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已經把那六種烈性毒液都給湊齊了。”
“總算是能把小哥身上的藏海花,給處理一下了。”
“二叔,你先去處理那邊詭異屍變的人吧,我們就直接去齊老爺子那邊了。”
周凡指了一下桌子上面,用土黃色沙粒混合着焦黑色碎渣,拼出來的字跡。
吳邪咧嘴一樂,說道:
“對了,差點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二叔這些沙子咱們一人留一半,分頭帶着東西去打探消息吧?”
“我們等下去齊老爺子那邊的時候,也給他留下點。”
“好讓他拿着東西去問人。”
“看看能不能找出來,這種沙子的來歷?”
“既然對方直白的表達了,吳三省就在他們的手裏,等着我去拿東西交換。”
“這些特地留下來的沙子,肯定就是線索了,對吧。”
吳二白點了點頭,打開房門,對着外面等候的人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的功夫。
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穿着全套防護服,帶着防毒面具的人。
他們拿着碳棒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面的所有沙粒都混合起來。
然後分成了二十份。
分別裝在了手掌大小,兩指厚度的,雙層有機玻璃的盒子裏面。
那兩個人提心吊膽的弄完這一切,又慢吞吞的走到屋子的牆角處。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身上沒有沾到任何的沙粒。
才小心的把防護服脫掉,直接丟到了旁邊的火盆裏面燒掉。
胖子呼了一口氣,說道:
“看着我都替他們緊張。”
“要是等回頭咱們去找三爺的時候,附近全都是這種沙粒那可就草淡了。”
潘子有點犯愁的說道:
“三爺該不會真被綁到了沙漠深處吧?”
周凡目光微動,忽然想到:
“難道吳三省被帶到了沙海里面?”
“如果是的話,這裏的危險等級,跟原本的進程相比,顯然又被提高了。”
隨後衆人帶上十盒沙子,就直接開車到了齊老爺子的家裏面。
齊老爺子樂呵呵的坐在會客廳裏面。
桌子上面分開擺放着,六件已經制作好了的護甲。
還有六個,手指大小的半透明瓶子,以及一個小玉碗。
衆人都感興趣的,盯着那些瓶子裏面的各種顏色的毒液,看來看去。
吳邪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小哥,說道:
“給小哥和老周留出來一個空地啊。”
周凡笑道:
“又不用翻來耍去的,搬個小馬紮坐着都沒問題。”
胖子把從張家專門用來釣糉子的枯樹上面,挑出來的一個枯枝放在了周凡的手邊。
小哥也把那張符籙掏了出來。
齊老爺子倒是很感興趣的湊了過來,拿着這張符籙來回來去的看了看。
齊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
“看起來好像只是拿了一張很普通的,宣紙畫成的符籙。”
“這種東西,能治得了藏海花嗎?”
“要知道,藏海花可是能夠在……”
“老爺子,不能在術前增加患者的恐慌情緒。”
小哥回頭看了一眼潘子。
潘子咧嘴一樂,撓了撓腦袋。
胖子則是擠眉弄眼的說道:
“老爺子,一會兒您就瞧好吧。”
周凡和小哥坐在沙發上面。
衆人都在旁邊圍觀。
砰砰砰。
周凡把六個裝着毒液的小瓶子都給打開。
一些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順着瓶口飄了出來。
然後周凡又把那張符籙拿在手裏面,把神魂之力注入到符籙當中。
嗡。
符籙上面亮起了一層耀眼的光芒。
周凡把六瓶毒液,都倒入了旁邊的小玉碗裏面。
咕嘟咕嘟。
一些詭異的氣泡冒了出來。
周凡把符籙丟了進去。
所有的毒液又都恢復了安靜。
周凡拿着那節枯枝,不停的攪拌着符籙和毒液。
腥臭和清新,兩股截然相反的味道飄散了出來。
所有的毒液,以及符籙融化成的漿糊狀態的東西,都在逐漸的濃縮變少。
直到濃縮成了一枚硬幣大小的時候,周凡才停下了手。
周凡示意小哥把手掌攤開,再把T恤扔到一邊。
把兩朵侵入了皮膚底下的藏海花,都給顯露了出來。
周凡用枯枝蘸着毒液,分別在兩朵藏海花的外面,迅速的畫了一個圓圈。
簌簌。
藏海花瞬間就想逃竄,飛快的往小哥皮膚的深處紮了過去。
嗡。
此時,畫在藏海花外面的圓圈,亮起了一道毫光。
頓時被圈住的藏海花,就變得如同一個死物紋身一般,一動不動。
再也不會順着皮膚肆意的遊走了。
小哥舒了一口氣,他的身體立刻就舒展開了。
之前一直在忍耐,藏海花在體內穿行的痛苦,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衆人也都放下心來。
齊老爺子頗有些嘖嘖稱奇。
周凡對着衆人說道:
“這個‘畫地爲牢’的符籙,只能起到暫時壓制住,小哥體內藏海花的作用。”
“如果哪天看到,這個圍在藏海花外面的圓圈消退了。”
“那個時候,不論體內到底有多少種毒素,都會全面的爆發。”
“而且威力將會是現在的五倍,甚至十倍。”
“這個只是個權宜之計,並不是治療的方法。”
“一定要注意。”
小哥嗯了一聲,記在了心裏。
齊老爺子揹着手,仔細的看了看,小哥身上的藏海花和那個圈圈,頗爲感慨的說道:
“藏海花這種東西,本身具有壓制屍變和延緩死亡的功能。”
“但是副作用太過霸道。”
“會讓在拔除屍變毒素過程中的人,遭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且最關鍵的是,極少有人能被再次喚醒過來。”
“絕大多數人,都因爲無法承受住這種過程,而精神崩潰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