
木少擡着頭,眯着眼睛,望着隕玉最頂部的石頭平臺,有些不安的說道:
“隕玉的最頂上有一個王座。”
“中間穿着金絲裙袍坐着的,就是西王母?”
“不過她的身後,怎麼站着這麼多的隨從?”
“嘖,咱們這裏離的還是遠,看不清楚。”
於是衆人就都不再說話,悄悄的順着遠離鐵棺材的位置,向着數百米外的隕玉跑了過去。
咔嚓。
身後的數萬個鐵棺材,碎裂的裂縫越來越多。
簌簌簌。
衆多手臂粗的,翠綠色的藤條,從衆多的鐵棺材之間空地上面,鑽了出來。
藤條枝葉搖擺,沙沙作響。
轟。
一聲巨響從緊後方傳來。
周凡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大概需要十餘人和抱粗的藤條,從寧王部衆的最中間升起來。
上面有一輛紫金色的戰車。
戰車的前面,是五神風俊朗的寶馬。
戰車的裏面,則是倚靠着一個渾身被澆灌了一層鐵精的人影。
在他的周圍,則是擠擠挨挨的,跪着一大圈的蛇女涌鐵夫人。
嗡。
周凡奇怪的一挑眉,只見他的系統物品欄裏面,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銅牌發出了點點烏光。
周凡手掌一翻,把這個在西沙海底墓穴裏面,炸飛了詭笑乾屍之後,得到的銅牌給拿了出來。
周凡驚訝的說道:
“藤蔓團上面,坐着馬車的是寧王?”
周凡又用手指在銅牌上面敲了敲,說道:
“看來鐵棺材裏面的屍體,都快要屍變了。”
衆人聽着耳邊傳來的,越來越密集的,鐵棺材炸裂開來的聲音。
加速的衝向隕玉底下,穿着陰兵鎧甲的那個人。
潘子跑的最快,小心翼翼的,慢慢的靠近了這個趴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