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之上,天泉峯已經暗中悄悄地離開了,他可沒有心思搶這些玩意兒。
況且,他對這天陽丹沒有任何的興趣,
下方,慌忙收了大刀,時浩軒跌跌撞撞的向着山外走去。
得了半顆天陽丹已是上天的眷顧,他絕沒有野心再去爭奪另外半顆,不然就他這條小命還不夠別人塞牙縫。
時浩軒的離開,沒有引起諸多強者的關注,一個凝氣境,在他們眼中就是螻蟻,他們的目標是天陽丹,就算時浩軒身懷異寶,他們也懶得去搶了。
逃出大山,時浩軒慌忙取出了天影咒,貼在了身上,瞬間竄射了出去。
轟!
轟隆隆!
他剛走後不久,整片大山便傳出了震天的轟鳴聲,數十座大山瞬間崩塌。
而後,諸多狼狽的身影從裏面飛了出來,各個灰頭土臉的。
“該死,玉盒裏面怎麼會有九震天雷咒。”一個鮮血淋淋的老者冷冷說道。
“那玉盒中根本就不是天陽丹。”有眼光毒辣的人似是看穿了一些端倪,“我們都被戲耍了,真正的天陽丹或許早被送走了。”
“打了半夜,竟然什麼都沒有。”
“這下好了,天陽丹在誰手裏都不知道了,現在去找,猶如大海撈針。”
“真是好算計。”衆多強者咬牙切齒的,他們未曾想到黑髮老者會偷樑換柱,拿走了天陽丹,卻是放入了一顆可以爆炸的九震天雷咒。
“當真可惡啊!”
“我等被耍了!”
與此同時,遠在中州的幽冥黑市戰的也是相當激烈。
漫天的強者,一朵朵血花爆開,靈器,掌印,鋪天蓋地。
大楚皇族那邊來了兩名白髮老者,一些準天境的強者和一名白髮青年,他們牢牢的將一名昏倒的少女戶外中間。
“殿下,這該如何是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一名白髮老者,一掌生劈了一個黑袍人。
“楚天叔叔,楚南叔叔你們保護好我妹妹,我拖住他們。”說話間,白髮青年一劍斬斷長河,推木枯粒,但凡靠近的人都被攔腰斬斷。
“放心吧殿下,老夫縱然是死也會保護好公主殿下的。”楚南嘶吼,寄出了本命靈器,那是一面銅鏡。
“殺了楚淵,奪了天陽丹。”一名中年男子立於虛空之上,俯瞰着楚淵。
一聲令下,衆多強者蜂擁而上,可把的攻擊如海潮一般壓來。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這個本事了。”話音落,楚淵就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上方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以他的眼界竟然未看出楚淵的行蹤。
他趕忙御動護體法寶,手拿靈劍,看着周圍的虛空。
“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中年男子只感覺元神冰冷,就好比死神在向他招手。
虛空中的楚淵一劍劈出。
噗。
中年男子毫防備的被劈了,若非他底蘊深厚,就會被生劈了。
“縮頭烏龜,有本事正面決鬥。”中年男子口吐鮮血,還沒有認清局勢。
虛空之上的楚淵,白髮飄搖,雪白的長衫被鮮血染的血紅,他整個人都冒着煞氣。
“好,我滿足你。”楚淵面無表情,一語冰冷枯寂,沒有絲毫感情。
“八荒斬。”楚淵手握金刀,一步橫跨,力劈華山。
中年男子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大笑道:“我會讓你……啊。”
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肉身就瞬間炸裂了,只剩一道虛幻的元神,搖搖欲墜的。
楚淵招手吸來中年男子的元神,冷冷的看着他。
“楚淵,你要是敢殺我,太清宮不會放過大楚皇族的。”中年男子倒也硬氣,搬出了自己的後臺。
“有種就滅了我大楚皇族!”楚淵直接泯滅了他的元神。
“楚淵,我太清宮與你勢不兩立!”一白髮老頭怒吼一聲。
“奚楷燁,你覺得我大楚皇族會懼怕你太清宮嗎?”
