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望把玩着,那兩個能夠控制着鐵水封屍的鐵球。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盯着小哥說道:
“我之前還以爲現任的張家族長張起靈,是一個寡淡沉默,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一代豪傑。”
“沒想到啊,僅僅因爲我的一句話,張家族長你就變臉了?嘖嘖嘖。”
“這麼給我面子?”
“我這可是有點受寵若驚了啊,哈,哈,哈。”
然後姜四望的目光,又在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發現衆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姜四望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戲謔的說道:
“看來張家族長也是沒臉跟你們說。”
“他曾經頂着‘飛坤爸魯’的名號,在洗骨峒裏面搶親的‘英雄事蹟’?”
“你們知不知道,張家族長當時搶親是搶的痛快了,但是他給別的……”
完全出乎姜四望的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衆人一開始聽到他說的話,尤其是小哥剛一聽到“飛坤爸魯”的名字,臉色一沉之後。
其他人的神情當中,都帶着明顯的緊張和沉重感。
但是當姜四望一剛提到“小哥曾經搶親”這個勁爆的話題的時候。
周凡藉着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鐺,感受了一下屍鱉皇傳遞回來的動向。
周凡心中驚訝的想到:
“我靠,屍鱉皇簡直就是普通的密洛陀的剋星。”
“這纔多點時間啊,就把全場1/5的鐵水封屍的密洛陀,都給喫完了?”
“嗯?”
周凡一挑眉,他感受到了屍鱉皇傳來了一種新的信號。
好像是屍鱉皇,在這些鐵水封屍的密洛陀的體內,發現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什麼東西。
周凡目光微垂,心中暗道:
“這語言不通的,溝通起來就是費勁。”
“我雖然能夠用這些,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鐺當做媒介,直接使用神魂之力接受到屍鱉皇傳過來的‘神魂信息’。”
“但是那就差不多類似於,海上航行的船隻,揮舞着不同顏色的旗幟,打出不同的手勢。”
“只能做出一個大概其的情況的說明。”
“但是具體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卻沒法瞭解。”
“所以屍鱉皇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等到一會兒再過去查看吧。”
“哎?不過既然是,每個鐵水封屍的密洛陀,體內都具有的,一點點的東西。”
“難道是隕玉山脈裏面的隕玉之精?”周凡心中有些雀躍的想着。
然後周凡又擡頭看了一眼,從半空中不斷飄落的灰黑色顆粒,變得越來越稀少。
之前在地上,都堆積到了小腿肚位置的灰黑色顆粒,現在也已經不知道爲什麼,消散到了腳踝一下。
周凡又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斗篷男的下半張臉上,越來越清晰和密集的碧綠色花紋。
周凡心中暗道: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斗篷男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但是顯而易見的是,斗篷男也在這裏拖延時間。”
“看起來,斗篷男整個人,都是由這種灰黑色的顆粒堆積而成的?”
“只需要過上一段時間,大概差不多就能把人的衣物和皮膚都給燒掉。”
“直接變成一具沒有皮,只剩血肉,並且血流不止的‘血屍’。”
“之前那些狂奔到通道中間的,留下來血手印和血腳印的人。”
“應該就是在這裏中的招。”
“不過很奇怪啊。”
“斗篷男和姜四望,看起來好像是常年蹲守在這裏似的?”
“他們兩個爲啥還要特地湊到我們面前,一邊挑釁,一邊拖延時間?”
“難道說……這些灰黑色的顆粒。”
“只有等到像我們這些正常人,進入的時候,纔會飄落下來?”
“而斗篷男拖延時間,就是爲了吸收這些灰黑色的顆粒。”
“雖然不知道斗篷男和姜四望,他倆到底想幹啥?”
“但是既然他們想站在這裏拖延時間,那就太巧了。”
“我們也需要拖延時間,好讓屍鱉皇把全場都喫光。”
“話說回來,斗篷男身上穿着的這個斗篷,有點意思啊。”
如此想着,周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然後周凡又趁機,對着衆人打了一個眼色,讓他們藉此機會拖延時間。
所有人心中一鬆,知道是屍鱉皇正在趕場狂喫“自助餐”。
頓時所有人,就都把緊張嚴肅的表情給扔了。
似乎同時也把姜四望以及斗篷男,都給丟到了腦後勺。
他們的臉上,立馬就自由奔放的出現了驚訝,驚詫,驚愕,驚呆,驚疑不定的神情。
並且每個人的眼神中,都燃燒着熊熊八卦的火苗,盯住了小哥。
吳邪瞪大了雙眼,率先驚呼一聲,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靠!搶親?!”
“不至於吧?”
“以小哥這種條件……對了,老周之前怎麼說來的?”
“老周不是說了麼,小哥是屬於那種,‘沒有缺點的,完美的六邊形戰士,並且還帥到了巔峯’。”
“瞅瞅,就咱們小哥這種條件,還用得着搶親嗎?”
“隨便往哪兒一站,不都是遍地的野生親家?”
胖子更是誇張的一拍大腿,嚎了一嗓子,然後又連連擺手的說道:
“你們聽剛纔那個姜四望扯犢子呢。”
“依着胖爺我看啊。”
“小哥出門在外的時候,只要沒被別人給搶親搶走了,就算成功了。”
潘子習慣性的拿了一支菸,在手裏面搓了搓,說道:
“胖子你這就誇張了。”
“哪個人膽敢打劫小哥?”
“以小哥的身手,來一個打扁一個,來兩個打扁一雙。”
周凡回憶裏一下,有些好笑的想到:
“洗骨峒?搶親?”
“呵呵,那不是百樂京門的事情麼?”
“在原本的進程當中,那可不是小哥的光輝事蹟,而是小張哥的風流韻事。”
“不對,準確的說,那個‘被搶親’的新娘子,還真跟小哥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