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因爲處理方式不當。”
“最終導致了,黑瞎子被一個凶煞的女鬼,一直賴上了,趴在黑瞎子的背上不走了。”
“難道姜四望恐懼的井,就是那個地方嗎?”
此時小哥的耳朵動了動。
屍鱉皇相當於,一直在杜鵑山和姜四望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啃食隕玉七橋。
之前屍鱉皇,在啃距離他們比較遠的橋的時候,小哥並沒有聽到動靜。
但是現在小哥聽到了,屍鱉皇已經開始啃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橋了。
小哥側頭看了周凡一眼。
周凡給小哥打了一個眼色,表示“等到屍鱉皇啃光最後這個橋,就開幹”。
小哥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又把視線收回,去盯着杜鵑山和姜四望。
周凡看了一下小哥的耳朵,心中佩服的想到:
“隕玉七橋當中,現在屍鱉皇已經把其中的六座橋的‘瓤’都給喫空了。”
“只剩下了最外面雕刻了,春秋早期的符文字跡的那一層。”
“只要隨隨便便一打,這些橋就能徹底的崩碎掉了。”
“屍鱉皇真是個實惠,勤快,又能喫的小朋友。”
“不過話說回來,屍鱉皇那麼一丟丟的,幾乎微不可查的喫東西的動靜。”
“甚至就連能夠操控鐵水封屍的密洛陀,以及隕玉七橋的姜四望,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小哥竟然能夠聽到,厲害了。”
“怪不得,小哥是被譽爲‘能夠破除天下機關’的牛逼人。”
“小哥的耳力,自然也是非同凡響。”
“畢竟在古墓裏面,碰觸開啓了機關之後,基本都要一邊逃命,一邊破除機關。”
“所以就必須在那些精巧又危險的機關,被觸發的極短的時間之內,靠着無與倫比的耳力。”
“聽出來,機關內部的運行規律。”
“然後再使用或精巧,或暴力的拆卸方式,把那些機關給破壞掉。”
“唔,這一點上,小哥絕對是天花板級別的最強戰力。”
“我的話……靠着齊老爺子那個掛B老祖留下來的空白符籙,給我掉落的‘勘破一切虛妄的符文印記’以及暴力拆卸吧,嘿嘿。”
吳邪氣憤的話,把周凡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吳邪怒氣衝衝的,對着姜四望說道:
“姜叔叔,呸!你就不配被我叫一聲叔叔。”
“姜四望,我才發現,你這是暴露了你的本來面目了吧?”
“虧的我三叔,二叔,我爸,我奶奶,還因爲你和我三叔鬧矛盾,鬧掰了,分道揚鑣之後。”
“就一個勁的數落我三叔。”
“說我三叔辜負了你的信任。”
“說你姜四望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實誠的好人,人不壞,就是太認死理。”
“那可是在我三叔多倍賠償了你的損失之後。”
“你還多方面騷擾我們全家,還把我奶奶氣的住院了。”
“還把我三叔的幾個堂口,都給搶生意禍禍沒了之後。”
“我們全家人,竟然一個罵你的都沒有。”
“其實當年姜四望你跟我三叔,相處的好的時候,那些憨厚老實啥的,全都是靠着演技硬撐着的吧?”
“姜四望,你虧心不虧心啊你?!”
“你能摸摸你的良心嗎?”
“你對得起我們一家子人,對你的信任和善意嗎?”
“姜四望,奧斯卡小金人,欠你一個獎盃。”
“真的,像你這種,竟然能把去救人的小哥,給貶低挖苦的,恨不得踩成一片爛泥的想法。”
“我現在再一回想,以前你是怎麼對待我三叔的。”
“姜四望,你真的讓我覺得噁心!你沒有心!”
姜四望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
他低沉的呵哧呵哧的笑了一陣,又從兜裏面掏出來一個油紙包。
他幾下子就把油紙包給打開了。
姜四望小心翼翼,墊着油紙包,捏着裏面的一個拳頭大小的青銅鏡子。
衆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這個小銅鏡,顯然是一個古代的橢圓形的化妝鏡。
在鏡子的手柄底部,則是被人給改裝成了叉子狀態的尖細利刃。
周凡注意到,這個青銅小鏡子看起來像是被大火給炙烤過。
小銅鏡的上面有很多焦黑的,煙熏火燎的痕跡。
整個小銅鏡,尤其是鏡面的上面,也都遍佈着龜裂的樣式。
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
在原本鏡面的位置,順着那些裂開的口子,不斷的有一層特殊的油脂流淌出來。
整個小銅鏡顯得油膩膩。
只不過這些特殊的油脂,再給整個小銅鏡都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之後,便不再流淌了。
因爲姜四望剛纔剝開油紙包的時候,用手隔着油紙按壓到了小銅鏡。
剮蹭掉了小銅鏡上面的一些特殊的油脂。
所以才又有新的油脂,順着裂紋流淌了出來。
衆人都是汗毛炸起,直覺到這個奇怪的小銅鏡是一個邪門的物件。
姜四望看到衆人飽含恐懼的目光,屈指隔着那幾層油紙包,對着小銅鏡猛地一彈。
一層帶着割裂感的漣漪,在小銅鏡的鏡面上面蕩起。
一層油膩膩,黏糊糊的特殊油脂,又從鏡面的裂紋中流淌了下來。
姜四望帶着一種得意洋洋的語氣,對着衆人說道:
“你們有幾個舊相識的好友,金萬堂,解雨臣,黑瞎子,是吧?”
小哥沉聲道:
“他們來過這?”
姜四望用手點了點,那個奇怪的小銅鏡,說道:
“來過,死了。”
吳邪大叫道:
“我不信!”
姜四望無視了吳邪,對着小哥說道:
“張起靈,你應該見過這個東西吧?”
“當年黑瞎子揹着那個恐怖的女屍,從井底下爬上來的時候。”
“那個女屍的脖子底下,就扎着這個一個類似款式的小銅鏡。”
衆人都緊張的看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