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煩悶的抽菸。
但是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恐懼,不住的顫抖着。
幾乎把煙都給掉落下去。
吳邪止不住的全身發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氣給喘勻了。
吳邪的視線,在衆人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掃過,問道:
“小哥被‘它’盯上,是早有預謀的對吧?”
“其實早在二十年前。”
“小哥,三叔,陳文錦,霍玲,他們一行十一個人一起去西沙海底墓穴的時候。”
“小哥就和陳文錦一樣,被‘它’給看上了。”
“只不過‘它’先對霍玲下了毒手,我記得霍玲是他們那些人裏面,第一個屍變的?”
“接着‘它’就發現了陳文錦身上,詭異屍變的特性。”
“隨後‘它’就以貓戲老鼠的態度。”
“以藥王谷對待‘藥人’的殘酷手段,持續折磨了陳文錦二十年。”
“我都不敢想,陳文錦的遭遇,如果發生在小哥的身上該怎麼辦?!”
周凡的目光,從吳邪和木少的臉上掃過。
木少心裏頓時一個咯噔,也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吳邪,默默的哀嘆道:
“小天真,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吳家,真是被幾百近千年前的那個老祖,給害慘了。”
“當時的老祖,到底是聽信了哪個狗曰的讒言。”
“別人家,要麼是對於‘藥王谷的藥人’,惹不起,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要麼是心狠手辣的人,犧牲家族裏面的其他人,當做‘送給藥王谷的貢品藥人’,以換取自己的活命機會。”
“結果吳家這是咋回事?”
“自己動手,親自把衆多的子孫後輩,給一代又一代的。”
“通過逐漸增加體內屍鱉王的含量,給活生生的製作出來一個‘完美的藥人’。”
“吳老狗,吳二白,吳三省,即便你們精明瞭一輩子又有什麼用?”
“你們吳家從近千年前,當時的那個老祖聽信了‘製作完美藥人’的方法開始。”
“就已經偏離了正確的航線。”
“吳邪最後怕不是得,平白的便宜了‘它’……”
“這特孃的,搞了半天整一個嫁衣神功,草!”
周凡看了一眼吳邪,說道:
“很可能‘它’盯上小哥,陳文錦的時間,比你的感覺要早很多。”
小哥聚精會神的看着周凡。
吳邪驚訝的問道:
“老周,怎麼說?”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他們當時去海底墓穴的時候,不是散盜。”
“是研究所抻頭派遣的,考古工程外派人員。”
“是要在檔案裏面記錄,領取津貼的。”
“負責選人調人的人,你可以理解成,之前吳三省,陳皮阿四,他們經常乾的那種夾喇嘛的活計。”
“你們猜猜,有哪個負責夾喇嘛的人,是隨手抓了一把人過來充數的?”
“看過死神來了的電影嗎?”
“爲了湊足那一飛機的人,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好傢伙,和着這夾喇嘛的技術,人家比咱們乾的更專業。”
木少的手指微微顫抖的問道:
“小周,你的意思是‘它’的人,表面上在挑選進入海底墓穴的人。”
“其實是定下了‘它’看中的藥人,然後才把這些藥人,找了個藉口,湊到了一起?”
胖子揣着手說道:
“小周說的在理。”
“也就是那個年頭,啥玩的都沒有。”
“要是擱在現在,很可能就給他們湊一個旅行團啥的。”
“當時那個考古隊裏面的人,有老九門的後人,也有其他各懷心思的人。”
“所以‘它’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心裏盲區。”
“把那一隊人馬給扔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估麼着,當時那一隊的人,恐怕還是在暗爽自己得到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結果呢,沒想到吧,其實是魚鉤上面的魚餌。”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而且那可是深海古墓。”
“一些人死了,失蹤了,殘廢了,瘋了,性格大變,行爲大變,都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木少悄悄的看了一眼吳邪和小哥,陷入了沉默。
小哥注意到木少的視線,也是撇了一眼吳邪。
然後小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凡,接着就靠在牆上,手揣兜,默默的發呆。
潘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說道:
“那咱們也不能束手就擒。”
吳邪看了一眼,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煩了,毀滅吧”氣息的小哥,狂點頭的說道:
“對對對,咱們可不能放棄。”
“可別咱們還沒和敵方正面接觸呢,就都丟盔棄甲了。”
胖子苦笑了一聲,說道:
“小吳同志,胖爺我雖然也想大吼‘不要慫,就是幹’。”
“但是我一想到,陳文錦那種詭異屍變的能力。”
“再想想,‘它’能夠把陳文錦,給足足折磨了二十年的殘酷手段。”
“還有那個寧王的屍變大軍。”
“胖爺我也沒那個勇氣,正面硬剛‘它’。”
周凡一挑眉,說道:
“寧王的屍變大軍……”
小哥眼神中有着一道光芒閃過,也是喃喃自語了一句什麼。
不過小哥的聲音太低,沒有人聽到了他剛纔說了什麼。
胖子被周凡這麼一提醒,頓時大叫了一聲:
“我草!不會吧?”
“按照‘藥王谷’的尿性,用自己能給別人‘活死人,肉白骨’當做魚餌。”
“目的是釣上來一羣,‘它’早就看中的‘藥人’。”
“否則說不通,爲什麼給別人‘活死人,肉白骨’的時候。”
“有的人家收錢,有的人家取寶物,有人人家就一定要貢獻出來‘藥人’。”
“這特孃的,那些‘藥人’根本就是‘它’早就看中了的人。”
“等到藥人被‘它’收到手裏,就用盡各種方法,殘酷的折磨這些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