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多禮,我與大哥如親兄弟一般,那麼姐姐你也就是我的親姐姐啊。”
南宮未央聞言,不禁一陣臉紅,沒想到辛王竟然如此和藹。
她擡頭看了看辛方,接着就趕緊躲開了辛方那明亮的眼神,臉色泛紅低着頭說道:
“蒙得大王相救,民女已經是感激不盡,怎敢再做大王的姐姐…”
說着,就又是對辛方深深行了一禮。
辛方聞言,只好作罷。
“好吧。”
辛方看了看南宮超然的傷勢,就見他四肢之上,滿是傷痕。
所幸的是並沒有致命傷,再加上他身體十分強壯,所以並無大礙。
辛方又拿出一塊希望之果,遞給了南宮超然。
就見他喫下希望之果片刻之後,原本煞白的臉,就變得紅潤起來。
南宮超然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踢了踢腿,還打了幾拳。
“哈哈哈,我又活過來了!”
南宮未央見弟弟徹底沒事了,不禁也是喜笑顏開。
又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辛方拜道:
“感謝大王的大恩大德,民女只有爲大王做牛做馬來報了...”
說着,就是對辛方磕了三個頭。
還沒等辛方說話呢,南宮超然兩眼通紅,兩行熱淚就掉了下來。
然後也是撲通一聲,和姐姐並肩跪倒在地。
“大王,我知道大王義薄雲天,爲了兄弟我闖這狼山,並不圖求什麼感謝回報。
但我們姐弟二人,對大王的感激之情,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表達了。
南宮超然只有追隨在大王左右,只有在大戰妖魔的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來報答大王的大恩了!”
辛方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不禁也是眼圈泛紅。
他伸着正在微微顫抖的雙手,一手扶着一人。
“起來,快快起來說話。”
二人這才站了起來。
辛方抹了抹眼睛,哈哈大笑兩聲,來掩飾尷尬。
“和大哥一起戰場殺敵可真是痛快啊,等我們回去,定要殺的妖魔大軍片甲不留!”
南宮超然抓着辛方的手,也不禁在微微顫抖,重重的點了點頭,面露嚮往之色。
接着,辛方說道:
“好了,別光跟我說話了,你們姐弟二人不要拘束啊,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要是因爲我在,耽誤了你們說話,那我可轉身就走啊。”
南宮超然聞言,也是一陣豪爽的哈哈大笑。
“不會,不會,姐姐你也不必拘束,大王是性格豪爽之人。
我們二人一路殺上狼山,共經生死,已經是過命的好兄弟了。”
南宮未央也不是嬌柔做做的女子,只不過初次見面,有些臉皮薄罷了。
就見她也笑了笑,說道:
“你們兄弟二人皆是性格豪爽,我一個女子怎能和你們相比較。”
辛方二人心情大好,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頓了頓,南宮超然問道:
“姐姐,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南宮未央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想說,但似乎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南宮超然見狀,頓時劍眉倒立。
他看了看地上已經死透了的狼王,怒道:
“這畜生對你做什麼了?!”
南宮未央搖了搖頭,喃喃說道:
“若是沒有他,我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不是被那些狼兵吃了,就是被他們侮辱。
但在我長到大概十六歲的時候,他就想要娶我。
我誓死不從,本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想不到他並沒有強迫我,我這才死裏偷生,苟延殘喘的活到了今天…”
一個柔弱女子,在凶神惡煞的狼兵羣中,一過就是二十年啊。
所遭遇的苦難,哪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
經常沒飯喫,被狼兵調戲,還被狼兵當成奴隸一般呼來喚去。
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就是隻有南宮未央她自己知道了...
辛方二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他們姐弟二人,因爲狼王的緣故,吃盡了苦頭那是肯定的。
但現在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是皆大歡喜了。
辛方問道:
“姐姐,那剛纔的狼嚎是怎麼回事?怎麼狼兵突然就退去了?”
南宮未央聽辛方叫自己姐姐,不禁還是臉色一陣泛紅,但是倒沒有拒絕。
就見她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節骨頭,遞到了辛方面前。
“大王請看,奧祕全在這東西上。”
“嗯?”
辛方一陣詫異,從南宮未央手中,把這節骨頭接了過來。
就見這骨頭是長條形,能有十幾釐米,裏面中空。
這應該是一節狼的腿骨,不過早已風乾,顏色慘白,看來是個老物件了。
這倒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骨頭一側,一共開了九個圓孔。
辛方說道:
“這看着倒是像個笛子啊,這難道能發出狼嚎聲嗎?”
南宮未央點頭說道:
“大王好眼力,這正是骨笛。
狼王便是用它,指揮的狼族大軍!”
“哦?”
辛方頓時不敢再小瞧這骨笛,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個遍,不禁漬漬稱奇。
“好,好,真是一個寶物啊。”
南宮未央接着說道:
“我早就已經偷學到了這骨笛的使用之法,不過那狼王都是將骨笛貼身帶在身邊,片刻也不離身。
直到剛纔他中箭斃命,我纔有機會從他身上取得骨笛。”
辛方點了點頭,一邊將骨笛遞還給南宮未央,一邊由衷的讚道:
“姐姐冰雪聰明而且膽大心細,兄弟佩服!”
南宮未央沒有接骨笛,而是又深深的行了一禮。
“我一個女子要這東西做什麼,還是交給大王處置吧。”
辛方聞言,擺了擺手,說道:
“此物太過寶貴了,我不能要。”
南宮超然在一邊說道:
“兄弟莫要推辭,如此要緊之物,也只有交給兄弟保管才能讓人放心了。
而且狼族大軍戰力非凡,只有兄弟,纔有資格統帥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