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怪任清泉。
任清泉在前面兩次潰敗之後,依然選擇和江羽在商場上對決,沒有像天驕商會的燕南天他們一樣選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這已經很難得了。
可他真的就贏不了江羽,是不是就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夠?
任清泉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而正當任清泉陷入自我懷疑時,他的病房大門,卻被人推開了。
來的人是一箇中年人,年紀比任清泉大上些許。
一頭幹練的短髮,走起路來穩重而又不失氣度,是那種一看就能看出是成功人士的商業代表。
而看到來者,任清泉撐着牀鋪就要坐起來。
他大聲的呼喊着:“師父,你怎麼來了?”
來者名叫馬三元,是南方馬家的一個嫡系成員,今年五十三歲。
和任清泉不同,馬三元是真正的元初商會核心管理層。
當初任清泉之所以會走上經商這條路,就是因爲有馬三元的帶領,而且在商會內部,基本上都有馬三元在照顧他,所以一直以來,任清泉都叫的馬三元師父。
看任清泉掙扎的模樣,馬三元趕緊揮手說:“行了行了,身體不好就別搞什麼禮儀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在牀上躺着。”
任清泉撐着牀,好幾次都沒有撐起來,最終也就放棄了。
他半靠在牀頭上,又一次問馬三元道:“師父,你怎麼到燕京來了?”
馬三元呵呵笑着說:“我徒弟馬上都要被別人幹廢了,我再不來,就不當這個師父了。
“哎……”任清泉懊惱得很,提到這個事情就對自己很失望,他搖頭說,“對不起師父,是我沒用,讓您丟臉了,居然連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子都鬥不過。”
“嘖嘖嘖……”馬三元咋舌道,“任清泉你是怎麼了,你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任清泉嗎,啊?你怎麼真的被一個小子給幹廢了呀?”
“你不是做到了嗎?”馬三元看着他問。
任清泉搖頭:“我哪裏做到了?”
面對任清泉的頹喪,馬三元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多給他一點鼓勵,所以這般說道:“我問你,現在我們商會和天驕商會,對於北方市場的把控,比例是多少??”
這個東西任清泉倒是看過財政報表的,他很快回答:“六比四!”
“對呀!”馬三元馬上說,“我們現在不還領先的嗎,你到底在自責些什麼?”
但任清泉並不喫這個安慰,而是這麼說:“可是師父,我知道這六成的商戶都是看在元初商會的名氣下加入我們的,而且前段時間他的總部落成典禮,又把我們的人吸引過去好多,我覺得這些六成,和我做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我看來,我們沒有完全掌控北方市場,我就是輸了。”
“你啊,就是姿態太高傲,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馬三元指着任清泉說。
“可他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啊,我在簡歷上看他的信息,他從事商業活動纔剛剛兩年,甚至不到兩年,我跟着你走了五年,自己做了十三年,我都快做二十年了,我竟然你輸給了他,哎……”任清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所有的陰鬱全部都在這一聲嘆氣裏。
“你啊!”馬三元說,“你就是犯了兵家之本的一大忌,輕敵。”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思考一下,江羽他以他一人之力把之前盤踞在北方的日月商會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