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吳邪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百十米之外,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吳邪用手電的光束,朝着那個破舊的小木樓晃了晃,又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剛纔確實是看到了,一個肩膀完全垮塌的人影。”
“他用一種特別怪異的姿勢,趴在窗戶上面。”
“他剛纔正從屋子裏面,向咱們這邊偷看。”
“但是他發現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速度飛快的退回到屋子裏面去了。”
“我覺得應該是張塌塌吧?”
“不過現在天都黑了,距離也比較遠,我看的不是太清楚。”
“但是……”
吳邪回想了一下張塌塌的樣貌,頓時打了一個冷戰。
吳邪忍不住的搓了搓雞皮疙瘩,說道:
“但是張塌塌的那種外貌特徵,簡直太顯眼了。”
“讓人過目難忘。”
“尤其是上次咱們過來,近距離看到張塌塌的時候。”
“張塌塌也是趴在了,阿貴鄰居的窗戶那裏。”
“就他那種怪異扭曲的姿勢,簡直慎人。”
吳邪甩了甩頭,似乎想要把張塌塌的長相,從自己的腦子裏面甩走。
胖子鄙視的看着吳邪,嘖了一下說道:
“天真,糉子啥的,屍變的屍體啥的,你也沒少見啊?”
“客觀的來說,自從咱們下墓倒鬥以來。”
“天真你見過的屍變的東西,比你一輩子見過的妹子都多多了好吧?”
“你說說你,就看到一個張塌塌,瞧把你給激動的,都搓下來了五斤多的雞皮疙瘩吧?”
“你家巷子口旁邊賣炸串那家店,一晚上都賣不出去五斤多的烤雞皮吧?”
“天真,擡擡腳,胖爺我把你掉下來的雞皮疙瘩都給撿一撿。”
“搓堆打包帶回去,沒準還能換個十串八串的烤雞皮喫。”
吳邪的注意力,被胖子這麼一打岔,頓時從滿身的惡寒,轉變爲了哭笑不得。
吳邪翻了翻眼皮,捏了捏拳頭,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對着胖子說道:
“胖子,你丫的天賦技能,全都給點在了耍貧嘴上了是吧?”
胖子嘿嘿一樂。
吳邪懶得跟胖子逗貧,轉過頭,有點糾結的說道:
“那咱們現在,要不要去追張塌塌?”
“不知道張塌塌是在之前,就潛水到了湖底這邊?”
“還是趁着剛纔,咱們在枯樹林那邊,處理數千個普通屍變的張家族人的時候,跑過來的?”
“你們說,張塌塌有沒有看到,咱們是怎麼抽乾這片水域的湖水的?”
小哥淡淡的說道:
“不急。”
胖子也是抱着膀子的說道:
“上次咱們被張塌塌這個癟犢子,引去小哥老宅的時候。”
“就是第一時間追着他跑的。”
“反正該佈置的陷阱,也早就佈置完了。”
“張塌塌這個龜孫子,爲啥剛纔故意趴在窗戶上面偷看咱們?”
“依照胖爺我說,他就是故意的,等着咱們幾個人發現他。”
“就想着以逸待勞的,讓咱們追過去。”
“但是節奏上面,不能都按照張塌塌個龜孫子來。”
“咱們也得抻一抻他。”
“咱們在外面等一會兒再過去。”
“他肯定就得納悶了,起急了,心裏慌了。”
“這樣一來,等到咱們真過去的時候,就能反而利用他的心裏弱點,捶扁丫的。”
吳邪疑惑的看着胖子,說道:
“胖子你這講究還挺多的啊?”
胖子得瑟的說道:
“那是,胖爺我是誰啊?”
周凡回憶了一下,說道:
“張塌塌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至少在咱們和齊老爺子的那幾個夥計,在抽乾這片湖水的過程中。”
“附近沒有其他的人員出沒。”
“比較小的可能是,咱們剛纔在枯樹林的時候。”
“張塌塌從其他的方向,越過了攔住湖水的特殊金屬皮圍牆。”
“從湖面上方,跳進了這片湖泊裏面的中空地帶,進入到了這個小木屋裏面。”
“因爲咱們之前在測試湖水深度的時候。”
“發現大部分的水深是在30米左右。”
“但是張家古樓當初的選址,是在原本的地下深淵的斜坡上面。”
“等到張家古樓這邊的建築物,全都建造好了之後。”
“又和旁邊的,相當於半個洞庭湖大小的湖泊打通。”
“所以等到湖水都漫過來之後。”
“張家古樓附近的村落,差不多就是位於水下300米左右的地方。”
“而且咱們之前潛水的時候看到過。”
“依照水下村落,以及張家古樓的建築位置來看。”
“張家古樓大概是處於,湖水下面400米到500米之間的位置。”
“所以,如果張塌塌是尾隨着咱們過來的話。”
“爲了避免我和小哥發現他。”
“張塌塌肯定要躲在遠處。”
“雖然說,張塌塌肯定比咱們更熟悉地形。”
“但是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想到。”
“咱們這次過來,就直接乾淨利索的,把張家古樓附近的湖水都給抽乾了。”
“所以張塌塌要是跟在咱們後面,就還得返回頭去找一節三百多米的繩索。”
“如果不穿戴專門的服飾,攜帶相應的滑繩索的必備工具。”
“普通人要想順着繩索下滑300多米,還是挺有點難度的。”
聽到周凡這麼說,吳邪伸手從兜裏面掏出來一個紅綠色大花朵的眼罩。
吳邪用手搖晃了搖晃,這個紅綠色大花朵的眼罩,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的說道:
“滑繩索的時候。”
“爲啥我比你們要多一個眼罩?”
胖子噗嗤噗嗤的憋笑道:
“天真,這可是真絲的眼罩。”
“胖爺我可是花了399塊錢,特地給你買的。”
“咋地?你嫌花色不好啊?”
“不應該吧,胖爺我的審美觀可是一直都在線的。”
“反正上次我給小哥買的衣服,他挺滿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