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在想什麼?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胖子在原地踱步了兩圈,說道:
“小吳同志,小哥那是臉色難看嗎?”
“小哥那是整個人如墜冰窟好嗎。”
說着話,胖子又走到周凡的旁邊,問道:
“小周,你和小哥中間有啥祕密?”
“分享給我聽聽。”
“我爲啥感覺,好像你們倆都知道了一個大新聞?”
“唯獨把我,小吳,潘子,木少,都埋在鼓裏?”
“是不是那會兒你們倆,稍在後面,在地下坑洞裏面發現了啥線索?”
“不過根據胖爺我的分析。”
“此時小哥的腦袋瓜子,應該已經快停機了。”
“要不然怎麼小哥滿身都散發着一種‘煩了,毀滅吧’的氣質?”
周凡一樂,看了一眼小哥,笑道:
“好傢伙,果然胖子你的觀察很細緻。”
“不過我覺得小哥還能再剋制一會兒,暫時不急着毀滅。”
胖子揣着手,神神祕祕的說道:
“哎,小周你和小哥到底有啥發現?”
吳邪也察覺到了,小哥此時好像處於一種即將暴走的邊緣,也就不敢再叨叨小哥。
吳邪就轉過頭來,小聲的詢問道:
“老周,咱們現在就站在這個小木屋的門口,沒問題嗎?”
“裏面地上的那一大灘,不停蠕動的稀巴爛,正在把大方臉的屍體吞掉。”
“咱們用不用連夜逃出這個小村子?”
此時,小哥身上散發出來的“煩了,毀滅吧”的氣息,逐漸的收斂了回去。
周凡輕笑了一下,說道:
“既然小哥已經恢復正常了,那就代表着屋裏的東西沒有危險。”
“起碼現在沒有危險。”
“就算有危險,小哥也能搞定。”
小哥嗯了一聲,就閉上眼睛,靠在小木屋的牆外,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周凡想了想,說道:
“胖子,不是我故意保密。”
“我和小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小祕密。”
“我確實是有了一些推測,但是這次的事情非常的嚴峻。”
“我得稍微得到一點證據,來證實我的推測,才能跟你們說。”
“因爲我怕你們得到了不夠準確的消息,反而會讓你們陷入更大的危機當中。”
潘子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道:
“已經這麼嚴重了?”
木少手插兜的說道:
“齊老爺子的人,明後天會把武器和裝備運來吧?”
“不過都不要指望他的人。”
“根據我……我們三爺這麼多年和齊老爺子打交道的經驗。”
“他派出來的人就是個快遞員,貨物送到,人就當場往回返。”
“絕對不會停留下來幫忙幹別的。”
吳邪奇怪的問道:
“這是爲啥?”
木少用腳在地面上面碾了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是你爺爺吳老狗的鍋。”
吳邪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十萬個爲什麼,排着隊的等着問木少。
“我也煩了,也要毀滅了。”
“哦對了……再問我得加錢。”
說着話,木少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種,點兒郎當的二椅子的氣息。
胖子直接笑噴,指着木少說道:
“真特孃的有你的。”
“小哥的‘煩了,毀滅吧’,是一種要把周圍所有的敵人給幹掉的勁頭。”
“你這是‘我煩了,求大家弄死我吧’的感覺。”
“小周的‘再問得加錢’,是‘別煩老子’的意思。”
“你這是‘加錢啊,大爺’的感覺。”
“五線譜都被你給崩飛了,就特孃的離譜。”
周凡挺佩服的看了一眼木少,心中暗道:
“解連環的這一生……”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扮演吳三省。”
“雖然因爲是由解連環和吳三省,共同維持住‘三爺’這一個身份。”
“他們兩人爲了儘量減少露餡的機率,肯定會特地融合一些性格上面的東西。”
“不過總歸扮演的是‘吳家三爺,吳三省’這個角色。”
“所以解連環絕大部分的時候,全都在壓抑着自己的本性。”
“二十多年啊,就這麼一晃而過了。”
“或許頂着木少的這張臉出來的時候,纔是屬於解連環自己的生命的延續。”
小哥也是極爲難得的,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過表情的變化,也只在小哥的臉上持續了一秒鐘的時間。
然後小哥就又恢復成了那種,萬年淡然的樣子。
周凡看了一眼,潘子抱着的麒麟鐵箱,問道:
“小哥你這小木屋裏面,除了那個土多到不行的門簾子,還有別的布麼?”
“把鐵箱子包一下。”
“一會兒咱們過去阿貴家裏。”
“怎麼也得把這個鐵箱子上面的血麒麟,給遮擋一下。”
小哥陷入了沉思。
吳邪嘴角一抽的說道:
“老周,你就別嫌棄那個門簾子了。”
“我看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牀上的那套,已經變成了黑色的鋪蓋。”
衆人全都沉默。
小哥直接從那些屍變中的粘液上面躍過,把一層厚土的門簾子給摘了下來。
潘子倒是不介意,把門簾子扯過來。
三兩下的就把麒麟鐵箱給包了起來,說道:
“這個門簾子上面的土,都結成一層厚厚的包漿了。”
“挺好的,正好能夠遮擋住,麒麟鐵箱上面的血跡。”
“讓血麒麟不那麼顯眼。”
於是衆人就都一起順着原路,往阿貴家裏走去。
結果還沒走多遠,就看到前方突然冒出了一片紅通通的火光。
並且伴隨着紅黑色的濃煙升騰而起。
胖子大叫一聲:
“草!”
“着火了!”
“是阿貴和他鄰居的房子。”
衆人頓時一驚,拔腿就往前衝。
胖子把鐵箱子從潘子的手裏端了過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