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咔吧!
兩人正說間,木桶中傳來了咔吧的聲響。
聞聲,兩人紛紛側目,眼睛都在同一時間微眯了一下。
那咔吧的聲音自然是從時浩軒的體內傳出的,也不知是爲何,他所修煉的蠻荒煉體祕術,竟然在自行運轉,煉體與療傷同步。
這還不算,因爲蠻荒煉體的運轉,他渾身都冒氣了青煙兒,破裂的傷口在不斷的癒合,而那木桶中靈液,也化作了精純之力通過他全身上下各個毛孔灌入了他的體內,滋養着他受傷的筋脈和骨骼。
這次沒完,腦海內的白色彼岸花也轉動着,涌出一縷縷靈氣,滋養着時浩軒的經脈。
冥犼也沒有吝嗇,用自己的的力量補充着時浩軒乾癟的丹海。
“又是那個怪異的祕術。”凝視着時浩軒,陸通沉吟了一聲。
“既能煉體,又能療傷,他就是靠這個祕法抗住狂暴丹的。”楚詩月也沉吟了一聲,看着時浩軒,她美眸中滿是深意的目光,木桶中的時浩軒,真是讓她越來越看不透了。
“這小子不簡單。”陸通捋着鬍鬚,眼中也流露出深意的目光。
接下來,時浩軒恢復傷勢的速度,饒是陸通這個修道百年的老傢伙都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之色,渾身的傷痕,也只用了一天不到就完全恢復了。
而且,在煉體和木桶中靈液的滋養,加上冥犼和魔珠的蘊養,他的氣息變得更爲雄渾,從真靈境第二重上升到了真靈境第三重。
“恢復力再強,也比不過那玄靈之體啊!”雖然陸通也驚歎時浩軒的恢復力,但提到玄靈之體,他卻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似也知道那玄靈之體的恐怖。
“就是你這個鬼丫頭啊。”陸通揉了揉楚詩月的小腦袋。
“嘿嘿。”楚詩月俏皮一笑。
深夜,靈丹閣。
那龐大的木桶顫動了一下,裏面的靈液精華,也被時浩軒吸收的乾乾淨淨,只剩一桶清水。
驀然間,時浩軒緩緩睜開了雙眼,一口渾濁之氣也隨之長長吐出,漆黑的眼眸,比之以前更爲深邃內斂,臉龐之上的蒼白之色也消失不見,榮光滿面的。
“這是在在哪裏。”甩了甩小腦袋,時浩軒才發現自己是在木桶裏面。
只是,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一隻玉手已經從背後拽住了他的衣服,生生的將他提了起來。
再然後,再然後他就被人扔到了地上,整個一個大字貼在了地面上。
時浩軒一陣愕然,不知道誰這麼缺德,丫丫的,剛醒來就被提溜起來了。
地上,時浩軒已經狼狽的爬了起來,灰頭土臉的,額頭之上黑線亂串,只是他剛一轉身,迎面就看到了正笑吟吟看着他的葉萱兒。
呃…!
呵呵呵!
上一刻還準備發飆的時浩軒,看到是楚詩月,當場就是笑呵呵的了,不想捱揍,還是老實點兒好。
“醒了?”雙手懷抱在胸前,楚詩月嘴角勾動了迷人的笑容,饒有興趣的看着時浩軒。
“醒…醒了。”摸了摸鼻尖,時浩軒訕訕一笑,每當看到楚詩月笑吟吟的表情,他都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拎出去暴揍一頓。
“這次你很風光啊!”
“還...還行吧!”時浩軒乾咳一聲,想到外門大比最後一戰,他的確是有些任性了,被打的近乎身殘不說,還差點連小命兒都搭進去了。
“下一次,敢再這麼胡來,小心我揍你哦!”楚詩月笑吟吟的看着時浩軒。
“怎麼樣,還能不能參加晉級賽?”
呃!
時浩軒慌忙點頭,別看葉萱一臉笑容,說的也是輕描淡寫,長得也貌美如仙,但卻是彪悍的很,他絕對相信,他時刻都有被拉出去暴揍的可能。
“小傢伙,能否告訴我你那煉體的祕術是在哪裏學的嗎?”聲音響起,握着拂塵的陸通從內堂緩緩走出,待到定身,才一臉頗有深意的看着時浩軒。
“怎麼,長老你感興趣?”時浩軒眨巴了一下眼睛。
“廢話。”陸通吹鬍子瞪眼的,就連一旁的楚詩月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倆人都知道,時浩軒正是藉助那霸道的煉體之術才扛住了狂暴丹的反噬的,如此霸道的煉體之術,饒是陸通他這個修道百年的老傢伙,也忍不住想見識一下。
咳咳!
“那個,想看也不是不行,不過總不能白看吧!要知道對一個修士而言,一部祕法可不是隨便就能給別人看的。”
說完,時浩軒搖頭晃腦的看向了不着邊際的星空。
這邊,陸通的老臉已經黑了,楚詩月正在挽衣袖,頗有衝上來暴扁時浩軒的架勢,你小子會的挺多啊!咋滴,給師傅看看你的祕術,還想撈點兒好處?
