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盯着將近三十米外的,正在輪流“奪命連環扣”的四個衛星電話,惴惴不安的說道:
“你們覺得這次打電話的,是活人?還是發生了詭異屍變的人?”
不遠處的周凡“咦”了一聲,喊道:
“衛星電話的提示音,被組合成了摩爾斯密碼。”
胖子一拍吳邪的肩膀,催促道:
“天真,趕緊的,胖爺我筆墨伺候着你,快記!”
“咱們的手機都放在揹包裏面了,沒法錄音,現在只能硬記。”
“也不知道這玩意啥時候停?還得抓緊記錄一下。”
潘子又從兜裏面翻出來四盒煙,把煙盒拆開,遞給吳邪當紙用。
吳邪被胖子拍的一個趔趄,也顧不得說話,直接盤坐在地上。
連忙拿起紙筆,仔細的聆聽着四個衛星電話發出的響動,就是一陣奮筆疾書。
……
簌簌。
不斷碎裂,又從地下前仆後繼鑽出來的藤蔓和枯枝,帶着沉重的打擊感。
狠狠地抽在了,女屍揮舞着青銅鎖鏈長鞭的那一側肩膀上。
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之下,女屍的肩膀塌陷了下去。
燃燒着奇怪小火苗的破爛嫁衣上面,也被枯枝的倒勾給撕扯下了一縷縷的破布條。
噼啪。
隨着女屍受創,它體內被預先放置的金屬絲線,從傷口處開始崩彈開來。
之前被囚禁在女屍這個“飼養籠”體內的半蛟身影,則是發出了一聲飽含着喜悅的嘶吼聲。
嘀嗒。
女屍眼眶中琥珀色的仙靈脂,瞬間就充盈了起來,蓄滿了兩個空洞的眼眶。
隨後便往外滴落了出來。
轟!
此時雖然女屍的肩膀受到重創,但是它手中的青銅鎖鏈長鞭去勢不減。
仍然帶着凜冽的殺意,以一種霸道的凌厲氣勢對着周凡狠狠地砸了下來。
只不過往下砸去的角度“被偏移”了一些。
周凡微微一側身。
如同巨蟒般怒砸而下的青銅鎖鏈長鞭,將將擦着周凡的身體,轟擊到了地面上。
砰!
一聲巨響。
地面直接被砸出了一道半米多深的鞭痕。
在鞭痕的四周,也是咔嚓聲接連響徹。
十幾條,數米長的裂痕,向着四周蔓延了出去。
……
吳邪聽到周凡這邊的動靜,下意識的轉過頭來一看。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耳朵,用手按住了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
吳邪閉了一下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才說道:
“我的天!這個女屍好猛啊。”
“把青銅鎖鏈當成鞭子抽老周,這一鞭子抽下去,竟然把地板給砸出了半米多的深坑!”
“我靠,這也太牛逼了吧?”
“不知道這個女屍,是因爲被三個不同勢力的人同時下手給做了手腳。”
“所以才變得這麼猛的?”
“還是說它生前,就是一個超乎尋常的猛人?”
“不過老周這也太‘玩漂’了吧?就不能往旁邊多閃開點嗎?”
“我真的是,我看老周打架,我都費心臟。”
胖子也是目瞪口呆的喊道:
“我草!這可是張家古樓的地板!”
“不是啥即將散架的小破樓的地板。”
“這特孃的,說實在的,就剛纔那一鞭子,要是抽在胖爺我的身上。”
“天真,你們就得準備小鏟子,從地上把胖爺我給剷起來了。”
“真的,胖爺我有預感,我肯定就得直接被砸進入到地板裏面去了,呵呵。”
潘子震驚的直接掐折了兩支菸,緩了一口氣說道:
“小周這確實是藝高人膽大。”
“不過這個青銅鎖鏈也不一般。”
吳邪撓了一下頭,笑道:
“這個從藥鼎上面拴過來的鎖鏈,一直通到對面正在噴毒氣的‘雙龍戲珠’的巨大石柱上面。”
“少說也得有幾百米的距離吧?”
“青銅鎖鏈這種東西倒是挺結實的,不過也肯定夠重,夠份量。”
“也不知道老周打算不打算,把青銅藥鼎和青銅鎖鏈都打包帶走?”
“不過這可不好拿啊。”
胖子搓了搓手,說道:
“天真,依着胖爺我這一雙慧眼的細緻觀察,你保守了。”
吳邪疑惑的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伸手點了點,雕刻的異常精美威武霸氣的,正在不停的噴吐毒氣的盤龍石柱,說道:
“這石頭柱子上面盤着的兩條龍,多漂亮。”
“咱們四個手藝人的四合院門口,可還沒有石頭獅子呢。”
吳邪翻了翻眼皮,趕緊揮手打斷了胖子的話,說道:
“這麼老大個,往哪兒放啊?”
“擺門口也太誇張了吧。”
“哎,那四個衛星電話的提示音,又開始以相同的頻率重複了。”
“我再對一遍記錄,看看有沒有記岔了。”
然後吳邪便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的去傾聽。
胖子也趕緊的做了一個“安靜如雞”的手勢。
……
咔嚓。
女屍的身上突兀的出現了數不清的,如同摔碎了的瓷器一般的裂痕。
女屍琵琶骨中間插着的,那個猩紅色的斷裂的鏡子手柄上面,也有一層油光浮現了出來。
頓時一些油膩膩的油脂,就順着女屍身上龜裂的傷口徐徐的流淌了出來。
周凡挑了一下眉,心中暗道:
“難道這就是,女屍使用青銅鎖鏈的副作用麼?”
“不過這些副作用,也不知道是在催女屍的命,還是催打傷它的人的命?”
周凡把大量的神魂之力,猛地注入到手中握着的半截詭異拉鍊裏面,然後屈指一彈。
下一瞬。
詭異的拉鍊咻的一下,就貼合到了女屍的身上,一層玄妙的光芒也在上面浮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
周凡在藤蔓和枯枝上面腳掌一跺,在半空中扭轉身形,疾速的與女屍交錯而過。
閃爍着耀眼光芒的七星龍淵劍,從女屍的頭顱中線一路向下豎直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