天的盡頭,有一道虛幻的人影,踏着一條仙河而來,白衣白髮,仙風道骨,氣蘊渾然天成,一路都帶着古老異象,看的人怔怔出神。
“你你你…楚…楚皇。”見來人,那奚楷燁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好似很懼怕那人。
衆人皺眉,望向縹緲,隔着山體掩映,能望見虛空巔峯屹立着一個白髮人,若隱若現,如一座老豐碑,鎮壓在歲月盡頭,時光長河,都好似因其定格。他通體仙輝籠暮,一絲絲白髮,都染滿了仙光,透着古老滄桑氣,霸天絕地的神威,掩都掩不住,撞得蒼穹轟隆,壓得赤焰嗡動,恍若一尊縹緲的仙王,讓天地都失色。
“淵兒,你們先走,剩下的我來解決。”楚皇溫和的看着楚淵。
楚皇臉色一冷,殺氣浸盛的說道:“真當我大楚皇族好欺負。”
“莫辰叔叔。”楚淵看了一眼抱着白衣少女的白衣老者。
莫辰會意,來到楚淵身旁。
“參見楚皇。”
楚皇溫和一笑,看向了受了重傷昏倒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她傷的很重,已然昏迷,她整個小嬌軀都血淋淋的,本該紅潤的臉蛋卻變得慘白,小嬌軀還縈繞着黑色的雷電,撕扯着她的身軀,最觸怒驚心的還是她胸口的森然血洞。
“怎會如此,誰幹的。”見狀,楚皇本來溫和的臉色變的冰冷無比,白衣女子可是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他自己從不捨的打她一下的。
“是奚丹爲了天陽丹,出手傷了詩雪。”楚淵亦是如此,一語冰冷枯寂。
楚皇彈指幾道仙光沒入楚詩雪體內,幫她撫滅了體內的森然殺機,穩住了元神之火。
“你們先走,剩下的交給我。”楚皇面色冰冷,殺機無限,冰冷枯寂。
“奚楷燁,我若殺了你,你父親可會出現。”楚皇冷冷的看着奚楷燁。
“前輩,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奚楷燁驚恐,瘋狂的嘶吼着。
楚皇無視,擡手朝向奚楷燁,掌心凝聚漩渦,奚楷燁的元神瞬間被吸收,而他的肉身也隨之崩滅了。
楚皇揹負雙手,冷冷的看向那邊那羣匍匐在地的太清宮的人。
無論你是太清宮的長老還是宮主,無論你是空冥境還是準天境,此刻都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最後問你們一遍,奚丹在哪?”楚皇一語威嚴,不可忤逆,天陽境的威壓毫不壓制釋放而出。
噗。
噗。
修爲較弱的人瞬間炸成血花,連元神都難逃一劫。
就連準天境也不例外,被楚皇的威壓搞得當場泯滅。
那些修爲較強的準天巔峯,肉身也瞬間爆炸,只剩一道虛幻的元神。
“最後給爾等最後一次機會,奚丹在哪?如若不說,我讓你們太清宮全軍覆沒”楚皇真真的動了殺機,白髮無風飄動,臉色冰冷至極。
嗯?
話音剛落,剛準備下殺手的楚皇,微微皺眉,大手對着虛空一抓,一名黑袍老者瞬間被抓出。
楚皇就如提小雞一般,提着黑袍老者,將他抓了出來。
“奚丹,你敢傷我女兒?”楚皇冷冷的說道。
“楚…楚皇,你不能殺我,我是太清的副宮主。”奚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哆哆嗦嗦的說道。
堂堂準天境巔峯的強者,此刻就像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平日裏任他多強,就算一人幹七八個準天境的強者,但是,他在楚皇眼裏,依然只是個螻蟻。
“好一個太清宮,好一個副宮主,今日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詩雪若是有半分差池,我滅了你太清宮。”楚皇冷聲說道。
“楚前輩,我並不知道那是令愛。”奚丹這次是真真的怕了。
“我都捨不得動她分毫,誰給你的膽子傷害她。”說着,楚皇的掌心凝聚力量,“你要爲你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
“不…不不不。”奚丹被楚皇死死的抓着頭顱,拼了命掙扎,瞳孔緊縮,瘋狂的嘶吼,“楚皇大人,我錯了,以後在…啊…。”
噗!
奚丹的話還沒說完,就炸成了血花,屍骨無存。
楚皇出手狠辣,一掌磨滅了太清宮此次派來的衆多強者,出手毫不留情。
……。
與此同時,一座冰冷的大殿內。
“什麼?另外半顆天陽丹不知所蹤?”夜幕之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一座大殿中響起。
“情報是這樣說的,大長老被人堵在了羣山,形神俱滅,身死道消,而他護送的半顆天陽丹也……也不知去向。”
“混蛋。”
“該死!”
“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查,給我查,搜遍整個天元大陸,也要找到那半顆天陽丹,我會讓他們知道招惹我青靈殿的下場。”
深夜,時浩軒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爬進了一座山洞。
靈液當即被取出,猛猛的灌了一通之後,蠻荒煉體當即運轉,修復着體內斷裂的骨骼和經脈。
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待到第二日的深夜,隨着一口濁氣被吐出,他才睜開了雙眼。
此刻,他渾身的傷痕不見了,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精神奕奕,甚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