想想也對,人孩子的祕術哪有隨隨便便給別人看的道理。
“拿去吧!”陸通的臉變得越發的黑,但終究還是從袖中掏出了一顆紫色的丹藥。
此丹藥一經拿出,便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藥香,上面還縈繞着青色的雲氣,最重要的是丹藥之上兩條丹紋是格外的清晰,不用說便是二紋靈丹了。
這邊,時浩軒已經接過了靈丹,放在鼻前狠狠的嗅着,只感覺全身通暢,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清爽和舒服。
“這靈丹真是不錯。”一邊嘿嘿笑着,時浩軒還在貪婪的吸.允着紫色丹藥的散發的濃郁藥香。
“小子,可以拿出來了吧!”陸通沒好氣的瞥了時浩軒一眼。
“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們,有你好看。”楚詩月也笑吟吟的看着時浩軒。
瞅了一眼陸通那張發黑的臉龐和楚詩月那張笑吟吟的臉頰,時浩軒慌忙收了丹藥,麻溜的取出了一部古卷,不然天曉得這倆老傢伙會做出什麼扯淡的事情來。
“快點。”
“麻溜的。”
“喏,就是它了。”時浩軒遞上了古卷,而後在陸通接過古卷的那一刻,這廝還眼疾手快的從陸通的腰間的令牌拽走了。
“陸長老,您老慢慢看。”拽走了陸通的令牌,時浩軒麻溜的竄出了大堂,生怕陸通把他捉回來。
“小兔崽子。”陸通罵罵咧咧一聲,但還是慌忙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古卷之上,就連楚詩月也不再去理會時浩軒,也好奇的湊上前。
古卷攤開,一個個工工整整的小字浮現在兩人的眼簾,這是時浩軒寫下的副本。
“這…這是給人修煉的嗎?這是一部自殺的祕術吧!”很快,陸通眼睛猛地瞪大了,瞳孔縮的跟針尖大小,眼中滿是無法置信的神色。
“是哪個瘋子開創的這麼變態的煉體之術。”看過蠻荒煉體之後,楚詩月也被驚到了,玉手不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半張的玉口。
煉骨提髓,煅筋築脈,焚心淬血,磨皮銼肉。
十六字雖短,但足以闡釋蠻荒煉體的真諦,蠻荒煉體的霸道和所要承受的痛楚,饒是陸通這個修道百年的老傢伙都爲之震撼。
“這小子修煉的這就是這個煉體祕術?”怔然間,陸通不由得看了看時浩軒離開的方向,老臉之上盡是震撼。
楚詩月也側過臉頰,也跟着看了一眼時浩軒的方向,美眸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煉骨提髓,煅筋築脈,焚心淬血,磨皮銼肉,如此霸道的煉體祕術,一旦運轉,那劇痛可是更甚凌遲酷刑,如此年紀,如此修爲,便有如此堅定的心智,同代人之中,絕對沒有人可以比擬。
“在抵抗狂暴丹反噬的同時,他也同樣遭受着撕身的劇痛,這小子,真是一個硬骨頭。”一旁,陸通一個勁兒的唏噓震驚。
“我先去乾坤閣了,陸老頭兒你也抓緊吧,晉級賽馬上要開始了。”楚詩月抿了一下嘴脣,說着,她已經擡起了腳步。
“小丫頭別走啊!”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陸通慌忙上前,拉住了楚詩月。
“師兄有事?”楚詩月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着陸通。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陸通乾笑一聲,而後雙手都揣進了衣袖裏,這才幹咳一聲,說道,“小丫頭,感覺我家月兒怎麼樣。”
聞言,楚詩月一怔,有些錯愕。
“你覺着,若是把月兒和時浩軒弄到一塊兒,咋樣。”陸通往前湊了湊,很是神祕的笑了笑。
“弄…弄到一塊兒?啥意思。”
“那個,說的更直白點就是把他倆,放一張牀上。”
“陸老頭兒,你皮癢了吧?”楚詩月小臉兒通紅,他氣鼓鼓的看着陸通。
“丫頭,我徒兒做小也行,我不介意。”陸通嘿嘿一笑。
“趁我現在沒發飆,離開我的視線。”楚詩月氣鼓鼓的說道。
“別鬧,你打不過我。”陸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打不過你?我是打不過你。”楚詩月就如一個發飆的小老虎,小胸脯劇烈的起伏着。
“你打我,那你打我呀,最好現在打死我。”楚詩月很乾脆的把自己雪白的脖頸伸了出去。
見狀,陸通暗道不妙,趕忙呵呵一笑,“小公主,你別生氣呀。”
“你等着,我現在告訴我舅舅去。回家我告訴我父皇。”楚詩月沒好氣的看了陸通一眼,轉身離開了。
“別啊,小公主,小祖宗啊。別鬧,小公主,告訴你舅舅算了,你可別告訴你爹啊。”陸通哭喪着臉,趕緊追了過去。
楚詩月可是楚皇最疼愛的女兒,從小寵大的孩子,這要是去告狀,陸通的後果不要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