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衆人又聽到王盟吼道:
“草!又有街坊拿着爛菜葉子去砸吳山居了!”
吳邪又急又氣的,看着被秒掛的衛星電話,有些發懵。
周凡一挑眉,心中暗道:
“吳山居周圍的街坊,不都是請來的演員,和‘它’的暗樁麼?”
“準確的說,自從多年前,吳老狗‘無意中’得到了隱祕皇陵的消息之後。”
“吳老狗帶着家人買下了,他們家的老鋪子的位置。”
“然後藉着翻蓋搭建院子的由頭,挖了一條通道,七拐八拐的打通到了地下深處的隱祕皇陵。”
“從那時起,吳家所賺到的大量錢財。”
“就都用來一點一點的,把整個隱祕皇陵對應的地上建築房屋,或租或買。”
“後來,吳家和解家,聯手達成了親密無間的協議。”
“兩家人共同協助吳三省和解連環,扮演‘三爺’這個角色。”
“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絕大多數時間,在明處的解連環,負責穩住各方勢力。”
“而藏匿於暗處的吳三省,則是去尋找‘它’埋了‘釘子’的地方。”
“並且吳老狗和解九爺,請了齊老爺子出了大力,給吳三省和解連環,尋找了古法術數所需的各種材料。”
“終於是把吳三省和解連環,給弄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死的狀態。”
“之後,爲了在更大程度上,更好的保護吳三省和解連環的安全和祕密。”
“以及讓他們兩個人,能夠全心信任對方,同心同德,通力合作。”
“更加有錢的解九爺,直接入股了,吳老狗想法美好,但是實際進展異常緩慢的購地項目。”
“解九爺搬出了大筆的錢財砸了進去。”
“經過幾番倒手之後。”
“整個隱祕皇陵的範圍的地上,所對應的所有的,能買下來的建築物。”
“通通被吳老狗和解九爺,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的聯手買了下來。”
“所以,從那時起,整個吳家的附近一大片的區域當中,所居住的形形色色的人。”
“都是他們定期從各地聘請而來的演員。”
“但是就像是吳老狗,總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比鬼神更險惡的是人心’一樣。”
“一開始居住在那片的人,全都是請來的演員。”
“然後爲了更加的真實,變成了部分演員,部分真的租戶。”
“再後來,就被各方勢力的人給滲透進來了。”
“尤其是在吳邪出生之後。”
“那片吳家和解家的區域當中,一度全都被‘它’的人給佔領了。”
“那些被派來此地的‘它’的手下,都是普通人。”
“所以從外表上根本無法區分出來。”
“那些‘它’的手下,就在各種潛移默化的。”
“一點一滴的,用一種看似溫和實際殘忍的方式。”
“影響着吳邪在成長的過程中,絕大部分的所見所聞。”
“其實這纔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這種方式和‘它’爲了全程掌控小哥的生長,而早早的潛伏和策反了衆多張家族人一樣。”
“直到吳邪喫下了,屬於‘完美藥人’的丹藥。”
“吳三省和解連環,又帶着小奶娃時候的吳邪,去了買來的古墓當中。”
“玩了很多遍的‘把吳邪假扮成齊羽’的遊戲。”
“並且九方勢力一起齊聚在張家古樓,大混戰之後。”
“解九爺把從張家古樓裏面,還有齊老爺子,張大佛爺,二月紅,在礦山古墓前面。”
“找到的那些鐵水封屍的密洛陀,以及詭異屍變的東西。”
“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按照‘它’的計劃,運進了‘極品養屍穴’也就是隱祕皇陵之後。”
“那個時候‘它’的人,便知道大局已定。”
“然後‘它’的爪牙,就慢慢的從吳家和解家的地盤,撤走了絕大部分的人。”
“只留下了幾個暗樁,蟄伏了起來。”
胖子的說話聲音,把周凡的思緒給扯了回來。
胖子一把勾住了吳邪的膀子,誇張的給吳邪順了順氣,然後憋着笑說道:
“天真啊,快彆氣了,氣大傷身。”
“要我說,你也別怪那些街里街坊的鄰居。”
“扔點破爛菜葉子,就扔點唄。”
“既沒扔臭雞蛋,也沒拿石頭砸你們家玻璃。”
“就算是王盟內小子說的,今天你都被罵出新高度了,但是你不是沒在跟前麼。”
“既然吃了屍變的東西,不記得就等於沒喫。”
“那麼沒聽見的被罵,就等於沒捱罵,是吧,小天真?”
“依着胖爺我看啊,那些鄰居還都是已經給了你們老吳家面子了。”
“你想想啊,這可是中元節,七月半,俗稱鬼節的日子。”
“這特孃的,大早上眯了迷瞪的一出門。”
“好傢伙,滿街滿眼的,都是給死人辦白事的時候的祭奠紙燈籠。”
“這擱誰都得有,那麼大那麼大的心理陰影是吧。”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說道:
“小三爺,你要埋怨就埋怨那個給你送白事燈籠的人。”
“咱們回去必須給那個人揪出來,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這個龜孫子,可是缺了大德了。”
吳邪捏了捏拳頭,繃着臉說道:
“這個道理我知道。”
“鄰居罵罵無所謂的,要是我推門出去,看到滿街堵到家門口了,那麼多的白事燈籠。”
“我也得開罵。”
“但是你們說,那麼多的白事燈籠,怎麼佈置的啊?”
“這都沒人發現?”
“到底是哪個癟犢子乾的這缺德事?”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草!越想越氣!”
小哥淡淡的說道:
“不是給你留了一封信麼,看看就知道了。”
吳邪皺着眉頭的說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主動給我送上門的禮物,一次比一次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