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盤馬老爹就是隨便上山溜溜嗎?”
“怎麼搞成這樣?”
“你們這邊的山上也太兇了吧?”
“光巡山就弄出個血衣?”
“那平時盤馬老爹,使用屍變的人去釣糉子的時候,你們都會會遇到啥啊?”
小盤歪了下頭,翻了一下眼皮,發出了一陣難聽的笑聲,盯着吳邪說道:
“用屍變的人當做誘餌,釣糉子的時候,他不會有危險的。”
“危險都是直奔着,充當誘餌的人去的。”
“屍變過程中的人,算不算人?”
“不過無所謂了。”
“至少,在被當做誘餌的人死掉之前,他不會有危險,懂嗎?”
衆人都是心中一突,瞬間就理解了,爲什麼總覺得小盤對於盤馬老爹的態度很微妙。
然後小盤就注視着,剛纔拿着血衣跑過來的阿賴,問道:
“你從哪兒發現的我爹?”
阿賴似乎有點發虛的說道:
“周渡山和羊角山夾角處的,水牛頭溝子裏面。”
“不過具體是哪塊地方,我也說不準。”
“我就是打獵的時候路過。”
“在一個大樹上面,發現了這件盤馬老爹的血衣。”
周凡微微皺眉的問道:
“你沒在附近發現重傷的盤馬老爹?”
“按照這個出血量的話,普通人差不多就該休克了。”
“即便盤馬老爹的體質強一些,聽說他也是個八十多的老頭了。”
“應該也走不了多遠了吧?”
潘子警惕的問道:
“難道盤馬老爹他自己也屍變了?”
木少看了小盤一眼,眯了下眼睛,說道:
“還是說,盤馬老爹在阿貴那裏,換到了一些別的能夠增強體質,或者療傷的藥?”
阿賴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我都不知道。”
“其實我從發現盤馬老爹的血衣,就一路跑過來,路也挺遠的。”
“就像我剛纔跑的速度,也需要跑上小半天。”
“如果是快走的話,大概需要多半天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面,這個血衣上面的很多血,早就被甩飛了。”
“你們這些新來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血吧?”
“是不是嚇了一大跳?”
“其實盤馬老爹經常受傷的。”
“極少是瀕危,偶爾是重傷。”
“像這次的出血量,也就是中等程度的傷吧。”
“要是離得近,我都不着急,因爲見得次數太多了。”
“這不就是因爲路途遠嗎,一來一回一天就過去了。”
“而且盤馬老爹要是死了的話,小盤他……”
小盤先是對着阿賴說道:
“你帶路,快走就行。”
然後小盤又扭頭問道:
“你們幾個跟不跟上?”
“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跟過來,很可能就死了。”
小盤的視線,從衆人的臉上掃過。
隨後又看了一眼,剛纔把盤馬老爹血衣上面的血,給吸收掉了土路。
“不過你們要是不跟過來,也活不了。”
胖子被小盤的這種故弄玄虛的態度,弄的心裏有點毛毛的,低聲罵了幾句:
“靠!胖爺我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然後一行人就都跟着阿賴和小盤,往發現盤馬老爹血衣的地方快步走去。
走了一會兒。
吳邪越想越覺得胖子說得對,小聲的吐槽道:
“說話說一半的人,太可惡了。”
“我們聽着的人,心裏就跟貓爪撓似的。”
然後吳邪就對着阿賴問道:
“剛纔你說,盤馬老爹要是死了的話,小盤他會怎麼樣?”
阿賴癟了下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小盤。
小盤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沒人給我去換,能夠緩解屍變的藥膏。”
“我就徹底死了。”
吳邪聽到小盤的說法,心裏很彆扭。
吳邪糾結了一會兒,嚥了一口口水,有些訕訕的說道:
“但是小盤……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小盤語調怪異的說道:
“那就憋着。”
吳邪被他一噎,尷尬的撓了撓頭。
胖子沒憋住,直接噴笑了出來。
吳邪轉過頭,怒視着胖子。
胖子連連揮手,捂着嘴吭哧吭哧的樂。
周凡也是覺得有點好笑,雖然這個小盤,怎麼看都問題很大的樣子。
但是這種在別人問“當不當講”的時候。
果斷讓別人憋回去,還是挺有意思的。
小盤看到吳邪的囧樣,似乎心情愉快了很多。
小盤又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盯着吳邪說道:
“那就快說。”
吳邪又瞄了一眼小哥,然後有點不自然的,對着小盤說道:
“小盤,我有一個問題,當然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就不用說。”
“我就是想知道,被別人當做釣糉子的誘餌,會遇到什麼事情?”
“然後就是,是一種什麼心情……”
“小盤,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可以不回答。”
“另外一個就是,你是被安排成釣糉子的誘餌了。”
“但是你這不是沒辦法麼。”
“因爲你的身上已經發生了詭異的屍變了。”
“如果不用你自己去當誘餌。”
“就釣不來,能夠換取延緩你屍變的藥膏,你就徹底死了。”
“這個事情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吧?”
小盤嘎吱嘎吱的把脖子轉動了一下,指了一下小哥,又發出了一陣難聽的笑聲,說道:
“被當做誘餌,去釣糉子的人。”
“會遇到什麼事,有什麼想法?”
“這我可不知道。”
“我在還是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
“你要是好奇,應該去問張大族長,他熟。”
衆人都是心裏壓抑着怒火,然後緊張的看向了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