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撓了撓頭,帶着點糾結的說道:
“小哥,既然是你曾經認識的人,他現在變成了這種……你心裏也別太難過了。”
“不過這麼說起來的話,屍國之城的消息倒是能夠確定是真的了。”
“小哥你知道屍國之城具體在什麼位置嗎?”
“還有就是,這個一開始當做主葬的人,後來又被墊棺屍在意外屍變之後,夥同別人給製作成了千手巨屍的張家族人,是誰?”
小哥的目光微垂,把那兩個透明的小瓶子,又放回了桌子上面讓衆人傳看。
小哥用手按壓了一下屍國玉牌,說道:
“我不知道屍國之城的具體位置。”
“只有拿到了屍國玉牌之後,在接近屍國之城的時候纔會有感應。”
周凡一挑眉,指着充滿着古樸氣息的,破破爛爛的玉牌,說道:
“難道是每次靠近屍國之城的時候,這塊屍國玉牌,就開始逐漸破裂?”
“越接近屍國之城,就碎裂的越嚴重。”
“等到真的進入了屍國之城,就停止破碎?”
衆人都拿着屍國玉牌傳看了一下。
看着上面遍佈的密密麻麻的裂痕,表示贊同周凡的說法。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小周說的在理。”
“這麼說起來,屍國之城的路引還是挺高級的,就是不禁造。”
“要是腳程慢的人,即便手裏拿着屍國玉牌,之前也抵達了屍國之城的附近。”
“但是因爲行走速度太慢,估計還沒進城,整個屍國玉牌就碎成渣渣了。”
“沒了這個入城令牌,估計就只能偷偷翻牆進去了。”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會死。”
衆人悚然一驚。
周凡目光微動,說道:
“既然能夠自稱爲‘屍國之城’,肯定是霸佔了一大片的地盤。”
“看來在進入到屍國之城的勢力範圍之內,就潛伏着無數的危險。”
“手持屍國玉牌,大概相當於給前去的人,打上了一個‘暫時不會被殺掉的’的標籤。”
“但是屍國玉牌徹底破碎之後,相當於這種安全標籤被撕毀。”
“所有埋伏在屍國之城勢力範圍之內的東西,都可以自由捕獵。”
小哥嗯了一聲。
衆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潘子看了看,好像時刻要崩碎的屍國玉牌,犯愁的撓了撓腦袋,叼着煙說道:
“也不知道這麼一塊屍國玉牌,能夠同時護住幾個人?”
“而且我瞅着這個東西,好像隨時都會崩碎似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屍國玉牌,只有接近了屍國之城的時候纔有變化。”
“誰也不能保證,當時身邊是不是有趁手的武器和食物,以及值得信任的同伴。”
胖子揣着手說道:
“只要小哥不去當獨行探險的遊俠,咱們幾個就總是在一起的。”
“值得信任的同伴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
“至於武器方面,小周和小哥從來都是武器不離身。”
吳邪死死的盯着屍國玉牌。
他的眼神中有些猶豫,有些糾結,還帶着一些恐懼,但是最終,卻是一抹堅毅之色。
吳邪伸手捏住,使用千手巨屍當做養料,生長出來雪白色的蜘蛛絲,凝聚而成的斷箭。
堅硬,冰冷。
吳邪拿着斷箭上面的箭頭,在石頭桌子上面一劃。
一道淺淺的劃痕,就出現在了石頭桌子上面。
衆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潘子看了一眼吳邪和斷箭。
伸手拿出狗腿刀,在石頭桌子上面用力的劃了一下,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來。
潘子索性站起身來,雙手握住狗腿刀,奮力的對着石頭桌子一斬。
卡崩一聲,狗腿刀和石頭桌子接觸的地方,被崩出了一個豁口。
衆人頓時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吳邪惆悵了一番,目光變得堅定的說道:
“我,想去屍國之城看看。”
衆人的目光交匯。
小哥緊緊的握住了黑金古刀。
周凡認真的看了一下吳邪,說道:
“因爲這個斷箭上面的‘詭異的箭頭’?”
“小吳,你的爺爺,霍老太太,陳皮阿四,陳文錦等人,所有體內有這種‘詭異箭頭’的人。”
“他們有可能去過屍國之城。”
“也有可能是被別人使用了,從屍國之城裏面帶出來的弓箭給射中的。”
“屍國之城到底有多兇險,咱們現在都不知道。”
“但是你就只看,屍國之城麾下的洗骨峒。”
“使用下腳料製作出來的,墊棺屍面具男的做派。”
“應該就能夠隱約猜測到,屍國之城裏面的兇險程度,絕對超出咱們現有的想像。”
“另外就是,之前面具男得瑟的說過。”
“自古以來,作爲墊棺屍的人,他是頭一個產生了屍變的人。”
“或許,這跟被藏到了面具男體內的,那個讓我們都感受到了致死危機的,詭異的猩紅色物體有關。”
“目前看起來。”
“屍國之城,洗骨峒,縫屍人,扎紙人,詭異的紋身師,詭異樂器的製作大師,詭異的釀酒師,都和‘它’得關係匪淺,並且態度相當的曖昧。”
“所以可以說,屍國之城應該是咱們目前所知道的,最爲兇險的地方。”
“不過,如果你要是決定去屍國之城的話,我們哥幾個肯定都會陪你去的。”
衆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
胖子看了看周凡,又看了看小哥,然後對着吳邪說道:
“天真,我們都知道,你是心裏放不下你爺爺吳老狗的事情。”
“以前你年紀小的時候,對於你爺爺的事情,肯定是真沒多想。”
“但是現在咱們已經知道了的,你二叔掌管的十一倉。”
“你兩個三叔,以及吳家解家的共同佈局。”
“還有你家鋪子底下通往的,隱祕的皇陵。”
“等等衆多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簡直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