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小祖宗,我幫還不行嗎,死丫頭。”楚淵無奈一笑。
“哥哥最好啦。”本來還氣鼓鼓的楚詩月,瞬間笑了。
“上官長老,看着便好,不要插手。”楚淵傳音上官巫道。
時浩早已想好,就算太清宮弟子失手,作爲宗主的他,爲了以儆效尤,也會狠狠的制裁那個弟子,但至於怎樣制裁,自然是越輕越好,至少不會讓那名弟子丟了性命,他相信四方也不會太過讓他難看。
只是,他未曾想到的是,時浩軒竟然第一個揪着此事不放,讓他頗爲難堪。
“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時浩軒再次開口,聳了聳肩,“咱和平一點兒,這名弟子也是腦子被驢踢了,這才鑄成大錯,前輩莫不如給倆小錢兒安慰我一下,此事就當過去了,咋樣。”
“我若是不給呢?”太清宮聖主死死盯着時浩軒,眼中還有寒芒乍現,殺機冰冷徹骨。
“這可是您說的,那就好辦了!”時浩軒攤了攤手,而後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那名弟子的手腕。
噗!
鮮血頓時飛濺,時浩軒竟然當真全場人的面,就把那名太清宮弟子的一條手臂撕了下來。
嘶....!
時浩軒的這個舉動,讓四方皆是倒抽冷氣的聲音,饒是楚天泉他們都未曾預料到時浩軒竟然當衆撕下了那弟子的一條手臂,扯淡的是,時浩軒自始至終臉上都是掛着微笑的。
“月月,他下手忒狠了吧。”楚淵唏噓道,不過他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樣子。
“哥哥,這個我可管不了。”楚詩月一臉無辜的說道:“況且他偷襲浩軒哥哥,壞了大比的規矩,理應是處死的,這樣的懲罰也算是輕的。”
楚詩月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心裏也是很震驚的,沒想到時浩軒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老楚啊,這小娃不得了啊。”一處大殿內,白髮老頭看着楚皇說道。
“說實話,我也很意外。”楚皇笑着說道。
“你這個女婿,真的是不簡單啊。”白髮老頭兒嘿嘿一笑,“說實話,你就這麼願意把女兒嫁出去了?那小丫頭這麼可愛,你那個九個孩子,我就對詩月歡喜的很。”
“老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詩月從小被我寵到大,從來都是她說什麼我就依着她。”楚皇無奈一笑,說道:“這是小丫頭自己選擇的,我決斷不了。”
“這小子不簡單哪!”漫長皆是唏噓咂舌的聲音。
“這膽子也忒肥了,竟敢當着整個太清宮的面將那弟子一條手臂撕了下來。”
“我感覺太清宮和楚家要撕破臉了,當場開打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打起來,太清宮不好受啊,楚天泉可不是喫素的,況且這裏是大楚皇族。”
啊....!
那名太清宮弟子顯然也沒有料到時浩軒會這麼狠,以至於這才反應過來,慘叫聲甚是淒厲,響徹了整個大楚皇族。
“時浩軒,你真是該死。”太清宮聖主怒喝聲如轟雷般,強大的氣勢瞬間呈現。
時浩軒絲毫不懼,冷視着柳智,笑道,“大比,結果未宣佈之前有人上臺,視爲干預大比,要受制裁,而若有第三方參與、特別是背後偷襲,此乃死罪,我就算當場滅了他,前輩你也無權治我的罪。”
“就是就是。”南宮老頭兒第一個響應,摳着耳朵不鹹不淡的說道,“吶,人孩子肩膀都被捅出一個血窟窿出來,要點兒醫藥費也沒啥,丹藥靈石的多少意思意思。”
“南宮前輩所言甚是。”不曾想到,第一個附和的乃是青靈殿上官玄,如此一個打擊太清宮的機會,他能放過那就怪了。
“要我說也是。”韓家和司家他們也都插了一腳進來,很明顯是站在時浩軒這邊的。
見這麼多人、這麼多勢力聲討,饒是太清宮聖主也差點被憋得吐血,怪只怪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我要求不高,給點靈石咱就完事了。”時浩軒摳了摳耳朵,“不然我可拉回去燉湯喝了。”
