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盤馬老爹的兒子,小盤身上不斷的流出黑色的烏血。
他漸漸的融化成了一灘烏黑色的血泥。
嘩啦一聲,就跌落到了齊腰高的雜草當中。
衆人驚訝的看了一眼。
然後又都警惕的,凝視着枯樹上面,那個用手指着周凡的身影。
周凡的視線,在枯樹上面一掃。
只見此時枯樹的樹枝條,隨着原本在樹中間昏迷的人影醒來。
無數的樹枝,都如同蟒蛇般的緩緩的扭動着。
尖細的樹梢,往坐在枯樹上面的人的體內,不斷的刺入。
噗嗤。
帶着倒勾的樹梢。
從那個人影的身上,勾住一小塊腐肉之後。
又幹淨利索的把肉挖走。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坐在樹上的人影,就變得千瘡百孔了起來。
隨後這些用倒勾掛着腐肉的枯枝。
就都向四周舒展着枝條,有規律的來回舞動着。
它們似乎正在等待着什麼。
噠。噠噠。
吳邪,胖子,潘子,木少,四個人都舉着槍,對着這個人影點射。
刷刷。
枯樹上面,大約五分之一的枯枝,瞬間瘋狂的舞動了起來。
鐺鐺鐺。
這數十個枯枝,擋在那個人影的前面,舞動的密不透風。
在把子彈彈飛之後,那些帶着凜冽寒光倒勾的枯枝。
又都齊刷刷的調轉了方向,直對着剛纔開槍的四個人。
這些枯枝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對着衆人爆刺而來。
小哥凝視着不斷搖曳的枯樹。
以及上面被扎的千瘡百孔的人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木少面色一變,說道:
“停止射擊。”
“暫時不要再激怒這個東西了。”
胖子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熱衷於搞出來詭異屍變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這麼看起來,糉子啥的明顯可愛多了。”
“最起碼糉子沒有智商,只能憑藉本能行事。”
吳邪搓了搓雞皮疙瘩,說道:
“胖子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糉子那種東西也能稱之爲可愛?”
“我看你的審美觀已經出現了偏差。”
“不過我現在也覺得糉子挺好的,沒心眼,沒腦子,容易打死。”
“簡直就是倒斗的三寶之一。”
潘子被煙嗆了一口,咳嗽了幾下,說道:
“小三爺,按照你以往的戰績……說糉子,糉子準到。”
吳邪尷尬的撓了撓頭。
周凡把目光從枯樹上面收回。
手掌一翻,把玉骨青蛟盾扔給了衆人。
然後周凡就面色平靜的,看着在他的腳前不斷蠕動着的,那一大灘烏黑色的血泥。
周凡手掌一握,把七星龍淵劍拿到了手裏。
手腕一旋,對着那灘烏黑色的血泥一斬而下。
包裹在劍尖外面的,手指長的劍芒劃過。
不斷蠕動着的烏黑色血泥,就被一分爲二。
直接變成了一灘普通的爛泥。
並且在眨眼之間,就乾涸掉了。
同一時間。
“噗。”
坐在枯樹中間,用手指着周凡的那個人影的身上,也是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同樣的劍痕。
險些將它斜着劈成兩半。
吳邪驚訝的說道:
“不是吧?”
“難道枯樹上面的這個人影,纔是真正的盤馬老爹的兒子小盤?”
“那咱們之前見到的,跟咱們走了一路的小盤和阿賴。”
“都是被它的詭異屍變,給侵襲之後的衍生物?”
“果然屍變時間長了,就是有些獨到之處。”
周凡笑道:
“小吳,因果關係說反了。”
“因爲它有獨到之處,纔沒被人滅掉,所以它才能‘活得久’。”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
“小周說的在理。”
“就好比,大家都說在江湖上面行走的老弱婦孺,實力都賊強。”
“這話也是因果關係說反了。”
“因爲不夠強的,一早就屍橫遍野被幹掉了。”
“剩下來的,當然都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王中王火腿腸……”
吳邪被胖子這麼一打岔,頓時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胖子又用下巴點了點,枯樹上面的人影,說道:
“這特孃的,它這是在拿自己的腐肉,當做誘餌釣糉子?”
“這麼說起來,剛纔在院子裏面摘菜的小盤。”
“和說是從這個枯樹上面,撿到了盤馬老爹血衣的阿賴。”
“和着就是給咱們唱了一個雙簧。”
“爲的就是給咱們騙過來,投喂糉子唄?”
周凡有點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附近有別的人,奇怪的說道:
“那盤馬老爹本人呢?”
“咱們之前見到的那件血衣,上面的血跡明顯是屬於正常人類的血跡。”
“還有就是……之前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當時沒多想。”
“小盤不都詭異屍變五年多了麼。”
“它也不用喫飯,還摘什麼菜?”
“何況咱們之前,還被阿肥給各種暗示過。”
“小盤一直待着的,屬於盤馬老爹的院子,裏面有問題,應該不簡單。”
“難道跟小盤摘的菜有關係?”
胖子滿不在乎的一擺手,說道:
“那咱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就去小盤家裏探探。”
“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而且一看小周你以前,就沒上山打過獵吧。”
“小盤看樣子是不能離開這個枯樹了。”
“枯樹和小盤,組合成了一套誘捕糉子的陷阱。”
“盤馬老爹可是十萬大山裏面,最出名,最厲害的老獵人。”
“老獵人要是一巡山,那可是沒完沒了。”
“不可能蹲守在一個陷阱的邊上,一直看着。”
“頂多在固定的時間,到每個陷阱處溜達一圈。”
“如果有獵物,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