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面具男一邊急促的敲擊着破損的銅鑼。
咔嚓。咔嚓。
面具男腳下踩着的那個宛如戲臺子一般的,巨大的八邊形木質臺子。
眨眼之間,就崩裂出了衆多的醒目的裂痕。
面具男盯着衆人的方向冷笑了一下。
然後他的腳掌重重的,在即將垮塌的木質臺子上面狠狠地一跺,直接跳到了地上。
整個八邊形的木質臺子,本來就即將崩碎,此時又遭逢外力施壓。
瞬間就遍佈了,密密麻麻的,手臂粗的,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眼看着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衆人都凝神望去。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看來這個八邊形的木質臺子裏面,還藏着點什麼東西啊?”
吳邪飛快的,掃視了一下他們附近的那些石頭桌子,語氣急促的說道:
“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整個地下石殿聚餐宴會的區域當中,屬於最中間的位置。”
“旁邊成環形狀態,分佈着上千個石頭桌子。”
“這裏面,至少有上百個桌子的後面。”
“分別坐着一個,暫時還無法確定,是否已經發生了屍變的腐爛屍體。”
“而且每個腐屍的旁邊,還都站着兩個‘保鏢’。”
“一個是,被縫屍人使用銅線和腐爛的肉塊,縫製而成的,美豔腐屍舞女。
“另一個是,被扎紙人制作而成的,打着黑紙燈籠的‘活的’紙人。”
“而且面具男手裏面拿着的那個破銅鑼。”
“明顯可以同時操控,腐屍舞女和活紙人。”
“這個破銅鑼,看起來又是能夠製作出,詭異樂器的大師的手筆。”
“看來這個臉上戴着,原本屬於小哥的‘髒面’面具的人,很難搞啊?”
然後吳邪就扭頭看向小哥,焦急的問道:
“小哥,你對張家古樓這裏最熟悉。”
“雖然你現在還有很多記憶缺失,但是在你的潛意識裏面,多少也能留下點痕跡。”
“小哥你說咱們現在跑不跑啊?”
“要是跑的話,往哪兒跑?”
“要是戰的話,咱們要不要換個位置?”
“咱們這會兒,可是真真的360度無死角的,陷在腐屍堆裏面。”
小哥握住黑金古刀的手,變換了一個姿勢,隨時準備着出手。
然後小哥就淡淡的說道:
“等。”
潘子叼着煙,警惕的看着面具男,說道:
“這個八邊形的木質臺子,我看着也得有三米多將近四米高的樣子。”
“這個面具男,就這麼直挺挺的跳下來,腿都不帶打彎的?”
“怕不是已經屍變了吧?”
“不過要是面具男屍變了,到也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小哥也確認了,張家族人的‘髒面’面具,如果戴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那個人的整張臉都會被融化,人臉就會徹底的和‘髒面’面具粘合在一起。”
“這樣看起來,如果面具男沒發生屍變,恐怕很難活下來。”
“草!”
“這個面具男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他收集到了三種不同的,稀有隱祕職業所製作出來的東西也就算了。”
“關鍵的是,這三種東西,怎麼還能互相匹配起來使用?”
“難不成這些東西,都是特地給面具男量身定做的?”
“這人誰啊?有這麼大的面子嗎?”
周凡眯着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面具男,然後微微搖頭,說道:
“這些東西很可能都是面具男,花錢買到的。”
“當然,面具男當時付出的貨款,可能不是普通的錢財,或許是別的東西。”
“不過,既然縫屍人和扎紙人,都有和齊老爺子接觸過。”
“並且用他們所製作出來的物品,充當給齊老爺子的出手費。”
“那麼很顯然,縫屍人,扎紙人,詭異樂器的製作大師,以及那個詭異的紋身師。”
“他們都是會出來賣貨做生意的。”
“只不過,想和他們搭上線,應該挺不容易的。”
“另外,我覺得這個面具男原本的身份,可以鎖定在一個範圍之內了。”
此時,那個八邊形的巨大木質臺子,正在噼裏啪啦的爆碎中。
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的,透過碎裂木塊縫隙看出來。
裏面裝的是一個和八邊形木臺子,差不多大小的東西。
衆人都是很感興趣的看向了周凡。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些個稀有隱祕職業的人,道上面很少有他們的消息。”
“小哥或許以前見過,但是目前正處於失憶階段,所以現在暫時也等於不知道。”
“潘子跟着吳三省,解連環,兩個三爺,在道上面摸爬滾打了差不多二十年。”
“而且潘子基本上可以等同於,三爺的代言人,也不知道這些人。”
“胖子更是在潘家園那邊,混出了不小的名堂。”
“也跟着衆多不同勢力的人,下過不少的墓地。”
“但是仍然對這幾位神祕職業的人物,毫無頭緒。”
“小吳開的吳山居,基本上就是玩兒。”
“但是小吳在短短的職業生涯當中,倒是接觸過很多個較爲奇怪的人。”
“總的來說,雖然大家都對於這幾位人物,基本上是零認知。”
“但是他們手底下流傳出來的東西,就我們目前接觸過的,就有好幾種。”
“至於其他的,各個勢力的人馬,我估計着手裏也會有一些這幾位人物製作出來的物件。”
“單說我們撿到手的。”
“詭異樂器的製作大師,製作出來的,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鐺,僅剩了半邊的極海聽雷鼓。”
“詭異的紋身師,製作出來的,小哥和幾乎變得和小哥一模一樣的盤馬老爹,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麒麟紋身。”
“縫屍人,製作出來的,萬奴王,西王母,蛇女等等。”
“至於扎紙人……”
說道這裏,周凡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具男,又看向了小哥。
吳邪納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