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比我的情況嚴重多了。”
“如果能夠在張家古樓的深處,找到緩解我的症狀的東西。”
“不知道對於小哥能不能有用?”
“畢竟我和小哥的情況,還是有些不太一樣。”
吳邪停頓了一下,用手撓了撓頭,又疑惑的說道:
“不對啊,如果張家古樓裏面。”
“有能夠緩解小哥不定期‘被迫天授’,隨時都有可能‘被迫奪舍’的東西。”
“那小哥身爲張家族長,怎麼不知道?”
潘子吐了一個菸圈,說道:
“就咱們知道的,小哥以前在他們張家都遭了多少罪了。”
“小三爺,你別對小哥這個張家族長,應該享受的待遇抱啥希望了。”
胖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小哥以前到底過的啥日子,咱們心裏大概其也有個譜了。”
“胖爺我也就不老話重提,惹的小哥傷心了。”
“天真,你就記着一條最基本的。”
“小哥這個張家族長,也當了百八十年了吧?”
“屬於‘張家族長張起靈’的傳承之物,族長的信物,小哥可是連影子都沒見到過呢。”
“就連這個黑金古刀,都是黑瞎子給帶出去的。”
“這整的叫啥事啊?”
“所以,再有啥‘張家族長應該知道的事’,小哥卻不知道。”
“胖爺我可是一點都不意外。”
衆人都有些擔心的看向小哥,怕引得他心裏難受。
小哥的面色如常,轉頭對着周凡說道:
“小周,那個燈籠有問題?”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在我開啓‘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的時候,看到的世界,和平時不一樣。”
“假吳邪一共顯示了四種不同的東西。”
“小吳,胖子,潘子,在假吳邪被幹掉之前,還是受到了五感的干擾。”
“所以在你們三個的眼裏,應該從始至終,只看到了和小吳外表一樣的假吳邪。”
“以及它手裏拿着的,那個不斷出現素描圖案的員工手冊。”
“還有被隨意丟在地上的,那個破舊的兔子燈籠。”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
胖子用手在膝蓋上面拍了一下,說道:
“小周,你跟我們喊‘閉眼,滅燈’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整個身體都不能動了,失去控制了,而且就連眨眼都做不到了。”
“這是咋回事?”
“後來我看到了假天真的身上,不斷的冒出來特別多的屍斑。”
周凡嗯了一聲,又問道:
“對了,小吳我看你有一段時間,好像身體不受控制,被迫向着假吳邪爬過去,是吧?”
“那會兒你有在你的身上,發現什麼東西嗎?”
吳邪回想了一下,說道:
“我感覺,就像一個提線木偶。”
“對,就是身體關節的位置上,都好像被拴了什麼繩子。”
“所有的關節,回彎什麼的,都是被人給用繩子拽着。”
“有很明顯的拖拽感,但是我沒看到有繩子。”
“好的,我來說一下我看到的東西。”
“假吳邪,一開始頂着的是小吳的人皮。”
“在它死前,顯露出來了的是小花的人皮,就是你們在錄像裏面看到的那個。”
“不過假吳邪它自己有什麼本事,咳,我也不太清楚。”
吳邪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老周,你這把羊毛薅的。”
“因爲它還沒跟你開打,你就把它直接滅殺了。”
“它到底有啥本事你上哪兒知道去?”
胖子咂麼了咂麼嘴,說道:
“小周通常還是比較有探索精神的。”
“只要小周覺得能夠控場,都會觀察一下敵方的情況。”
“但是這次假天真只是做出來狂化的起手式,小周就直接給它滅殺了。”
“嘶,難道那麼員工手冊上面的素描畫,如果被畫完整了,會出現什麼特別恐怖的情況?”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咱們一開始看到的,那個繪製了素描圖案的員工手冊。”
“就是五感被影響了之後,看到的虛假的影像。”
“真實的東西,就是我現在手裏面拿着的,這個1/4的,金樽酒杯碎塊。”
“能夠干擾咱們五感,以及讓隊伍裏面‘走着走着多了一個人,或者多了N個人’,是這個金樽酒杯碎塊的能力。”
“我不知道假吳邪他們,是怎麼操控這個碎塊的。”
“但是我現在只和這個碎塊,有一點點細微的聯繫。”
“我如果想使用,就必須把另外3/4的碎塊也收集齊。”
“並且消耗掉神魂之力,再把它們粘合成一整個。”
“那本員工手冊上面,逐漸浮現出來的素描圖,是虛假的影像。”
“實際上,是在這個金樽酒杯的碎塊周圍,浮現出來了一些,像是影子般的。”
“來自於咱們這些人‘腦海當中的部分印象’。”
小哥看了看周圍的十五個黑紙燈籠,說道:
“跟假吳邪帶來的燈籠有關?”
周凡嗯了一聲,說道:
“因爲是金樽酒杯,周圍又圍繞着,從影子上面撕扯下來的東西。”
“並且正在凝聚成各種人形,以及屍變的糉子,還有很多奇怪的生物。”
“那些奇怪的生物,雖然還沒有展露出來全貌,但是看起來都異常的強大和危險。”
說到這裏,周凡看向了小哥。
小哥驚訝的挑了一下眉。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可能是青銅門後面的東西?”
“不過最多的也只顯現出了1/3。”
“我覺得如果等到它們都被放出來,就太過危險了。”
“所以就提前把假吳邪給滅殺掉了。”
小哥的目光一沉,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衆人也都驚訝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是小哥從來都對他進到青銅門裏面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情絕口不提。
所以衆人也就沒在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