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飛艇分爲四個級別,甲乙丙丁。
甲級、乙級都是軍用級別,可搭載武器。
丙級、丁級則是民用級別,其中,前者可作爲營運使用,例如10號城市、18號城市之間往來,最常見的高端交通工具就是丙級浮空飛艇。
丁級則是家用,屬於富豪專屬。
船艙之中四人,一人負責掌握航線,其餘三人則瘋狂的打掃着船艙,甚至用上了強酸洗滌劑,試圖將船艙裏的血跡都清洗乾淨。
他們帶着簡易的面部全覆蓋式的透明呼吸面具,以免消毒時產生的毒氣被吸入身體。
這船艙早就打掃過了,但是他們擔心船艙內殘留的DNA無法通過空域封鎖的檢測。
駕駛着浮空飛艇的人說道:“再有120公里就要進入聯邦集團軍轄制空域了,那邊現在已經被李長青那個瘋女人進行雷達全覆蓋了,趕緊打掃,如果有人登艇檢查,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任何端倪,不然我們都得死!”
“我們也想快啊,但特麼的這活怎麼快?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上面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危險嗎,怎麼突然之間好像全世界都在找我們?!”
“尤其是昨天,如果不是突然有另一艘浮空飛艇吸引了慶氏的注意,現在我們恐怕已經被影子抓住了。”
駕駛着浮空飛艇的人低聲說道:“奇怪了,是誰在幫我們吸引注意力?”
“可能是上面想要幫我們脫困?”
“你們信嗎?我們現在已經是棄子了,上面不會幫我們的。”
就在此時,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
烏雲的陰影籠罩了浮空飛艇。
駕駛員道了一聲晦氣:“怎麼又要下雪?我得開啓固定航線了……等等!臥槽!”
這位駕駛員隨手打開了360度環視影像,結果只是一瞬間,頭皮便像是炸開了一樣。
他只感覺,像是有一座巨山重欒從蒼穹落下。
那無可匹敵的壓迫感,讓你只簡簡單單看一眼,便想跪下膜拜它的偉岸。
那是人類對‘戰爭機器’這個詞彙,最極致的想象力。
駕駛員回頭聲嘶力竭的怒吼道:“是青山號空中要塞!李長青那個瘋女人竟然把青山號空中要塞開出來了!草!”
原來,剛剛籠罩他們的那一片陰影,根本不是大雪將至時的烏雲,而是遮天蔽日的青山號空中要塞!
那空中霸主的偉岸身姿實在太過遼闊,以至於他們幾乎以爲那是自然氣象。
這是與慶氏神明權杖號同級別空中要塞,是正面戰場的戰略級武器。
它搭載着最先進的核動力反應爐,230公里射程主火力電磁炮,巡航級導彈發射井。
還有難以計數的無人機戰鬥羣。
這也僅僅是空中要塞的基礎功能,就像是在18號監獄被摧毀之前,誰也不知道神明權杖號還連接着800公里高空的那支神明權杖。。
浮空飛艇裏。
四人絕望的看着蒼穹之上的陰影越來越近:“是來抓我們的嗎?”
“廢話,沒有明確目標,青山號空中要塞根本不會升空!”
“那我們怎麼辦?怎麼才能逃走?”
同伴:“……”
駕駛員深吸一口氣:“開啓自毀程序吧,爲了我們在北方的家人。”
說完,他輸入密碼,按下了船艙裏的一個紅色按鈕。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只感覺自己突然進入了一種失重狀態,彷彿蒼穹之上有什麼東西已經將他們挾持了。
下一刻,一道極細的激光掃過,竟將偌大的浮空飛艇給切割開來。
就像是切面包一樣,浮空飛艇的尾部被激光生生切掉了。
那裏是浮空飛艇自毀程序控制的計時炸彈……
駕駛員這時候終於徹底絕望了,李長青要活捉他們!
天空中,青山號下方打開了一道巨大的閘門,宛如巨獸般張開血盆大口,將這艘被切爛的浮空飛艇吞入了腹中!
沒過多久,青山號空中要塞裏,便有一艘甲級浮空飛艇從底部飛出,徑直的朝着西邊山區飛去。
空中要塞雖然雄偉,但速度方面還是甲級浮空飛艇更快。
……
……
伐木工小屋旁邊,一艘甲級浮空飛艇緩緩落下。
身穿聯邦集團軍軍裝的李長青與老十九,帶着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船艙裏走出。
他們耳後都貼着一枚金屬圓片,那是聯邦軍方最高規制的骨傳感通訊器材,隱蔽,且有效使用距離更長。
剛推開屋子,李長青便看到六具毒發身亡的屍體,還有慶塵曾躺過的牀鋪。
她冷靜的打量着,纖細的手指從牀鋪上劃過,那裏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不遠處還有換過藥的繃帶。
僅僅幾分鐘,李長青便有了判斷:“這六個人被滅口了,他們在這裏給慶塵換了藥,然後由神代雲合獨自帶他離開。帶機械獵犬來,根據慶塵的血跡追。”
六隻機械獵犬被帶來,嗅過繃帶上的血跡後,便發了瘋似的朝屋外山路跑去。
李長青跟在後面,老十九卻說道:“老闆,天氣寒冷,您還是回浮空飛艇上,在空中跟隨着就行。”
李長青搖搖頭:“我們距離慶塵已經很近了,萬一突然在山路上短兵相接,你們應付不來。別廢話了,快走吧。浮空飛艇在空中警戒,進入戰鬥狀態。”
走在崎嶇山路時,李長青看到被士兵翻找出來的痕跡……
地面有人被拖拽後,在山路、石子上留下的血跡。
一深一淺的血腳印。
李長青知道,這都是慶塵受折磨的證據。
只是稍微想一下便明白,慶塵曾在這一條山路上被人拖行過,對方連鞋子都不給他,讓他硬生生走了幾十公里的雪路。
想到這裏,李長青握緊拳頭時,指甲都扣在了手心裏。
老十九在一旁看了也極其揪心,他跟隨李長青近十年,哪裏見過自家老闆這副模樣過。
他低聲說道:“老闆,您也要小心一些,說不定這路上有陷阱的,萬一有人是想用慶塵,把您給引出來……”
“放心,我心裏有數,”李長青平靜說道,那平靜的語氣之下,蘊含着無窮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