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的小事,那是別人謙虛,不是讓你覥着臉吆五喝六的要挾對方的。”
張塌塌完全無視了胖子,只是盯着小哥。
小哥淡淡的說道:
“說。”
張塌塌舔了舔嘴脣,眼神炙熱貪婪的盯着小哥的手,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啪。啪。
張塌塌拍了兩下巴掌。
跟在張塌塌身後的那二十幾個,半邊腐爛,半邊融化的人裏面。
從隊伍的後面,走出來兩個端着玉質托盤的人。
其中一個人的玉質托盤上面,擺放着一把小臂長的玉質匕首。
另外一個人的玉質托盤上面,則是一個人頭大小的,沒封口的,金絲楠木的木頭盒子。
衆人看到這兩樣東西,瞬間臉色驟變。
張塌塌好像是費勁了力氣,才依依不捨的,把自己充滿了垂涎的目光,從小哥的手上面收了回來。
張塌塌掃視了衆人一圈,欣賞着衆人驚怒交加的表情,說道:
“怎麼這麼驚訝?”
“看來你們都猜到了,這兩樣東西是要做什麼用的。”
“不過你們不會那麼貪心,想要白白得到消息吧?”
“搞搞清楚狀況好嗎,那可是歷代張家族長傳承之物的消息。”
“張家可是整個家族,在各地遷徙了好幾次。”
“就單獨現在這個,有着被隱藏到湖泊底下的,張家古樓的張家舊址。”
“張家族人就在這裏生活了千餘年。”
“你們猜猜,張家到底存在了多少年?”
“他們爲什麼要遷徙那麼多的地方?”
“每一次都遷徙到了哪裏?”
“爲什麼選定那些位置?”
“張家族長傳承的信物裏面,包含着這一切的祕密。”
張塌塌又陰惻惻的,微低着頭,翻着破損的眼皮,目光自下而上的瞅着小哥,說道:
“身爲曾經冒名頂替過,三千年聖嬰的張大族長。”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嗎?”
“另外,你難道就不好奇,真正的三千年聖嬰又是誰嗎?”
“他爲什麼死了?爲什麼又選你去冒充他?”
“我想想啊……現在的張家,已經分崩離析,但是這都是因爲你啊。”
“因爲張大族長你去冒名頂替了,那個三千年的聖嬰。”
“然後又被你的師父,當着整個張家族人的面,給揭穿了。”
“所以才導致現在的整個張家都散了。”
“你作爲把整個存在了千萬年的張家,給拆散了的最後一任張家族長。”
“你難道就對於你的族人們,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心理嗎?”
“另外你難道也不好奇,爲什麼你的師父一開始非要用你去冒充,三千年的聖嬰。”
“但是他後來又反水嗎?”
“我告你啊,因爲你的師父張禁,他已經從你的身上,拿走了他想要的東西。”
“張大族長,你不會連你的身上,少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吧?”
“呵呵,看來你是不知道了,哎,還真是怪可憐的。”
“很簡單,張大族長,只要你一個‘舉手之勞’而已。”
“等到你拿到了,張家族長的那個信物,你就會知道這一切當中隱藏的祕密。”
“而我,在這裏只不過是要收取一點點,諮詢費用而已。”
說着話,張塌塌晃動了一下脖子,歪着頭,視線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小哥的手,說道:
“說真的,張大族長你可真是個廢物。”
“當了那麼多年的張家族長。”
“你竟然連張家族長的兩個傳承之物,一個都沒拿到手,呵呵。”
“你現在唯一有的黑金古刀,還是一個倚仗着身上的女鬼的小子,給你帶出去的。”
“至於張家族長真正的信物,那個……哈哈哈,張大族長,你怕是連信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吧?”
“丟不丟人啊?”
“我敢說,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張家族長的信物。”
說着話,張塌塌自己忍不住的呵哧呵哧的,如同破風箱一般的怪笑了起來。
衆人都是憤怒的盯着張塌塌,然後又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小哥。
小哥一臉平靜,目光毫無波瀾的看着張塌塌。
張塌塌目光森然的盯着小哥,說道:
“張大族長,只需要把你這隻,充斥着返祖的麒麟金血的,有着發丘雙指的手給舉起來。”
“我這邊的人,自然會替張大族長你代勞,幫你把手給割下來,封存好。”
“用金絲楠木的木盒子,來裝你的手,也不算辱沒你了吧。”
“之後,我也會按照約定好的,把張家族長的傳承信物,到底是什麼,被放到了哪裏告訴你們。”
“你們要是有本事,自然就可以拿到了。”
“張大族長,你想要消息,而我想要你的手。”
“我們彼此交換一下,各取所需,兩全其美。”
“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嗎?呵呵。”
全場的氣氛,壓抑中充斥着怒火。
吳邪簡直被張塌塌給氣的發瘋。
吳邪雙眼赤紅的瞪着張塌塌,攥起了拳頭。
極度氣憤之下,吳邪一時之間忘記了,他手指中間夾着的那兩個火摺子。
隨着攥拳頭的動作。
啪嗒。
那兩個火摺子,被從手指中間擠了出去。
掉落到了,那個從骨頭裏面往外生長頭髮的,腐爛的屍體上面。
嗤嗤。
原本就高度腐爛,不停的散發着屍臭味道的屍體。
此時被火摺子的火焰點燃,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一股令人反胃的,濃郁的,惡臭難聞的臭味,從腐屍身上飄了出來。
伴隨着腐屍被燒焦,從腐屍骨頭裏面生長出來的那些頭髮。
開始瘋狂的向外生長着,扭曲着。
很快就形成了一個由頭髮組成的人形輪廓。
在火焰的包裹下。
這團緊緊的覆蓋在骨頭上面的人形頭髮,它甚至還發出了,一聲聲尖利的慘叫哀嚎聲。
這種景象和聲音,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