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公墓銷售員 >第66章:大媽凡爾賽
    離開的時候,我瑟瑟地看着我大舅:“大舅,我會不會死……”

    大舅聽後,卻冷笑了一聲:“死?你以爲死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嗎?”接着,他凝神了凝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纔是最可怕的。”

    我不知道我大舅是故意這麼說來嚇我,還是有些什麼隱情沒有跟我說清楚。

    總之,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我打了個冷顫。

    離開之前,我去麻辣燙店還了凳子。

    回來後,只見我大舅盯着那店嘀咕着:“這條街原本清清靜靜的,這店一來,整天咋咋呼呼的,,沒一天安寧。”

    我說:“這不正好嗎,以前這兒太冷清了,我到你這兒來,有時候想喫個東西也得走半條街纔有麪館,我剛纔聞到那店味道還可以,這樣吧大舅,等這個月底我拿了到工資,我請大舅你過去好搓一頓?”

    我大舅卻白了我一眼。

    我以爲我大舅是嫌棄那麻辣燙太低檔了,於是拍拍胸口說:“要不,大舅你來挑,我也豁出去了,生猛海鮮,牛排還是櫻花國料理,大不了就花一個月工資唄!”

    我大舅不說話,又直朝那麻辣燙店看了好一會兒。

    現在還不到中午十二點,排隊的人已經坐滿了街沿。

    那身材火辣的老闆娘,穿着豹紋短衫和皮質短裙,在門口招呼着等候排隊的客人,那動作和眼神,是相當的麻利和幹練。

    這小小的麻辣燙店,生意真是火爆得很。

    但凡是路過這裏的行人,都會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上幾眼。

    隔着十幾米的距離,我大舅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他說道:“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做餐飲的,開店之前如果不調查清楚,血本無歸事小,惹禍上身才是真!”

    我卻不太認同我大舅的觀點:

    “血本無歸?這不太可能吧,人家那兒生意不是挺好嗎?至於惹禍上身,她那麻辣燙店大概也不會得罪什麼人吧,所以……”

    我大舅又冷冷地笑了一聲,又說道:“生意挺好?你瞧着吧,過不了幾天,那店肯定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聽了這話,我心裏一怔。

    想到那老闆娘對我也算熱情,剛纔借東西的時候,也是二話不說就借給我了,於是說:“既然如此,咱們得跟老闆娘提提醒,要真出事兒了,那可就晚了。”

    “提醒?”大舅嘆了口氣:“利益當前,誰會信你的話?”

    我想想也是,那麻辣燙店就這麼好的啥生意,估摸着每天都上萬的收入。

    突然間跟老闆娘說,你這店有問題,會死人。

    那麼她肯定會認爲我是有目的的。

    估計不挨一頓打,也得讓她手下的員工,三五成羣地把我給趕出來。

    我大舅最後看了一眼那店,對我說道:“你回去吧,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出門!”

    離開大舅家,我很快就回到了家裏。

    我媽見突然回來了,有些奇怪。

    怕她擔心,我胡亂編了個理由:“這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嗎?我向單位請了個假,回來睡一覺,明天再去上班。”

    沒費什麼力氣,我媽就相信了我的話。

    她捆上了圍裙:“你回來了也好,你爸早上去集市買了些雜魚,中午我給你燉一鍋,你不是喜歡喫那玩意兒嗎?正好了。”

    我說好,又問她爸去哪兒了。

    我媽一邊收拾那些雜魚一邊說:“還能去哪兒,八仙橋唄,不到中午喫飯,他不回來。行了,快回房間休息吧。”

    我爸常去的八仙橋。是個古玩市場。

    我爸閒着沒事兒的時候,總愛去那兒晃盪。

    幾年前我爸沒上班之後,就更是天天泡在那兒了。不過我爸是個挺能剋制的人,他從來不會胡亂買東西。

    他經常跟我們說:“八仙橋那地方,騙子多,傻子更多,我就看個熱鬧,可不會去花那個冤枉錢。”

    從兜裏掏出那疊符咒,我在它們後面塗上了漿糊。

    按照大舅的指示,我將它們分別貼在大門口和窗戶上。

    貼廚房窗戶口的時候,我媽問我在幹什麼。

    我衝她勉強地笑了一下:“這是發財符,貼上去,你兒子要不了多久,就能給你買房買車了。”

