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的十分默契,血袍人每斬時浩軒一劍,都會遭到夕顏一擊,血袍人每斬夕顏一劍,也同樣會遭到時浩軒的一擊。
血袍人落了下風,不斷的後退,幾次都差點被生劈,強如他靈虛境一重的氣血,也都被耗的近乎乾枯。
但,大戰依舊慘烈,血袍人畢竟是識海境,底蘊深厚。
此刻,饒是時浩軒和夕顏聯手,也被打的無比的悽慘。
時浩軒不會想到,第一次與夕顏並肩作戰,打的就是這麼一場慘烈的血戰。
砰!
轟!
鏗鏘!
寂靜的夜,變得格外的不平靜,三人的大戰場景浩大,這小村落的房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座接着一座的崩塌,鮮血染滿了大地。
此刻,遠在十幾裏開外的一座小山頭上,騎着戰馬的秦雄他們緊張的注視這這邊。
雖然隔着很遠,但他們依舊能聽到那轟隆的聲響,連這邊的大地都微微震動了,還有飄散而來的血腥之氣,讓他們這幫久經沙場的將軍們都談然色變了。
“將軍,我們.....。”
“等一等”不待那人說完,秦雄便沉聲一句,“那不是我們能參與的。”
“血靈咒。”殘破的小村落裏,血袍人動用了祕法,封住了不斷偷襲他的夕顏。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傀儡雖然只有合泉境的實力,但攻擊卻是凌厲,特別是在他只剩半條命的時候,再微弱的攻擊也足以讓他受創。
錚!
此一瞬,時浩軒從身後殺來,一劍洞穿了他的胸膛。
啊....!
血袍人怒吼,揮動了殺劍,一劍將時浩軒洞穿了時浩軒的肩膀。
殺!
殺!
兩人一個搖搖晃晃,一個踉踉蹌蹌,一個如惡王,一個如大魔,一個血氣滾滾,一個魔氣濤濤,皆是血發,皆是握着殺劍,皆是強弩之末。
噗!
噗!
接下來的大戰就慘不忍睹了,兩人都瘋狂了,你斬我一劍,我劈你一劍,打的甚是慘烈。
血袍人被打的發狂了,時浩軒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他的頑強,遠超他的預料。
不知何時,滿目瘡痍的小村落才陷入了平靜。
時浩軒倒下了,渾身的真氣耗的乾乾淨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傷的很重,渾身已是體無完膚,入眼能看到的就只是鮮血,一條手臂被斬落,肋骨被扯斷了幾根,就連脊骨也曝露了出來,比外門大比時暴骨丹的反噬傷的更重。
“殺、殺、殺。”另一邊,血袍人披頭散髮而來,像一個惡魔一般,滿眼的兇獰,滿臉猙獰,手裏還提着一把沾血的殺劍。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傷痕無數,手臂也被斬落了一條,頭顱也只剩半顆,丹田中的靈力,已然耗的枯竭,連護體的靈器都沒有了。
此刻,或許一個凡人踹他一腳,他都不見得能站起來。
這邊,眼見血袍人走來,時浩軒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但終究是沒有站起來,再無半點氣力可以動用,只有口中不斷涌現的鮮血。
然,就在他眼波迷離之際,大地開始微微顫動,仔細聆聽,乃是馬蹄撞擊地面的聲音。
“上仙莫怕,秦雄在此。”遠遠,時浩軒便聽到了策馬奔騰而來的秦雄,他身披戰甲,手握青龍斬將刀,真就是一個橫掃千軍的虎將。
放箭!
策馬崩騰的而來的趙國將士,各個都已經挽弓如滿月,瞄準了那血袍人。
咻!咻!咻!
很快,一把把飛箭射來,數量甚是龐大,如箭雨一般,籠罩了血袍人。
見狀,血袍人滿臉驚恐,眼珠凸顯,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那飛箭雖然都是凡人射出的,威力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此時的狀態,跟凡人差不了多少,真元耗盡,更加沒有了護體的靈力,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了,此刻再微弱的攻擊,也能要了他的命。
“不...不不...不....。”血袍人踉蹌的後退,只感通體冰冷,好似半個身軀已經被拖入了地獄一般。
噗!
噗!
噗!
箭雨並沒有同情心,將他淹沒,一把接着一把的洞穿了他的身體,整個人都如草把子一般,插滿了長箭。
殺!
秦雄衝殺再次,速度最快,已經掄動了青龍斬將刀。
戰馬奔騰而過,血袍人那殘破的頭顱,當場被斬落。
依稀可見,血袍人那滾落的頭顱上那雙眼帶着憤怒、驚恐和鬱悶。
他堂堂靈虛境強者,竟然會被凡人一刀斬下了頭顱,縱觀修士界,他的修爲雖然不是最強的,但他的死法卻是最扯淡的一個。
乾的漂亮!
眼見血袍人倒下,時浩軒不由得暢快的嘶嘯了一聲,迷離的雙眼,也隨之微微閉上了。
這一戰,他的戰績是足以自傲的。
要知道,他遭遇的可是一尊靈虛境一重的強者,整整跨越了一個大境界,雖然他有魔道力量加持,有專打人靈魂的鐵鞭出其不意,有夕顏的幫忙,但這戰績,或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上仙。”秦雄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秦雄的手搭在時浩軒的脖頸上,很快便着急道。
“還有氣息,快。”秦雄慌忙上前,將時浩軒背在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趙國皇宮而去。
..........。
漆黑的夜裏,一趙國一片延綿的羣山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峯頂,一個盤膝而坐的紫袍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仰首向着一方看去。
“今夜爲何如此之晚,早該回來了。”紫袍老者微皺了一下眉頭。
“老不死的,放我出去。”他身旁的煉丹爐裏再次傳出了冷喝聲,“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聒噪!
紫袍老者一聲冷哼,乾脆封閉了煉丹爐。
..........。
趙國皇宮,一張舒適的大牀上,趙元、秦雄他們儼然而立在牀前,神色駭然的看着昏厥的時浩軒。
不怪他們如此,只怪時浩軒此時太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