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張塌塌跟他的同夥把你引過來,這小樓裏面肯定有危險。”
“反正房子也跑不了。”
“要不然咱們就等明後天,齊老爺子的人帶着裝備和武器,開車過來的時候。”
“等你拿上黑古金刀,纔算是如虎添翼了。”
“這會兒只有老周有武器,但是他的那些武器咱們都用不了。”
“咱們幾個人還是赤手空拳,哦,潘子還帶來了幾個手掌長的小匕首。”
“但是如果真遇到糉子什麼的,這些小匕首能管啥用啊,還沒糉子的指甲長吧?”
“小哥,我總感覺這個小村子特別的不對勁。”
“雖然現在咱們還沒遇到危險,但是我這心裏頭……”
“不怕你們笑話,我真的有點慎得慌,莫名其妙的膽顫,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要不咱們就等武器來了之後,再去裏面探索也不遲吧?”
小哥只是靜靜的聽着,卻沒有停下他的腳步。
胖子愁眉苦臉的,壓低聲音的說道:
“小吳同志,你這話聽得胖爺我也膽顫了。”
“之前萬奴王,就站在咱們跟前屍變的時候,你沒膽顫。”
“遇到西王母國的巨骨蛇母,還有寧王的屍變大軍的時候,你也沒膽顫。”
“現在,這一個空蕩蕩的,看起來差不多被廢棄了的小村子。”
“這還什麼都沒發生呢,小吳同志你就跟我這‘膽顫’起來了?”
“我草!”
“根據你以往開棺必起屍,瞎幾把插旗必有不詳的戰績。”
“此行,大凶啊……”
周凡呵呵一笑,安慰道:
“兇吉這種事情,是會隨時轉變的。”
“同一件事情,讓不同的人來‘感覺’,也會得到截然不同的結論。”
“古代的時候,有一個皇帝,集齊了很多不同流派的占卜家,向他們詢問了同一個問題。”
“但是這些在當時都很有名氣的占卜家,卻得出了了截然不同的結論。”
“五行家說沒問題,堪輿(讀音:魚)家說成不了,叢辰家說大凶之昭,歷家說小兇,天人家說小吉,太一家說上上大吉。”
“胖子你看,即便是專業人士,光憑感覺也拿捏不穩兇吉。”
“具體怎麼樣,還是得咱們自己去幹才能知道。”
胖子錘了下拳頭,樂呵呵的道:
“這不就是小馬過河麼。”
“不要慫,就是幹。”
潘子快走了幾步,把最後一個匕首遞給了小哥,壓低聲音的說道:
“你,我,木少,胖子,都有匕首。”
“小周有七星龍淵劍和金錢鏢。”
“小三爺一會兒遇到危險的話,就負責拿着小周的玉骨青蛟盾,隨時給咱們策應。”
小哥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的,看了看潘子和周凡。
潘子小聲的解釋了一下,說道:
“小哥你現在失憶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小週會先秦時期的術法。”
“他就……跟咱們不太一樣。”
看着小哥還是很疑惑的樣子。
周凡對着腳下的土路,彈出了一枚金錢鏢。
撲。
隨着一聲輕響,土路上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坑。
然後那枚金錢鏢,就又爆碎成了點點暗金色的光芒,消散掉了。
小哥驚訝的看着周凡。
周凡咧嘴一笑,說道:
“我和你們是一頭的。”
小哥嗯了一聲,伸出腳,在被金錢鏢砸出來的小坑的旁邊,使勁的碾了碾。
撲撲簌簌。
小坑旁邊的土石被一點一點的碾爛,填到了小坑裏面。
讓小坑和旁邊的環境比較起來,變得不引人注意。
小哥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似乎變得有一點點愉快。
然後小哥就用手電的光束,照了一下面前的高腳木樓,說道:
“進去吧。”
這是一個很破舊的,只有一層的高腳木樓。
木樓背靠着山岩,窗戶早就都碎了。
數個短粗的桌子腿一般的支架,把整個小樓擡離地面二十多釐米的樣子,使得小樓隔絕地面的潮溼。
周凡打着手電,對着小樓和地面中間的空擋看了看,心中有些奇怪的想到:
“大多數的高腳木樓,距離地面都有一人高。”
“有些誇張的,差不多直接空置出了三米多高,相當於就是把一層樓整個空出來。”
“在一層原本的位置上面,停放車輛或者擺出來幾個矮凳小桌,可以坐着聊天喫喝。”
“像是這個房子,距離地面的高度就很值得玩味了。”
“說高不高,說矮不矮。”
“將將能讓一個成年男性,匍匐前進的爬進去。”
“不知道搭建這個房子的時候。”
“是因爲最開始的住戶腿腳不好,所以特地做了個矮化版的高腳木樓?”
“還是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故意做出來的?”
方臉漢子等人,看到小哥舉步走上小樓門口的臺階,也都噔噔噔的跑過來。
小哥站在門鎖的面前,若有所思。
吳邪帶着一點激動的問道:
“小哥,難道你對這個房子,或者這個鎖有印象?”
方臉漢子心急的推了兩下門。
哐哐。
門很破爛,但是門鎖很結實。
小哥盯着門鎖,還有貼在門板子上面的,已經被曬褪色了的門神貼紙看了看,有點猶豫的說道:
“我好像……是住過這裏。”
衆人聽到都是面色一喜。
然後小哥又把匕首拿在手裏轉了一圈,看向了吳邪,說道:
“沒鑰匙。”
“匕首削不動。”
吳邪嘴角一抽。
胖子揣着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門板子,說道:
“把門的合頁拆掉就行。”
周凡笑道:
“拆完了你還能安上嗎?”
“咱們還得在這裏呆一段時間。”
“這剛來的第一晚,就把一家的門給卸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