這話一出,全場更多的還是咂舌聲,暗道時浩軒這小子的膽子真是大破天了,這樣明目張膽的要向太清宮要贖金,這貨可是頭一個。
“浩軒哥哥你儘管浪,有我護着你呢。”楚詩月笑嘻嘻的傳音道。
再看太清宮聖主那張臉哪!跟樂譜似的,變得刷刷的快,臉色難看的要殺人。
“放人。”終究,太清宮聖主還是頂不住了四方的壓力,揮手扔下來一個儲物袋,重重的砸在了戰臺上。
時浩軒倒是麻利,揮手吸了過來,往裏面瞅了一眼之後,嘖了嘖舌,“五萬靈石,前輩出手還真是闊綽。”
雖然只有區區五萬靈石,但時浩軒還是放開了那弟子,靈石對他來說,不是想象中那麼很重要,他也不指望太清宮能給他多少,他目的就是打臉,狠狠的打太清宮的臉,心情爽了,啥都不是事兒了。
“得嘞!”把儲物袋塞進了懷裏,時浩軒麻溜的跳下了戰臺,而後還不忘陰陽怪調的說了一句,“太清宮弟子的命就值五萬靈石,真..賤。”
此話一出,全場太多人忍不住大笑了,暗道時浩軒的嘴也不是一般的賤,臨走臨走還不忘挖一番,若是這裏允許開戰,恐怕太清宮的人一窩蜂都會涌過來,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把時浩軒淹死。
“不可否認,今天的火氣是有點大了。”時浩軒乾咳了一聲,乾脆收了靈石,安安分分的坐在了椅子上。
“小子,別怕,有我和楚淵在,沒人傷的了你。”楚天泉溫聲說道。
“殺殺殺。”那邊,太清宮聖主他們已經各自坐了回去,臉上神色冰冷的可怕,心中的殺機卻是忍不住的往外溢,對時浩軒的殺機已經遏制不住了。
一個小插曲來的不快,去的倒是不慢,大比還是要繼續的。
那麼,接下來纔是重頭戲。
未等上官巫宣佈對決人的名字,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向着一個人匯聚了過去,那就是玄靈之體楚詩月。
她自始至終都是萬衆矚目的,自始至終也都未曾開口說過話,神色淡漠,美眸絲毫無波瀾,就像是九天玄女,聖潔無暇,好似任何的凡塵瑣事都無法讓其心泛起半點漣漪。
倒是青靈殿那邊,包括掌教上官玄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五宗大比到現在,這是他們青靈殿弟子遇到的最扯淡的一場。
堂堂青靈殿第一真傳周傲,偏偏抽中的對手是大楚皇族小公主、玄靈之體楚詩月。
“藍欒,你我打賭,你已經輸了兩場了,這一次,你以爲周傲能撐幾個回合。”虛無中,東凰太心又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藍欒。
“這個嘛!”藍欒捋了捋鬍鬚,有些難以決斷,“周傲乃青靈殿第一真傳,身負金剛不破的先天罡氣,此防禦不簡單,若真論幾個回合的話,我以爲十個回合之內是很難落敗的。”
“你這話是在驚歎周傲,還是在小看玄雪月道體。”東凰太心悠悠一笑,而後豎起了三個玉指,“周傲撐不到十個回合,我賭我浩星閣聖主之位,他撐不過三個回合。”
“三...三個?”這下,不止是藍欒,就連一旁的楚玄辰都驚得一愣。
三人談話之際,下方的周傲已經硬着頭皮上了戰臺。
嗡!
當即,他功體一顫,一股股先天罡氣溢出,覆在了體表,凝聚成了一道堅固的鎧甲,而後還不忘取出了靈劍,就連本命靈器也懸浮在了頭頂之上。
再看對面,好嘛,楚詩月拂手取出的還是那把素琴,讓全場人都爲之一愣。
“她...她不會還想用那把琴對敵吧!”
“那周傲可是青靈殿真傳第一,身負金剛難破的先天罡氣,用一把素琴就能取勝?”
崢...!
幾人談論間,戰臺上的琴聲再次響起,彈琴的是楚詩月,但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那琴音就如仙曲,來自縹緲的九霄,如般動聽。
錚!
再看周傲,已經握緊長劍,一步踏出,如一道鬼魅殺了過去,一劍貫長虹,威力無匹。
但,他剛剛衝出去兩三丈,便被一股無形的波紋擋住了。
四方皆是震驚,但周傲的感覺最爲深切,他的攻擊路數,瞬間變成了防禦,手中長劍更是極近揮動。
磅磅磅...!
只聽一道道清脆的聲響,恍若金屬碰撞的聲音。
依稀可見,那戰臺上滿是雪亮的火花,但所有都未曾看到諸如劍氣、劍芒這些,就只看到周傲不斷舞動着長劍,抵擋着迎面而來的恐怖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