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該看的東西最好別看,不該說的話最好別說。”
“看來你的眼睛很不一般啊?”
“但是顯然你是不想要了。”
周凡呵呵一笑,心念一動,四盞“昏雨棺燈”燈籠直接熄滅。
然後周凡的手掌一翻,數枚暗金色的金錢鏢飛射而出。
撲撲撲。
直接就把另外幾盞黑紙燈籠也給同時擊滅了。
但是當週凡使用金錢鏢,去擊打跌落到入口處的,被假吳邪給帶來的,破舊的兔子燈籠的時候。
卻意外的發現,金錢鏢竟然從那個兔子燈籠上面穿透了過去。
雖然兔子燈籠散發出來的燭光搖曳昏黃,燈籠裏面剩餘的蠟燭,也僅剩下最後半個指甲蓋大小了。
但是這些一點點的亮度,還是把衆人都給籠罩了起來。
衆人的影子,在這一點點昏黃的燭光當中,被拉扯扭曲。
周凡的目光一凝,注意到破舊的兔子燈籠上面,漸漸的浮現出來了一個“奠”字。
周凡心中一驚:
“這個‘奠’字,看起來很眼熟啊?”
“在張家古樓二層入口處的,大鐵盤子上面的雕花壁畫當中。”
“參加屍宴的來賓落座的石頭桌子上面,都擺放着兩個燈籠。”
“其中一盞燈籠,是和扎紙人制作的黑紙燈籠款式一樣。”
“另外一種燈籠,則是上面都有一個‘奠’字。”
“那些‘奠’字,和這個被假吳邪帶來的,破舊的兔子燈籠上面的‘奠’字一模一樣。”
“現在我的金錢鏢,竟然會從這個燈籠上面穿過去?”
“嘖,扎紙人,屍國之城,張家古樓……看來這裏面水很深啊。”
衆人原本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假吳邪手中的員工手冊。
剛剛聽到周凡的喊聲,以及看到了他們拿着的十盞燈籠被周凡滅掉,才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是當他們想要把目光,從那些正在逐漸繪製成型的素描圖案上面,移開的時候。
噼啪。
帶着“奠”字的破舊兔子燈籠裏面的蠟燭,突然爆出了火花,熾烈的燃燒了起來。
原本就昏黃幽暗的燭光,變得越發的陰沉了。
與此同時,假吳邪的身上,也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爬滿了屍斑。
衆人亦是驚恐的發現,他們竟然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甚至就連“閉眼”或者“轉動眼珠”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他們的目光,只能被迫的,繼續盯着假吳邪拿着的員工手冊。
並且隨着衆人的情緒逐漸變得緊張恐懼,他們腦海中紛雜的念頭反而越發的清晰。
無數個在過往的歲月當中,他們曾經遇到過的各種人,糉子,屍變的東西。
包括那些早已被扔到了記憶的深處,平時自己回想的時候,都覺得“不記得了”“沒有印象”了的東西。
這個時候,竟然也都在腦海當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衆人就着唯一昏黃搖曳的燭光,看到員工手冊的空白頁面上面,微光一閃。
然後就以更快的速度,出現了新的素描“人像”圖案。
員工手冊的虛假影像,變得透明瞭起來。
那個破舊的浮現出“奠”字的兔子燈籠,所散發出來的昏黃色的光芒。
映襯到了在假吳邪的另外一隻手中,握着的那塊,四分之一個金樽酒杯的碎塊上面。
昏黃的燭光搖曳。
在金樽酒杯的碎塊旁邊,環繞着一大圈。
正在逐漸成型的,影影綽綽的。
迷你人形,以及更多迷你的,奇形怪狀的屍變了的東西。
周凡雖然此時不能詳細的分辨出來,每一個東西分別是來自於誰腦海當中的“印象”。
但是周凡的目光一掃,卻是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周凡心中帶着一些驚訝的想到:
“環繞着金樽酒杯碎塊旁邊的,這些目前大概只顯出了三分之一的,迷你形態的東西里面。”
“竟然有多一半,都是在原本的進程當中沒有出現過的。”
“但是這些東西,即便只露出了只鱗片爪,也能讓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想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小哥在青銅門的後面遇到的?”
“唉……小哥在青銅門的後面,到底遭受了多少次的生死危機?”
“兢兢業業鎮守青銅門的小哥,也太不容易了。”
周凡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小哥。
然後周凡又把視線轉到了,趴倒在小哥身邊的真吳邪的身上。
周凡注意到,此時真吳邪腦袋裏面的,那個代表着鐵面生意識的猩紅色小亮點。
終於沉寂了下去。
周凡又看了一眼,從假吳邪的手上延伸出來的。
纏繞到了真吳邪身上的那些,銀色的絲線。
但是周凡知道,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
假吳邪的眼角餘光,順着周凡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說道:
“小子,我現在對於你爲什麼能夠看破我的術法,倒是有點好奇了。”
“我甚至都有那麼一點點的,捨不得讓你死了。”
“至於你爲什麼挾制住我之後,卻不動手攻擊的原因。”
“呵呵,你和這個小族長的心裏,打的什麼小九九,我可是一清二楚。”
“不管怎麼說,你們畢竟是靠着我,才能把那個趴在地上的小糉子腦子裏面的東西,給鎮壓下去的。”
“我也不妨告訴你們,這種鎮壓的效果,只是臨時的。”
“過不了多久,他腦子裏面的那個玩意,還會再次甦醒。”
“你們要是想幫他再次壓制下去……還不速速放手?!”
“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
“你們就只能去欣賞,那個小糉子腦袋裏面的玩意,在徹底爆發之後的樣子了。”
“關於這一點,張家的這個小族長,應該是很有心得體會的哈哈哈。”
“一!”
此時。
小哥突然感覺到身上的麒麟紋身,爆發出了一股炙熱的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