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把小錦囊拋給了吳邪,說道:
“吳三省那邊突然受到重傷瀕死。”
“所以在咱們這邊的解連環,也就跟着瞬間瀕死了。”
“吳三省和解連環兩個人的身上,以前肯定是做了一些手腳。”
“讓他們兩個人,能夠達到同生共死的狀態。”
“不過這次,顯然吳三省是突然遭受到了,險些致命的暴擊。”
“所以解連環甚至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來。”
“這個掛在他脖子上面的小錦囊。”
“是解連環在昏死過去之前,用盡最後的力氣給拽出來的。”
“裏面肯定有一些非常重要的線索。”
“你打開來看看吧。”
然後周凡又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小吳,你只是……其實你也都明白,只不過不想相信而已。”
“因爲如果要承認這些事情。”
“就相當於承認了,你們吳家的人,小哥張家的人,以及老九門,甚至更多的其他人。”
“早早的就踏入了,‘它’所佈置好了的陷阱當中。”
“小吳,遠的不說。”
“就說前幾天,‘它’的人把那份能夠緩解屍變的丹藥,送到了新月飯店準備拍賣。”
“這個丹藥的主要成分,跟小哥和你息息相關。”
“所以‘它’的人,又讓這份東西的照片。”
“經過霍老太太和齊老爺子的手,轉交到了小哥和你的面前。”
“往好處想的話,在小哥和你這兩條大魚,還沒有正式被釣過去滅殺掉之前。”
“作爲‘魚餌’的,小哥的媽媽,以及你的兩個三叔,吳三省和解連環。”
“這三個人肯定不會被‘它’給弄死的。”
“不過遭罪是免不了的。”
吳邪一怔,扭頭看了看面色蒼白,被藏海花侵蝕的小哥。
以及正處於瀕死狀態的,解連環和吳三省。
吳邪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小哥也是面沉似水的,緊緊的握住了黑金古刀。
潘子抹了一把臉,蹲在解連環的身邊。
他看着同時瀕死的解連環和吳三省,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蹦。
潘子聽到周凡說的話,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又轉過頭對着吳邪說道:
“小三爺,這二十多年走過來。”
“兩個三爺都經歷了太多太多的苦。”
“他們如今遭逢此劫,潘子我豁出命也得去找,能夠救了他們的方法。”
然後潘子又看向小哥,說道:
“小哥,等你去救你孃的時候,只要我還在,我就也跟着你去。”
“知道當孃的遭罪,自己卻無能爲力的心情……我懂。”
小哥對着潘子點了點頭。
胖子抱着膀子,擰着眉頭的說道:
“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看來這次‘它’是雙管齊下。”
“對着小哥和天真,同時出手了。”
“如此來說,這次的張家遺址。”
“還有去救小哥母親的藏海花田。”
“咱們要去的這三個地方,都是兇險萬分。”
“所有人都必須嚴肅認真的對待。”
衆人全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周凡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個‘爲時已晚’的返魂續命香,在燃燒完之前,解連環和吳三省,都能被吊着命不再惡化。”
“目前看來,燃燒速度比我預計的還要緩慢,不錯。”
“但是這個香和佈滿裂痕的鏡子,都得被解連環拿在手裏面,才能發揮功效。”
“咱們要去那麼多的地方,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趕回來的。”
“所以必須把解連環,給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還得有人看護着。”
“倒不用像是看護病人那樣。”
“只不過,咱們要是頭出發之前,我肯定還得再預留下來一支香。”
“萬一解連環現在手裏面,拿着的這支燒完了。”
“總得有人給他把另外一支點燃換上吧。”
“還得防備着,萬一有人要偷偷的,對着解連環搞破壞,或者索性把他給‘偷走’了。”
“所以能看護解連環的人選範圍就很小了。”
胖子揣着手說道:
“那就是,要麼是解家的人,但是咱們又都不熟。”
“要麼就是天真他爸,吳一窮。”
“要麼就是天真他二叔,吳二白。”
衆人都看向吳邪。
吳邪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爸肯定不行,他就是個教書的。”
“這萬一真有人來打家劫舍的,我爸誰都打不過啊。”
“還是放我二叔那吧。”
“雖然我二叔這個人,就挺個色的。”
“但是我二叔肯定靠得住。”
衆人都沒有異議。
周凡的嘴角一抽,心中暗道:
“呵呵,吳老狗,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以前是怎麼藏東西的?”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面,一點一點的,把他們杭州鋪子附近的那片區域。”
“所有的房子,或買,或租,都弄成了自己的地盤。”
“吳三省和解連環交接班的時候,就在那裏短暫的碰頭。”
“更讓人無語的是。”
“他們竟然從自己的房子底下,打了一個巨長無比,彎彎繞繞的盜洞。”
“通向了另外一個,還未曾出世的皇陵當中。”
“並且把從‘它’的人手裏面搶過來的,一個用鐵水封住的屍體。”
“直接順着自己家裏面,挖下去的盜洞。”
“偷偷摸摸的給藏到了,那個皇陵的裏面。”
“而對於其他的,重要級別稍微低一些的東西。”
“就直接被吳二白給扔到了‘第十一倉’。”
“比如,好些個其他的‘吳邪’……”
“另外,身爲上一代的藥人吳一窮。”
“真的是個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嗎?嘖。”
此時吳邪拿着那個小錦囊看了看,摸到裏面有個拇指大小的,圓柱形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