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已經好幾夜沒閤眼了,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雖然依靠希望之果,辛方尚能體力充沛,但這跟自然的休息還是不同。
進了帥帳,辛方的衣袍都已經粘到了皮肉上,費了半天勁才脫下來。
簡單的沖洗了一番,辛方倒在榻上,剛閉眼就呼呼大睡起來。
…
呂國王宮,呂入畫寢宮。
天剛破曉,也就是辛方帶兵剛撤進城內時。
只見呂入畫躺在榻上,若竹在一邊趴着無精打采,看來是一夜沒睡。
這時,只見呂入畫的手動了動,然後眼睛慢慢的睜開了。
若竹第一時間發現了呂入畫的變化,驚喜道:
“公主,你醒啦!”
說着興奮的抓着呂入畫的手,眼睛通紅,直接就哭了起來。
只見呂入畫眨着眼睛,表情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憶着。
若竹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說道:
“哦對。”
然後急急向殿外奔去。
喊道:
“弘先生…弘先生,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爲了方便照看呂入畫,這一個月來弘玄就住在呂國王宮之中。
過了片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打頭的正是弘玄。
弘玄給呂入畫號了號脈,不住的撫須點頭,笑着說道:
“公主殿下的身體非常好,已經沒事了。老夫開個調養身體的方子,再休養個三天便可恢復如初了。”
現在呂入畫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還有些虛弱。
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先生。”
不一會兒弘玄等人就退了下去,殿內只剩下呂入畫和若竹。
若竹抓着呂入畫的手,說道:
“公主,你可終於醒了,你足足昏迷了一個月啊!大家都擔心死了。”
呂入畫小嘴張的溜圓。
“啊…這麼久…”
接着呂入畫急問道:
“那現在局勢怎麼樣了?”
若竹撲哧一笑,說道:
“公主莫急,有你的情郎在呢…”
呂入畫疑惑道:
“情郎…”
隨即像想起什麼一般,臉色頓時通紅,惱羞成怒,作勢就要起身追打若竹。
若竹趕緊求饒,抓着呂入畫的手,嘻嘻笑道:
“竹兒錯了…公主要注意休息…”
呂入畫這才作罷。
呂入畫回憶起來,自己暈倒前,是倒在了辛王的懷裏。
傷後昏迷,躺在榻上,也不是一點知覺沒有,像做夢一樣,時常能感到辛王跟自己說話…
呂入畫問道:
“他在哪?他現在怎麼樣了?”
問起這個,若竹可是打開了話匣子。
只見若竹手舞足蹈的就說了起來。
說起了辛王在絕世城,抵擋妖魔大軍的事。
還有辛王出去尋找神物的事,還着重說了辛王回來瘦了一大圈。
還有就在昨夜,辛王還帶着辛國大軍,在西城門抵擋妖魔大軍呢,好像妖魔纔剛剛撤退。
若竹因爲一直處在深宮之中照顧呂入畫,知道的信息不多,不少信息還是聽宮中的侍衛、宮女談論的。
經過一番添油加醋,講的倒是有聲有色。
呂入畫聽的是臉色通紅,小嘴一直張的溜圓。
愣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喃喃說道:
“他真的帶着軍隊來了…”
若竹說道:
“是啊,聽說辛軍死了好多人啊,辛王可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不禁對辛方的欽佩更深一份。
頓了頓若竹想起了什麼,頓時臉色泛紅。
趴在呂入畫耳邊,低聲說着辛方給呂入畫喂藥的事。
呂入畫聽完,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
張着小嘴“啊…”低呼一聲,就背轉過頭不敢看若竹。
呼道:
“這人怎麼這樣啊…以後本公主還怎麼見人啊…”
若竹聽完一陣低聲嬌笑。
說道:
“這是大王拜託辛王的,大王還說公主和辛王二人早已情投意合…”
呂入畫頓時惱了,捂着若竹的嘴不讓若竹說下去。
若竹這才嘻嘻笑着不往下說了。
呂入畫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想着心事。
呂入畫性格畢竟是如男孩一般豪爽,可不像平常的女子那般嬌羞個沒完,沒一會兒便恢復了常態。
呂入畫現在真想立刻飛到辛方的身邊。
呂入畫問道:
“他現在在哪?”
若竹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還在西城門吧…”
“快幫我梳洗打扮,我要去見他…”
“公主,弘先生說讓你臥牀好好休息,不能勞累。”
呂入畫不容置疑的說道:
“別廢話,快拿衣服,打洗臉水。”
說着就起身下了牀榻。
若竹見呂入畫執意要去,勸也沒有用了,便沒有說話,手腳麻利的去準備了。
挑衣服的時候,若竹問道:
“公主,您打算穿哪身衣服去見辛王?”
這個呂入畫也犯了難,該穿什麼衣服呢?
平時呂入畫可不會這樣糾結,哪件穿着舒服就穿哪件,反正人美穿什麼都好看。
今天可不一樣了,今天是要去見意中人啊,去見救萬民於水火的大英雄,怎能不好好打扮一番。
正糾結着,呂入畫突然想起來在辛國三國會盟時,在光之城城外的馬場,自己帶着馬羣奔騰,那時辛王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明亮…
呂入畫說道:
“穿勁裝!”
呂入畫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蹬着一對小皮靴。
衣服裁剪的正正好好,勾勒的呂入畫身材凹凸有致,高挑迷人。
一個利索的馬尾高高的梳在腦後,畫上了淡妝,更加襯托出絕美的容顏。
給人感覺英姿颯爽,讓人眼前一亮。
正準備出發之際,只聽見。
“畫兒…畫兒…”
還沒見人,呂王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呂入畫剛醒,便有侍從前去通報呂王。
呂王還在西城門戰場沒回來呢,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差點沒蹦起來,什麼也顧不上了,當即趕了回來。
呂入畫心頭一喜,喊道:
“父王…”
接着就急急的奔了出去迎接呂王。
呂王正到門口,呂入畫直接撲進了呂王的懷裏。
眼圈泛紅,哽咽道:
“父王…兒臣想您…”
呂王也是眼圈泛紅啊,提心吊膽了一個月,本以爲呂入畫會再也醒不過來,這下終於好了,高興的差點沒哭出來。
呂王揉着呂入畫的腦袋,說道: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呂入畫在呂王懷裏點了點頭。
呂王憐愛的看着呂入畫,將呂入畫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呂王有些奇怪,問道:
“畫兒,你的傷剛好,怎麼不在榻上休息?還換了這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