    我媽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她伸長脖子盯着窗戶上那張符看過去:“林軒,你可別哄我,這明明就是……”

    我趕緊打斷她的話,指着水槽裏的雜魚說道:“媽,你這雜魚怎麼都是死的?‘

    我媽一聽,趕緊用手去撥了一下那些魚。

    經過我媽這麼一撥弄,那些原本氣息奄奄的小魚,又一個個活蹦亂跳起來。

    我媽說:“你看沒一條是死的,咱家就沒買過死魚。”

    拍了拍我媽的肩膀:“媽,今天這魚可不要太鹹了,還有多放點兒藿香,上次那一點點根本都沒味兒。”

    我媽趕緊道:“這個天氣,哪兒來的藿香啊,上次那都是冰箱裏的存貨,這次你還想要,讓我上哪兒去給你弄?”

    “那就放紫蘇和香菜吧,反正得有味兒,我最近嘴淡,特別饞。”

    “紫蘇也不趕趟啊,就擱點兒香菜吧。”

    “行……”

    三兩句話,我就成功地轉移了我媽的注意力。

    見她不再糾結那個符咒的事兒,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銅質的鈴鐺,我大舅說它是風鈴,但我感覺這東西更像是掛在廟宇佛臺上的鈴鐺。

    四下看了看,我發現只有天花板上吊燈的位置,好像最合適掛這個鈴鐺。

    於是我踩在凳子上,小心地把鈴鐺系在了吊燈上。

    我的手纔剛剛觸碰到吊燈,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我媽站在門口,看我踩在板凳上,一臉不解:“你幹什麼啊?大白天的,你是修燈還是開燈啊?”

    “我……那個……這燈有點兒髒了,我這兒……擦一下……”

    我吱吱嗚嗚的,好半天才想到了一個理由。

    我媽一愣:“擦燈,你什麼時候這麼愛乾淨了?”

    我尷尬地一笑:“這不看你每天都那麼辛苦,我這有空了,就幫你乾乾活兒。”

    我媽一笑:“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後別學你爸氣我了!”

    我順勢把銅鈴掛在吊燈上,我媽正要問我那是什麼,我趕緊先她一步發問:“媽,你不是在給我燉魚兒嗎?進來幹什麼啊?”

    我媽這才反應過來,她說:“我剛纔醃魚的時候,發現家裏沒紅薯澱粉了,你趕緊去樓下雜貨店買一包,快點兒,我這兒等着用!”

    我哦了一聲,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這臨頭做菜的工夫,派我出去買調味品,這是我媽一貫的風格。

    而我也早就習慣了。

    於是拿着手機正要出門,剛走到門口,我擡頭看見了拿道靈符,同時一下子想起了我大舅囑咐過我不能出門的話。

    見我站着不動,我媽又在後面催我。

    站在門口,居民樓道里空無一人。一陣風吹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明明天氣也不涼,爲什麼感覺外面像冰櫃一樣冷呢?

    就在這時,我看見樓道里一間屋子門開了。

    門裏走出了一位六十幾歲的大媽。

    這人是認識,殺死我們小區居委會的陳大媽。

    她跟我們家是老鄰居,也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了,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互相都很熟悉。

    陳大媽見我站在門口,笑嘻嘻地說着;“這不是林軒嗎?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聽說你現在回來工作了?”

    我點點頭說是。

    陳大媽拍了一下大腿,又衝我道:“回來就好!那大城市雖然好,可房價貴,而且工作又辛苦。”

    說着她嘆了一口氣:“還是你聽話,像我那孫女兒小娜,她就是不願意回來,辛苦了三年纔買了房跟車,實在不知道圖個啥!”

    我嗯嗯兩聲,感覺很是尷尬。

    鄰里之間的這種凡爾賽,很低級,讓人一眼就看穿,偏偏大媽們卻樂在其中。

    正說着,陳大媽身後跟出來一個女子。

    那女子背對着我,看不到她的正面。

    不過看後背,身材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兩條腿,又長又直,三七分的身材,看着非常不錯。

    陳大媽介紹說,這就是她的孫女兒小娜。

    並且又向小娜介紹了我。

    小娜低頭跟陳大媽說了一句什麼後,突然轉身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突然頓住了。

    因爲回頭看向我的陳大媽的孫女,明明就是白蓮山上的女鬼——沈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