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頭都沒擡“嗯,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就會這樣。”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黑蜘蛛被放棄在黑葉原裏,成爲了風暴公爵的棄子。她從那時候就開始反叛,爲巨人王朝和家長會提供情報。
但她始終沒有徹底融入這個羣體,就像是人潮裏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沒有快樂,沒有目標,沒有希望,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活着。活着只因爲沒有死去的勇氣,僅此而已。
黑蜘蛛就像她的母親,當生活的磨難來臨時,她們的選擇就是隱忍,直到忍不下去的那一刻。
可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她突然有了新的希望,因爲她忽然意識到,她的人生開始漸漸的屬於她自己了,而不是屬於其他什麼人
“你覺得她爲什麼突然需要錢?而且還是這麼多,”壹好奇道“就算是慶野,一個月工資也才120萬吧,但那已經是影子部隊裏的負責人了。”
慶氏是18薪,也就是除開每個月120萬以外,年底還會發6個月的工資作爲獎金。財團就是吸納着整個社會的血,來供養着自己的成員。
慶塵擡頭想了片刻“你當初又是因爲什麼,那麼努力的賺錢”
壹在沙發上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將自己的雙腿蓋在裙襬下面“我有很多朋友需要錢啊。”記住網址
“女朋友”
“啊,我都說了,我以後不網戀啦!”壹氣急敗壞的說道。“行吧,”慶塵笑了笑“我替那些少女感謝你。”
壹轉移話題“你爲什麼要看這麼多照片,記住他們是爲了什麼”“爲了我說的那個魔法,”慶塵笑着解釋道∶“過幾天你就明白了。”
這時,黑蜘蛛端着三份意麪走出來,還有兩盆沙拉∶“我不會做東大陸的食物,你們先湊合喫一下,我儘快學習。”
壹笑着說道“我不喫飯的。”
黑蜘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又印證了某些猜想。壹在一旁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黑蜘蛛愣了一下,原本輕鬆的神情竟快速黯然下來“我叫…”
慶塵攔住了,他笑着說道∶“她給我說過,在西大陸不要隨便問別人真名,她會以爲你想要鉗制她。在這裏,一旦把真名交給別人,就意味着把生死權交到了別人手上,據我所知,裁決者們析出的一些禁忌物,都可以根據真名來做一些事情。”
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忘記這件事情了,我就是覺得叫你黑蜘蛛不太好聽,你那麼漂亮,叫這種名字太恐怖了。”
黑蜘蛛沉默許久後笑了笑“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有一天我會改掉這個代號,但還不是現在。”
“請坐,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也是裁決者,而且是非常厲害的裁決者,是否可以詛咒一些裁決者?”慶塵問道。
黑蜘蛛迴應∶“裁決者彼此是很難相互詛咒的,只有風暴公爵知道所有人的真名和生日。想加入裁決者組織,就必須告知真名和生日。”
“真名是否可以被改變?判定真名的依據又是什麼?”慶塵喫着意麪和沙拉問道∶“是父母給你的第一個名字、戶籍信息上登記的名字、別人認爲你叫什麼名字,亦或是大部分人對你認定的名字?”
是以其中一個爲準還是以某一個爲準
慶塵要先知道這件事情,纔能有目標的針對。
“判定真名的依據,是你第一次向別人介紹自己時所說的名字,不可更改,”黑蜘蛛說道。
慶塵皺起眉頭,如果是以這種方式來界定,那羅斯福國王的真名都未必姓羅斯福啊,他很有可能叫“德州撲克”、“巨無霸牛肉堡”、“紅色內褲”。
因爲這完全是可控的啊,對方只需要跟自己最親近的父母自我介紹一遍,然後就會有一個誰也猜不到的“真名”。
慶塵會卡bug,人家也會卡。
唯獨東大陸有點尷尬,大家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大概率都是說的本名。幼兒園要自我介紹,小學也要,中學也要。
當然,也會有人真名叫“迪迦奧特曼”、“聖鬥士星矢”、“熊大”“喜洋洋”。“光頭強”之類的奇怪名字,但這種概率是很小的。
黑蜘蛛說道∶“抱歉,我曾經也努力調查過其他人的真名,但失敗了。”慶塵笑了笑“沒關係。”
黑蜘蛛看着他問道“不需要懲罰嗎”
慶塵問道“以往,你沒有辦成事情就會受到懲罰”黑蜘蛛點點頭,她似乎想起一些回憶,身體肌肉有些緊繃。
慶塵若有所思“那你帶隊搜查我的時候沒有找到,也受懲罰了嗎”黑蜘蛛又點點頭。
慶塵說道“抱歉,那時候立場不同。”“你經常對下屬說抱歉嗎”黑蜘蛛疑惑。
“不經常,”慶塵搖搖頭∶“去休息吧,這裏暫時沒什麼事情了。”
黑蜘蛛默默的回到自己屋裏,坐在那張幼時的單人牀上,繼續怔忡望着窗外。
下一刻,她忽然脫掉自己的黑皮衣,只穿着一身內衣坐在牀頭,月光從外面潑酒在她的身體上,如果沒有那些疤痕,這將是一具完美的軀體。
黑蜘蛛拿來一柄匕首,用打火機將刀身燒熱,然後貼在自己的大腿內側皮膚上。火熱的刀與皮膚貼在一起,發出輕微的燒灼聲,她渾身疼痛的額抖起來。可是,今天似乎與以往不同,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黑蜘蛛沉默許久,她忽然拿出自己的液晶板,在網絡上搜出慶塵的照片來,一邊看着一邊燒灼着刀身,然後再次貼在大腿內側。
這一次,她的神情裏有着病態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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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蜘蛛坐在客廳裏,看着依然在不斷觀看各種照片和新聞的慶塵,有些疑惑的問道∶"老闆,你來西大陸已經兩天了,但這兩天你連門都沒有出,只是一直不停的搜索着民用網絡,看所有新聞和照片!!到底爲了什麼”
“爲了一個計劃,”慶塵擡起頭長舒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裏我的作用並不大,主要還是依靠我旁邊的這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