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很大。”
胖子直接湊到小哥的身邊,一把勾住小哥的肩膀,弄的小哥一個踉蹌。
胖子眉飛色舞的說道:
“小哥,現在可算是能給你,還有天真的老毛病,看到點反殺的希望了!”
“甭管多難,總歸是有了個奔頭,對吧?”
吳邪也是十分激動的,搓着手,來回來去的踱步,又喜笑顏開的說道:
“小哥,我們都知道,你本人是絕對不怕任何困難的。”
“只不過你怕老周提的這個方向,會讓老周還有我們跟着受到危險和牽連。”
“但是,我現在一想到小哥你,還有我自己,咱倆腦子裏面的‘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情況都有了可行性的解決方案。”
“我這心裏就,怎麼說呢,只能說‘我草!我太開心了’!”
“我現在才真的認識到了,‘有了希望’纔是最讓人振奮的!”
“我開心的想轉圈圈,小哥!”
衆人都是笑呵呵的看着吳邪。
吳邪笑嘻嘻的圍着周凡,小哥,胖子,跑着轉了三個圈。
然後吳邪又很感慨的對着周凡說道:
“老周,怪不得,齊老爺子當初拿着那個奇奇怪怪的占卜銅錢。”
“在那麼多年裏面,找了那麼多人試,最終發現你是‘最好的轉機’。”
“齊老爺子激動的都把祖傳的傳家寶,給拿出來了。”
“老周,我不知道在齊老爺子的心裏,他所認爲的的‘最好的轉機’,是指的你能做到什麼事情?”
“但是老周,我認爲,你能給我和小哥帶來改變的希望,也是我們最好的轉機!”
周凡笑道:
“回頭等到了咱們正式開始製作‘髒面’面具。”
“以及把‘天授’的信號保留,但是受到的傷害移到體外之前。”
“還是得找齊老爺子,讓他使用術數占卜算一算,幫着咱們排除掉暗雷。”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又回頭看了看小哥。
等到吳邪再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的眼圈又有點泛紅的說道:
“老周,我以前只是知道小哥失憶了,又失憶了,來回來去的不明原因的,反反覆覆的失憶……這種情況。”
“但是小哥他從來也不往詳細了說。”
“所以我們也都沒意識到,小哥腦袋裏面的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直到這次來到了張家古樓之後。”
“我因爲張家古樓裏面的某些東西,引誘的我腦袋裏面的東西,也提前發做‘斷片’了一次。”
“我纔在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人生彷彿是由無盡的碎塊拼接而成的。”
“那種無可奈何,又無能爲力的挫敗感。”
“但是我也明白,跟小哥的遭遇比起來,我這隻有那短短的一分鐘的‘斷片’,甚至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其實當時你們看我,好像很快就恢復了精神。”
“說實在是,主要是我當時受到的驚嚇太大了,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種‘無時不刻,都有可能悄無聲息的被取代’的感覺。”
被胖子搖晃的東倒西歪的小哥,用淡然也從容的聲音說道:
“吳邪,不要怕。”
吳邪目光堅定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胖子也是連忙從揹包裏面,翻出來幾罐牛奶,扔給了衆人。
胖子把牛奶的拉環扯開,遞到了吳邪的手中,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安慰道:
“天真,沒事的,你看小周不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思路了麼。”
“小周和小哥當主攻手,咱們倆當輔助,齊老爺子,潘子,吳三省,解連環,吳二白他們當後勤。”
“你看,咱們竄一竄也算是正規軍了。”
“而且咱們又是那麼的團結。”
“兄弟齊心,還有什麼事辦不到?”
“小天真,支愣起來啊!”
吳邪接過牛奶,噸噸噸的一罐喝光,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胖子,我知道,我就是把我之前的想法給說一說。”
周凡笑了笑,說道:
“沒事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周凡又對着,整個人都是緊張的不行的潘子說道:
“潘子你別太緊張。”
“小吳這會兒只不過就是舒緩一下,他之前壓抑在心裏面的焦慮情緒。”
“這代表着,在小吳的心裏,最無助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因爲他能看到希望了。”
“不過這些太過壓抑的情緒,小吳也需要排解一下,他說出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說完之後,小吳又能恢復成一個陽光燦爛的明媚少年,是吧?”
吳邪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對,因爲我之前想着,像是小哥這麼牛逼的人。”
“都被‘被奪舍,被天守,被斷片’的事情困擾了百十年,都還沒能解決。”
“然後小哥平時又心事重。”
“當時咱們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雖然之後老周也提出來了,製作具有神魂之力攻擊效果的‘髒面’面具,來反擊反殺。”
“但是小哥他們的那種面具,別的人都是一準備就好幾十年,才能準備好一份材料。”
“我知道老周和小哥的實力,跟那些人是斷崖形的差距。”
“但是我整個人,還是控制不住的,在心裏特別的焦慮。”
“這種情緒,我以前都沒有過。”
“但是我又不敢說,我怕我一說,不僅對解決問題起不到任何的推進性的作用。”
“還會平白的讓你們大家都焦上加焦,還得擠時間來寬慰我。”
“但是跟小哥的遭遇比起來,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所以我就一直憋着沒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吳邪用手指了指小哥手掌拿着的,那個白霧寶珠。
以及上面懸浮着的,拳頭大小的,紋路清晰的麒麟形狀的詭異白霧雲團。
然後吳邪又用手拍了拍,旁邊摞在一起的,三個特殊保鮮的草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