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橋?看來你又是一個藉着替小花辦事的機會,中飽私囊,反戈一擊。”
“還要打着小花的名頭,來謀害他舊友的白眼狼!”
趙橋用手指按壓了一下古琴的琴絃。
又用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鐺鐺鐺”的敲了幾下大號的鋁飯盒。
趙橋先是習慣性的露出了一個清雅的笑容,然後又戲謔的說道:
“舊友?呵呵,你們倆的關係確實是夠舊的了。”
“小三爺吳邪,嘖嘖,你掰着手指頭算一算。”
“你和花兒爺解雨臣,到底有多久沒見過面了?”
吳邪的臉色微微一囧。
趙橋站在衆人面前的,隕玉山脈的半山腰。
他的腳下踩着,已經從狂怒的洪水,水流變小成了汩汩流淌的溪水。
趙橋先是用一種狠辣,恨不得除之後快的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周凡。
然後趙橋又用一種,垂涎欲滴與不屑一顧,相互交織的矛盾目光盯着小哥。
他直接把胖子跳過。
但是看到四個人所乘坐的,將近五米高巨大的“無心小人”的時候。
他又忍不住的,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趙橋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故意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着吳邪說道:
“小三爺啊小三爺。”
“你可曾還記得你爺爺吳老狗,自從你小的時候起,就一直教導你的一句話嗎?”
“這人啊,就是得一年到頭365天的,天天的照看着,你要是分開久了,人他都是會變的。”
“所以,小三爺,你已經把你爺爺用了不知道死掉了多少個,倒黴的墊背的垃圾。”
“才總結出來的慘烈教訓,給丟到腦後勺去了嗎?”
“仔細的回想一下吧,小三爺你跟花兒爺多年都不曾相見。”
“這種八百年都不聯繫一次的,所謂的多年老友。”
“僅僅憑藉着同是老九門第三代的關係,你知道他是人是鬼?”
“你真的知道,花兒爺他變成了一個什麼糟逼的樣子了嗎?”
吳邪氣的捏緊了拳頭,吼道:
“小花從來不主動傷害別人,更不會傷害我。”
“如果非要說,小花的人生中有什麼污點,那就是沒把你們幾個叛徒給識別出來。”
“你少跟我這挑撥離間!”
“趙橋,我們都不喫你這一套!”
胖子直接對着趙橋,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呸!”
“趙橋你丫的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不做人事。”
“常言道,端起碗喫飯,放下碗罵娘,指的就是你吧?”
“小花對手底下的人一向待遇極好,這是在道上都出了名的。”
“既然小花能夠把古琴的生意,都交給你處理。”
“想必以前也是十分信任你的。”
“而你個癟犢子,就是這麼辜負小花的信任的?”
趙橋低笑了一聲,說道:
“古琴的生意,說得好。”
趙橋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掃過,諷刺的說道:
“小三爺,你不是自認爲是花兒爺和黑瞎子的好友嗎?”
“期間張大族長,你也沒少在黑瞎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幫襯和搭救他吧?”
“還有你,周凡,在你們同去西王母國遺蹟的時候。”
“黑瞎子不是又一次的重傷了嗎?”
“據我所知,當時是周凡你給黑瞎子治了眼睛和身上的傷。”
“沒讓那個‘鬼遮眼’的凶煞女屍,趁機毀了黑瞎子。”
“這些事情,往小了說是幫過黑瞎子的忙,往大了說也能勉勉強強叫做救命之恩。”
“當然了,下墓倒斗的人嘛,生死危機見得多了。”
“今天你救了我,明天我救了你,沒有幾個人真把救命之恩當個事。”
“但是呢,請客喫飯,互相透露點內幕消息,總是要的。”
“但是黑瞎子,跟你們從西王母國遺蹟分手之後,直接就失蹤了吧?”
“也從來沒跟你們道謝,或者解釋一二吧?”
“黑瞎子跟花兒爺,一直在忙些什麼,他們跟你們幾個遊兵散勇透露過一絲一毫嗎?”
“沒有吧,哈哈。”
“你們別管,我們跟花兒爺之間處的如何。”
“但是我今天,就給你們幾個人透露一個底。”
“花兒爺和二老闆黑瞎子,幾次三番的明確說了。”
“不讓我們把他們吩咐的事,還有他們的動向,透露給你們。”
“這是防賊啊,你們不心寒嗎?”
周凡露出了一股“有八卦快說,不說的話,小爺可就不聽了”的無所謂表情,瞅着趙橋。
小哥表面上,依舊淡然的看着趙橋。
但是周凡和小哥兩個人,分別把一點點的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注入到了團隊徽章裏面,寫到:
“周凡:有真假摻和了的內幕,要聽嗎?”
“小哥:嗯。”
吳邪死死地盯着趙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氣憤,但是啥都沒說。
胖子撇了撇嘴,但是又揣着手,一臉“趙橋你有屁快放”的表情。
但是吳邪和胖子兩個人,分別藉着緊張又氣憤的撓了撓頭,和興沖沖的搓了搓手的動作。
用一種非常隱蔽的動作,按壓了一下團隊徽章,在上面寫到:
“吳邪:那我就保持‘快要被氣死了’的表情?”
“胖子:天真演技有進步,忽悠趙橋這個傻逼,能不能多套出點八卦,主要靠你了。”
“胖子:畢竟趙橋一臉的,要弄死小周和小哥的態度,又完全無視胖爺我,呵tui。”
四個人通過團隊徽章的交流,趙橋一無所知。
看着衆人不以爲然的態度,趙橋冷笑了一聲,又說道:
“怪不得都說,好話難勸該死的鬼。”
“你們幾個人,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爲啥黑瞎子要去西王母國遺蹟嗎?”
“還要特地混入裘德考的隊伍?”
“你們仔細的想想吧。”
“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黑瞎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決定?”
“你們可別說,裘德考的手下有一問三不知的,真純潔無辜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