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接二連三的跳入了湖中。
陽光透過湖水,映出了一些迷離的光斑。
隨着衆人的下潛,光線急劇的變得暗淡了起來,很短的時間內,就變得漆黑一片。
衆人調整了一下手電的光束,逐漸向着四周巡視了起來。
湖水的底下是綿延起伏的岩石山脈,以及散落着的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
一路下潛。
不多時,胖子眼尖的好像發現了什麼,震驚的對着衆人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
衆人看的一頭霧水。
胖子用手電的光束指了指斜下方,然後就一揮手,率先遊了過去。
片刻之後。
衆人在一個突然凹陷下去的,水下峽谷的陡坡底部,發現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建築羣。
衆人連忙把手電的光束,集中照了過去。
只見到,在極其深邃的,不規則的水下峽谷的南坡上面。
依照水底山脈的走勢,有數量衆多的木樓,層層疊疊的交錯而立。
衆人拿出望遠鏡,對着那些建築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發現在這片古樸的水下村落當中。
蜿蜒的小路,依路而修的籬笆,錯落有致的高腳木樓。
大塊的青石臺階,氣勢磅礴的青磚古樓。
這樣兩種不同風格的建築物,帶着一點點不協調的感覺。
被拼湊在了同一個村子當中,隱藏到了湖底的深處。
周凡把之前打印出來,又放到塑封袋裏面的一張地圖給拿了出來。
這張地圖是由陸地上面的,已經被廢棄了的張家老村子、小哥身上的麒麟紋路、麒麟鐵箱上面的灌血槽。
調整透明度之後,相互疊加。
以小哥的老宅子,對標麒麟紋身上面的麒麟眼睛爲基準點,拼接而成的。
衆人繼續往前遊了一陣,湊近了一些。
用水下強力的探燈,照射着底下的建築羣。
再和那個拼接出來的地圖,一一對照比較了一番。
驚訝的發現,所有的路線交錯之處,竟然看起來一模一樣。
吳邪在水下畫板上面寫到:
“爲什麼非要特地的,在這片水下峽谷當中,建造一片村落?”
“要想弄出來這麼大一片的建築物,肯定要消耗極多的人力物力。”
“雖然咱們還無法確定這片建築物,具體的建造年代。”
“但是根據建造風格。”
“以及咱們得到的那張,樣式雷設計出來的,張家古樓其中某一層的燙樣圖紙。”
“可以確定這片水下村落的,大體修建年代。”
“那會兒可是古代,又沒有咱們現在這麼先進的潛水設備。”
“要想弄出來這麼一大片的水下建築,可是着實不容易。”
“而且這些建築物現在看起來,也還都挺完整的,至少沒變成一片廢墟。”
“村落裏面的高腳木樓,可能因爲在湖泊底下,被浸泡的時間久了,差不多腐朽了,估計一碰就爛了。”
“但是那些青磚建築,可是結實的很。”
胖子拿過水下畫板寫到:
“天真,古代確實沒有先進的設備。”
衆人無言以對。
周凡伸手在拼接出來的地圖上面,點了點。
然後周凡又從胖子的手裏,接過水下畫板寫到:
“水下的這個村子裏面,最高大的青磚建築,在村子當中所處的位置。”
“相當於小哥身上麒麟紋身的,麒麟眼睛的位置。”
“也就是陸地上面被廢棄了的,張家老村子裏面的,小哥老宅的位置。”
“所以這個最高大的,看起來最氣勢磅礴的青磚古樓。”
“就是當年那八個不同的勢力,在湖底大打出手的張家古樓。”
“前幾年吳三省和解連環,請黑瞎子就是進入了這個張家古樓裏面。”
“取出了張家族長的信物,也就是小哥現在所用的黑金古刀。”
衆人的目光交匯,全都露出了既警惕又興奮的神態。
小哥的手,緊緊的握住黑金古刀,凝視着那座張家古樓。
胖子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從揹包裏面拿出了水下攝像機。
開始一邊繞着水下的村落遊,一邊拍攝。
吳邪和潘子在旁邊,負責用水下強力探照燈去照着那片建築羣。
周凡和小哥則是負責警戒,防備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一行人順着湖底下的,張家古樓的範圍,不緊不慢的遊了一圈。
把整片建築物的分佈,以及附近凹陷下來的水下峽谷旁邊的地形,全都給拍了下來。
以供一會兒回到岸上之後用來研究。
怎麼在此地,圍繞着張家古樓插下金屬板圍擋,方便抽掉那裏面的湖水。
衆人沒有直接進入水下村落,而是在它附近的上空,間隔了一段距離遊了一圈。
潘子指了指村子外圍的一整圈,枯萎的灌木叢和腐爛的大樹。
在水下畫板上面寫到:
“這種灌木和大樹,是不可能在水底下生長出來的。”
“以前的張家族人是怎麼弄過來?”
“難道說,他們先是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
“然後才把湖水放進來?”
衆人都看向小哥。
小哥搖了搖頭,表示不記得。
周凡想了一下,拿過水下畫板寫到:
“可能是這樣。”
“原本在十萬大山的深處,有這麼一片相當於半個洞庭湖大小的湖泊。”
“很多年前的張家族人,在這個湖泊的附近,相中了一塊深淵峽谷。”
“也就是現在水下村落,所坐落的這片水下峽谷。”
“然後張家族人,就在當年的深淵峽谷裏面。”
“修建出了這麼一堆的建築物,以及張家古樓。”
“在修建的過程當中,肯定也是要順便居住在裏面的。”
“這些圍在村落外圍的”
“深淵峽谷的裏面,原本是沒有湖水的。”
“但是這片深淵峽谷,恰巧又是緊挨着巨大的湖泊的。”
“所以,等到整片村落和張家古樓,都在深淵峽谷裏面修建好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