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對慶坤說道:“老闆,咱們在南方沒有中繼基地,續航能力會大打折扣,這樣貿然參與戰爭恐怕會有巨大損失。”
慶坤瞥了他一眼:“你說的這些我能不知道嗎?來都來了,還能來逛一圈轉頭就跑嗎?給我狠狠的打!”
這時,全息投影開啓,就在這艘甲級浮空飛艇的另一側飛艇上,慶幸的父親慶宇冷冷看向慶坤:“預計5分鐘後抵達戰場,到時候你可別偷奸耍滑,只消耗我的空中力量。”
慶坤也罵罵咧咧的迴應着:“放心,老子打仗肯定比你勇敢,大家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全都被影子給綁到戰車上了,沒有退路。”
“那就好,”慶宇冷笑着。
這倆人雖然現在一起被影子綁上了戰車,可彼此誰也看不慣誰。
慶坤看向慶宇的全息投影說道:“對了,我提醒你一件事情,你那個弱智兒子要再敢用禁忌物給我兒子慶一安排厄運,我就給他腦袋擰了!”
慶宇理都沒理他,直接關閉了全息投影。
艦橋上,指揮官皺眉問道:“老闆,這場作戰計劃太倉促了,也太危險了,根本不符合我們的作戰原則。您二位都是集團軍身經百戰的將領了,爲何會做出這樣旳決定?而且,還是一起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算要發動戰爭,也不用您二位親自來吧。”
“你特麼當我願意呢?影子他老人家都說了,要我們賭上一切底牌、名譽、身家性命,換一張新時代的入場券,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慶坤罵罵咧咧的一腳踹在指揮官屁股上:“滾去指揮你的去,少來跟我嘰嘰歪歪。”
指揮官被這一腳踹的踉蹌了兩步,差點沒趴在地上。
說實話,這位老闆什麼都好,體恤下屬、性格開明、不冷血無情,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脾氣太特麼的差了啊。
……
……
002號禁忌之地的邊緣。
正有一支野戰連駐紮在這裏,他們不是要防002號禁忌之地,而是防火塘從這裏穿越過來救援。
就像陳餘所說的那樣,爲了這一戰,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哪怕他知道火塘那個大長老一定不會來,但也小心防備着。
對於陳氏士兵們來說,能夠守在002號禁忌之地邊緣,不去參與戰鬥當然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去圍獵半神,哪裏有在這裏原地待命強?
這支野戰連裏,一半都是陳氏的紈絝子弟,他們被父母送進軍營裏歷練,希望能夠改過自新。
可是紈絝子弟們進入軍營後哪裏會那麼聽話?最後,陳氏集團軍只能把他們聚集在一起,每次軍事行動都安排他們做最輕鬆的事情。
這支野戰連最奇怪的是,人均連長……
一個野戰連,180人編制,其中有134名上尉軍官,被陳氏集團軍蔚爲奇觀。
有士兵閒聊着:“也不知道那邊打的怎麼樣了,要不咱們先做點飯喫吧。”
“別了,這次陳餘親自來,誰敢犯渾必死無疑,”一名軍官說道:“來之前我爸專門給我打電話,這次就是鍍金的,打贏了全軍二等功,只要別出岔子,再過幾個月就能給我提少校。”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忽然聽見身後有奇怪的動靜。
卻見一個渾身都是傷痕的巨人站在森林邊緣,手裏提着一顆大樹當木棍,面色兇狠的看着所有士兵。
這巨人身上的傷痕,都是與各處禁忌之地神祕野獸廝殺留下的,他已經在7個禁忌之地裏稱王。
很少有人知道,就在那些不被聯邦熟知的禁忌之地裏,正有一位巨人在謀劃着自己的版圖。
巨人提起木棍朝野戰連砸了過來,暴躁的怒吼着。
下一刻,那002號禁忌之地裏竟衝出一羣野豬王來,將這負責看守002號禁忌之地的野戰連給衝撞的人仰馬翻!
叮咚的弟弟咕咚也被老傢伙們喊回來了!
咕咚回頭看向身後的叮咚:“咕咚!”
(哥你趕緊回去,我去殺人。)
叮咚有些着急:“叮咚!”
(外面很危險!)
咕咚咧嘴笑道:“咕咚。”
(怕什麼,幹就完事了!)
說着,咕咚邁着沉重的步伐,隨着野豬羣的步伐衝殺了出去。
叮咚猶豫了很久,也跟了出去!
禁忌之地深處有人叫囂着:“先有騎士後有天,在家門口殺騎士,是不是特麼瘋球了!乾乾幹!在這,誰也殺不了慶塵,神明也不行,我說的!”
有人嘆息:“你他孃的都死了幾百年了,能不能別這麼暴躁。當初我就覺得師父收你當騎士是個錯誤,你看你把咕咚教的,當初就特麼的不該讓你帶孩子!”
此時此刻,李秉熙已經順着影子的目光朝002號禁忌之地看來。
他驚異莫名的看着。
在此之前,整個聯邦從未有禁忌之地內神祕生物參與戰爭的先例,它們甚至很少走出禁忌之地!
可現在,他剛剛眼睜睜的看着那樹冠裏飛出的鳥羣,還有那飛在最前面的朱雀,卻見這朱雀尾翼拖曳了十多米長,在天空中如一團剛剛落入大氣層燃燒起來的隕石,滿身的星輝。
這就是影子所說的……慶塵的底牌?
小夢阡出神的看着朱雀遠去的方向,影子笑吟吟的看着。
這就是騎士組織的底牌啊。
那是千百年來騎士前輩對晚輩的關愛,是騎士千百年漸漸沒落之後,老傢伙們對騎士傳承重拾的希望。
如今,那積攢的一切力量,都被老傢伙們饋贈給了慶塵。
想到這裏,影子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他轉頭對慶塵笑道:“其實之前一直都不太放心,所以有點捨不得走。擔心有人欺負你卻沒人幫你,我擔心你難過的時候沒人可以訴說心事,我擔心你回家沒有人在等你。我一直拖着不肯走,就想再看看這人間有沒有人還能像我一樣關心你。現在,我想我不用再擔心了。記住,你有過這麼一個哥哥。”
影子爲了等那一聲哥哥,等了十多年。
人生已經沒有遺憾。
說話間,慶塵意識到了什麼,他眼淚止不住的流:“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了,”影子忽然朗聲大笑:“小塵,不要哭。我讓陳餘和李秉熙來這裏,到現在都還沒有殺他們,便是要他們見證一個屬於你的時代終於到來,新的時代,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