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在杜江原先那個時代,並不是很好的形容。
而在這方世界.....
已經不是不好,而是一旦被發現就會死!
這是畸形的產物,不被各族所容。
杜江強壓心頭震驚,想要繼續查看眼前少年的記憶。
不過傳來的畫面一直斷斷續續,時有時無,讓他看不出什麼。
正在這時。
杜江突然感應到有十幾位雷劫正在朝這邊趕來,整個太守府亮起紫光,好像準備開啓什麼陣法。
“嗯?”
“我被發現了?”
“還是文羲那邊出了問題?”
稍加思索,杜江確定了是自己的問題。
因爲他感應到除了雷劫之外,還有一列列護衛也在朝這邊趕來。
多半是自己剛剛心神震動,散發了一絲道力、氣血,讓這裏的高手感知到了一絲不妥。
杜江的氣血、道力何等強大?
即便只是散發出一絲,也足夠引起別人的注意。
“太守府的守衛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
能夠修煉到雷劫,放在斬妖宮最少都是一個統領,做個斬妖使也不足爲奇。
太守的權柄雖然大,但不可能讓這麼多雷劫境護衛自身。
看着還在昏睡的少年,杜江屈指一彈,一抹微光滲透入少年頭顱,隨後杜江自己則是房檐之上飛去,準備等待時機離開。
噔!噔!噔!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嘎吱!
柴房大門被直接打開,外面有三位雷劫踏步走了進來。
他們先是掃了一眼地上睡着的少年,而後開始觀摩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
“會不會搞錯了?這裏沒什麼東西。”
“蟾蜍示警,連府內陣法都已啓動,絕不會有錯,我們在這裏鎮守,等候大人到來。”
唰!唰!唰!
一位位雷劫接踵而至,修爲有高有低,最低都有雷劫三重,雷劫九重也有三位。
這些人在柴房內肆無忌憚地施放神通,可以說將這不大的柴房搜了個徹底。
期間所有人都掃到了杜江變化的蚊子,但沒有一人能夠識破,也沒有在意。
“剛剛這裏散發的波動.....最少也是雷劫九重的實力,氣血極爲強大,這種人物不可能隱藏在這裏。
我們走,去四周看看!”
一位看似領頭的雷劫九重發話,帶領衆人走出了柴房。
待房門關閉以後.....
十幾位雷劫的氣息開始緩緩消失,在感知中已經無法察覺,而他們真人則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明明說好去四周搜索,十幾人卻是隱匿了氣息,站在原地,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跟我玩這個把戲?那就慢慢耗,看誰能耗過誰。”杜江在房樑上樂得直抽抽。
如果是別人,也許就被瞞過去,此刻可能會嘗試走出房門。
不過杜江的神通極其精妙,天殘地聽運用起來,外面十幾個人就如同黑夜裏的燭火般亮眼。
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無論他們怎麼收斂氣息,都不可能瞞過杜江。
半柱香後。
嘎!
“這人倒是好耐性,漠九,你去請蟾蜍法身過來。”
“是,大人!”
一位雷劫三重轉身離開了柴房,往太守府深處飛去,而其餘十四五雷劫卻將柴房包得嚴嚴實實。
“我們就守在這裏,看看他能藏到什麼時候。”
“什麼人膽敢混進太守府,爲何又來尋這位爺?”
衆人再度看向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少年,其中不少人都在他身上窺探過,卻沒有看出什麼。
“大人,要不要喚醒這位爺,免得掌舵使來了看到不好?”有雷劫小聲翼翼地向領頭的雷劫九重勸告。
“不用,掌舵使大人不會過來,他還在修煉,這等小事還無需驚動他。”
領頭的雷劫九重不驕不躁,靜靜在房門等候,似乎篤定這裏有人沒走。
“掌舵使?”
聽到這個詞,杜江想起了那位人仙的供詞,這是天戮教的職位。
“看來自己沒有來錯,太守府果然有鬼。”
“難道這些人都是天戮教的人?”
杜江越想越是心驚,沒想到一州太守,連同下屬都入了邪教。
“這樣下去不行,萬一等到那個什麼法身過來,搞不好能看穿自己的變化,畢竟對方先前已經察覺到了自己。”
“得想個辦法!”
不過眼下杜江也沒什麼好計策,他的實力再高,神通再精妙,也不可能從這麼多雷劫眼皮底下飛出去。
何況他們早就有了戒備,想要無聲無息出去是不可能的。
咻!
柴房外有一道氣息正在飛速接近,正是剛剛離去的那位雷劫九重。
杜江察覺到了這點,內心有點焦急。
“實在不行.....只能打出去了!”
“唉,看來被文羲說中了,自己最終還是要使用武力。”
憑這些人。
自然不可能留下杜江。
不過太守府的陣法隨時都可能啓動,萬一驚動了那位太守,他的身份暴露不說,想要搜查具體的證據,那就再也不可能了。
離去的雷劫近在咫尺,很快就要帶着蟾蜍法身到來,杜江已經在思考使用何種神通才能快速突圍。
既要能夠出去,又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正當杜江糾結之時.......
轟!
一股極其強大的人仙氣息自太守府外傳來。
這股氣息宛如真龍盤旋在太守府上空,如同皓日高懸,將府內各種高手全數震動。
“是誰?”
“怎麼回事?”
柴房裏一些修爲稍弱的雷劫有些驚慌,甚至以爲有人要來攻打太守府。
領頭的那位雷姐九重有些震驚,目光遙望太守府正門之外。
“是他,他怎麼來了?”
“大人,是誰?
“新晉的功曹,今科探花,混元道,文羲。”
噔!噔!噔!
一衆雷劫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就連外面正在趕來的雷劫也轉換了方向。
太守府有許多祕密,放在平時還不怕別人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