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你確定這個是你爸吳一窮?”
“那他的傷口裏面,怎麼會往外流淌屍油?”
吳邪下意識的說道:
“雖然我跟我爸好久都沒見過面了,但是那可是我爸,我還能給認錯……”
“啥?屍油?!”
“胖子你說啥?!”
吳邪驚愕的瞪大了雙眼,身上直接就飆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感覺整個腦瓜子嗡嗡直響,心跳極速飆升。
吳邪聽完胖子的話之後,甚至都不敢再去仔細的盯着那張照片細看。
但是不看又心裏不踏實。
吳邪就強壓住心裏的恐慌,眯着眼睛,掃了掃那張照片。
小哥看向吳邪,說道:
“吳邪,仔細看清楚。”
周凡手掌上面包裹着護體星辰之力,伸手接過了張海洋拿着的幾張照片,以及兩種不同功能的身份卡。
張海洋看到那層淡淡的星光,飛快的覆蓋住了這些東西。
而周凡在檢查無誤之後,才把這些東西都給放到了吳邪的手裏。
張海洋盯着周凡的目光當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戾色。
而躲在張海洋斜後方的,那個穿着條紋襯衫,主動示意他是小花和黑瞎子“老花鏡”公司的人。
在瞄到了照片上面的,順着傷口,不斷往外流淌出特殊屍油的,吳一窮的身影的時候。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呼吸的頻率也跟着變粗重了許多。
整個人的身體,甚至都因爲過度激動,而輕微的顫抖着。
他的幾根手指,同樣下意識的微微抖動了幾下。
指尖的動作,十分的輕盈而又充滿了力度。
正在以一種久經訓練之後的肌肉記憶,用一種獨特的韻律感舞動着。
打眼看過去,卻如同普通人無意中的,隨着某些特定的音樂節奏,在晃動手指一般。
不過短短几秒鐘後,條紋襯衫男就猛地意識到了,他剛纔失態了。
於是他趕緊把雙手握拳,繼續抻着頭去看照片上面的吳一窮。
條紋襯衫男此時也不敢看對面的幾個人。
他就硬着頭皮假裝,他自己剛纔只不過是因爲,看到一個人,沒帶着任何的潛水設備,就直接站到深海當中。
並且還能夠斬殺衆多的糉子,而過於驚恐,才導致手指隨意的抖動了一般。
條紋襯衫男壓抑住,他去偷看對面幾個人反應的衝動。
等了一會兒。
條紋襯衫男發現周凡,小哥,胖子,都沒有攻擊他。
他便徹底的放下心來。
慶幸中又帶着鄙視的猜測,他們剛纔都在注意吳邪,而沒注意到自己。
只不過條紋襯衫男卻沒意識到。
他的眼神當中,那些幾乎要溢出來的,滿是垂涎欲滴的神態,已經徹底的出賣了他。
周凡,小哥,胖子對視了一眼,心裏微微一沉。
他們三個人,自從看到條紋襯衫男的腳,要比鞋子小兩個碼數的時候。
就知道了,這個人肯定是其他勢力的人,過來冒充着小花的手下。
但是其實做主拿主意,安排做事章程的,都是小花一個人負責。
黑瞎子基本上就是個遊俠兒。
所以,以小花一貫的做事風格來看,他絕對不會讓手下穿着的衣服裝備,在尺寸方面不合身。
只不過他們之前一直沒有確定,這個條紋襯衫男,到底是什麼來頭。
但是剛纔條紋襯衫男,在過於激動的情緒之下。
他手指的那種,特殊顫抖頻率,已經暴露了他是一個屍狗吊。
不過衆人爲了從張海洋這裏,再多探查到一些消息。
便都假裝暫時沒有看出來,張海洋以及條紋襯衫男這個屍狗吊,在身份上面的問題。
而吳邪此時心慌意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照片上面吳一窮的身上。
根本無暇顧及到,張海洋和條紋襯衫男這個屍狗吊。
周凡和胖子,從兩邊各舉起來一個黑紙燈籠,靠近那張照片,給吳邪更好的照亮。
吳邪抿着嘴,擰着眉頭,深呼吸了好幾次,勉強把心情給平復了下去之後。
吳邪又揉了揉眼睛,然後捏着照片。
再次強迫自己仔仔細細的,把那張照片從各個角度,認真的看了十幾遍。
之前照片被張海洋拿在手裏面,衆人只是粗略的一看。
此時照片被吳邪拿着,衆人也都凝神去仔細的查看。
只見照片上面的吳一窮,微微垂首,手裏緊緊的握着一把長刀。
整把刀,都是玉石打造而成的。
吳一窮自己的身體表面,有着爲數不少的傷口,以及各種形狀的血洞。
不斷的有鮮血,混合着一層油膩膩亮閃閃的,與衆不同的屍油流淌了出來。
吳邪死死地盯着那層特殊的屍油。
吳邪意識到,這種屍油他在不久之前見到過。
祖上曾經是,皇子府十三軍的指揮使的姜四望,曾經隨身帶着一個奇怪的,古代小鏡子。
那個鏡子會順着鏡面的裂痕,流淌出來同樣的屍油。
而且在藥鼎女屍的身上,也插着被人爲給折斷成半截的,同款不同色的小鏡子。
半截的鏡子的外面,同樣包裹着一層,從鏡子裏面流淌出來的,一模一樣的特殊屍油。
在多年以前,黑瞎子被霍老太太坑去井下,背上來的那個詭異的女屍的身上。
亦是插着同樣的,會往外溢出這種特殊屍油的古代小鏡子。
而現如今,這種特殊的屍油,竟然從吳一窮的傷口中流淌了出來。
吳邪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了起來。
吳邪捏着照片的手指,因爲驚懼交加,而把照片都捏皺了。
看到吳邪如此的表現。
張海洋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笑意。
穿着條紋襯衫的屍狗吊,則是滿懷垂涎之色的,緊盯着吳一窮的身影。
看到吳邪把照片捏皺了,這個屍狗吊就悄悄的,心中不滿的,瞪了吳邪一眼。
然後這個屍狗吊又速度飛快的,把目光給收了回去。
胖子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