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這個新月飯店,果真是細思極恐啊。”
“對了,小周,天真,當初老海找你們的時候,他有沒有拿着這種‘奠’字燈籠?”
吳邪後背上面唰的一下,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脖子僵硬的,一點一點的轉過頭,看向周凡。
周凡無奈的一笑,說道:
“我也不知道。”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獲得‘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
“根據咱們之前在張家古樓二層入口處的,大門上面看到的雕花壁畫推測。”
“雖然因爲雕花壁畫的面積原因,那些前來參加屍宴的人員只雕刻了幾個,其它的都做了模糊處理。”
“但是也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屍宴當中的黑紙燈籠,都長的一模一樣。”
“但是‘奠’字燈籠,卻是形態各異。”
“不過那個相同款式的‘奠’字,卻是異常的顯眼。”
“再對比一下,剛纔假吳邪帶來的燈籠。”
“只有在我開啓了‘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的時候,才能夠看到上面的‘奠’字浮現出來的過程。”
“不過,肯定應該是還有別的方法,能夠看到這種燈籠上面的‘奠’字。”
“但是咱們目前都不知道具體的方法。”
“就像是假吳邪帶來的,能夠臨時抑制小吳腦袋裏面‘伺機奪舍’的意識的這種銀色絲線。”
“最開始也只有我能夠碰觸到,你們都拿不到。”
“但是當你們的手上,粘上了,順着黑金古刀流淌而過的,小哥的麒麟金血之後。”
“就都能拿到了。”
說到這裏,周凡也是帶着一股怒氣。
吳邪也是心頭怒火難消的說道:
“草!這裏面針對小哥的意思,也未免太過於明顯了吧?”
“也不知道這種銀色絲線,倒是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周凡的手往兜裏一揣,摸到了之前每個人分到的三支“蹙金銀麒麟”蠟燭,忽然心裏一動。
然後周凡皺着眉頭的,看了看小哥麒麟紋身的位置,又盯着沾染了小哥麒麟金血的黑金古刀。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或許……不一定是針對小哥一個人。”
“雕花壁畫上面的最中間。”
“不是還有九個,看起來長的一樣的斷手男子麼。”
“他們的身上都有着和小哥一樣的麒麟紋身,以及同樣款式的長刀。”
“那些人正在一邊做出逃跑的姿勢,一邊在放風箏的,戲耍着傳聞中麒麟的爺爺‘犼’。”
“那個‘犼’的身上,被不明的東西纏繞着,正往代表着張家古樓深處的地下拽去。”
“你們說,會不會用來纏繞拖拽‘犼’的東西,就是這種能夠抑制‘伺機奪舍’的銀色絲線?”
“也有可能,是這種銀色絲線,再添加了其它的什麼東西。”
小哥忽然說道:
“底下有龍脈靈穴,有‘釘子’。”
“再有以龍爲食的‘犼’,不出奇。”
周凡眯了一下眼睛,說道:
“不過既然是‘釘死’。”
“無論是一下子,就直接弄死一小截龍脈。”
“還是把龍脈給分成一個一個的小塊,分別緩慢的蠶食掉。”
“只要結果是同樣的,把一個又一個的龍脈靈穴,給徹底的搞死了,‘它’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如此說來,傳聞中以龍爲食的‘犼’,到底喫的是普通的龍,還是龍脈?也未可知。”
胖子的眼神一亮,捶了一下拳頭,說道:
“小周你這麼一說,胖爺我到是有個一個大膽的想法。”
衆人都看向胖子。
胖子招呼衆人靠攏過來,特地壓低了聲音的說道:
“胖爺我啊,突然就明悟了‘它’的人,爲啥總是想方設法的抽取小哥的麒麟金血。”
“而且也知道了,爲啥‘它’的人要通過各種手段,弄一些低配版的,但是也得有麒麟金血的人出來。”
“例如,因爲詭異的紋身師的介入,盤馬老爹和小哥被紋上了一模一樣的麒麟紋身。”
“再輔助於一些其它的手段之後。”
“盤馬老爹不僅外表,變得跟小哥九成九的相似。”
“就連盤馬老爹的體內,也在後天獲得了斑駁不純粹的,返祖的麒麟金血。”
“依着胖爺我說啊,跟小哥同樣具有返祖的麒麟金血的,上上任張家族長張鹽城。”
“肯定也是被‘它’給搞死,並且製作成了詭異屍變的東西。”
“然後‘它’又在新月飯店買走了,被抽出來的,返祖的麒麟金血。”
潘子撓了撓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胖子。
吳邪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說道:
“等等,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說‘它’把張鹽城弄死了,並且製作成了詭異屍變的東西,這個我一點疑問都沒有。”
“但是‘它’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把‘已經詭異屍變了的張鹽城’,放到新月飯店裏面再過一遍手?”
小哥的眼神一暗,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神情。
周凡心中一凜,也是壓低了聲音的說道:
“因爲‘它’爲了把‘返祖的麒麟金血’,經過再加工之後,製作成爲能夠喫掉龍脈的‘犼’。”
“但是中間的這個‘再加工’的過程,‘它’的人並不會。”
“只有新月飯店的人會。”
想了一下,周凡又補充道:
“至少處理張鹽城的時候,‘它’的人還不會這種‘再加工’的方法。”
吳邪眼神中帶着點迷茫的說道:
“但是,被‘它’當做‘釘子’的人,並不是只有張家族人啊?”
“還有很多其他的,具有奇特的詭異屍變的人。”
“很多年前,齊老爺子,張大佛爺,二月紅,他們一起去的那個礦山古墓裏面。”
“齊老爺子就是從那個‘釘子’的身上,找到了那一小包‘特殊的術數占卜的銅錢’。”
“那個‘釘子’,很明顯不是張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