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左右張望,街面上一個白事燈籠都沒看到,便有些開心的說道:
“看來二叔應該沒大礙了吧……我草!”
電線杆子上面,一個吳邪等身大小的人形立牌,極爲醒目的,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半空中。
甚至在它的身上,還被用鈕釦電池的彩色小燈泡,給圈了一個邊。
更誇張的是,脖子上面還扎着一個比頭還要大的,紅色綢子的大紅花。
大紅花的底下,還用彩色的反光絲帶,給紮了一個蓬鬆的流蘇。
吳邪人形立牌的手裏面,則是被訂書器給訂着一個,兩張A4紙平鋪大小的牛皮紙信封。
上面一行鮮紅色的,剪紙下來的大字:
“吳邪小三爺親啓。”
衆人的視線只是隨意的一掃,就再也移不開眼神了。
就看到無數的破爛菜葉子,曾經被人給從下往上的,砸到了吳邪的人形立牌上面。
甚至於人形立牌的紙殼,都被菜葉子裏面飛濺出來的各種顏色的汁水,給泡的有些扭曲變形了。
不過顯然整個街道,從牆壁到地面,全都被人給徹底的清潔了一個遍。
圍觀的羣衆也都給哄的乾乾淨淨。
唯獨留下了一個孤零零的,吳邪的人形立牌,從電線杆子上面,向下俯視着衆人。
胖子極度震驚的一腳剎車,差點把所有人都給顛飛出去。
索性跟在胖子後面的,是駕駛技術很好的潘子。
但是潘子擡起頭來一看,也是被震驚的合不攏嘴。
衆人都紛紛從車上下來。
四周環視一圈,街道上面異常的安靜。
除了他們,以及被吊在電線杆子上面的人形立牌之外,什麼都沒有。
衆人唰的一下,都回過頭,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着吳邪。
每個人似乎都在顫抖,像是在強忍着什麼。
吳邪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全都“騰的一下”直衝上大腦。
整個臉都變得火燒火燎的。
吳邪十分的尷尬。
衆人誰都沒說話,在努力的憋笑。
吳邪發誓,這是他度過的最慢長的一分鐘。
“啊哈……”吳邪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然後吳邪又使勁的搓了搓臉,咳嗽了一聲,對着衆人說道:
“咳,本小三爺,從今以後,就是本條街上最閃亮的崽。”
“以後找我要簽名的人,不要太多哦,你們不要嫉妒我,哈,哈哈。”
衆人都笑。
吳邪又憂鬱的看向鐵主任,說道:
“鐵柱啊,沒想到你說話的時候還挺婉轉。”
“這是叫‘電線杆上,貼着一封給我的信’嗎?”
“這特孃的,我自己都上電線杆了好吧?”
鐵主任嘿嘿嘿的笑了一陣,黑眼圈又加深了一點。
吳邪擡着頭,用手遮擋了一下有些晃眼的陽光,眯着眼睛十分感慨的說道:
“一比一的人形立牌啊,做工還挺好的,應該挺貴的吧?”
“選的這張照片,也把我的帥氣程度給展現的淋漓盡致,不錯,審美在線。”
“得嘞,我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名人的感覺。”
“天真這是大悲大喜之後,得到了昇華了。”
吳邪呵呵了一聲。
衆人都是忍不住的悶笑。
吳邪自己也是越看越覺得可樂,也跟着笑了一陣。
然後吳邪纔對着周凡說道:
“老周,你把我……的人形立牌給打下來吧。”
周凡一樂,問道:
“小吳,你自己的整個人形立牌都要?”
“還是隻留下那個信封?”
吳邪果斷的說道:
“只留信封,人形立牌都是菜葉子的湯了,要了也沒用。”
胖子勾着吳邪的肩膀,哈哈笑道:
“就是的,天真你要是喜歡那個人形立牌,咱們可以自己再做。”
周凡手掌一翻,暗金色的金錢鏢浮現在手中。
但是在周凡出手之前,小哥伸手攔了他一下。
周凡看向小哥。
小哥問道:
“爬上去摘會怎樣?”
吳邪奇怪的說道:
“小哥,老周不是可以直接給打下來嗎?”
胖子嘶了一聲,左右看了看,說道:
“天真,如果我們都不在你旁邊,只有你自己的話。”
“這個人形立牌,你也肯定得摘吧,因爲有點搞笑,又有點丟臉,所以才能逼着你去摘。”
“那如果要確保能夠對你出手,肯定會選擇你去摘的時候,受到一點小小的攻擊。”
“因爲有那個信封,明顯是要給你交代一些事。”
“所以不會讓你重傷。”
“但是你要是去摘,必然會受傷,應該是接觸型的傷害。”
潘子疑惑的問道:
“這麼一個紙板子的人形立牌,能藏什麼暗器機關?”
小哥凝視着人形立牌,說道:
“粉末或者膠水。”
吳邪緊張的說道:
“小哥你的意思,難道是製作這個紙板人形立牌的時候,在有毒的液體裏面浸泡過?”
“我要是自己爬上去摘的時候,就會中毒?”
“哦按照胖子的說法,倒是不至於毒法身亡。”
小哥搖了一下頭,又看向周凡。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明白,儘量低調。”
“那爲了安全起見,你們大家都退後,就不用玉骨青蛟盾了。”
“我把這個玩意打下來看看。”
齊老爺子的夥計說道:
“車裏有兩盆植物。”
說着話,他就返回車裏,把後座擋板上面的兩小盆仙人球給抱了過來。
周凡和小哥,各自接過來一盆仙人球。
估算了一下距離,踩踏着牆壁攀上去,分別在兩個遠近不同的下風口的位置,把仙人球卡在了牆縫當中。
然後除了周凡之外,所有人都坐回了車裏,往後又倒退了三十米的距離。
周凡知道在附近,對應着地下的整個隱祕皇陵範圍的,極大的一片地盤。
都是屬於吳老狗和解九爺給買下來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