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裏又轉了一圈,還是沒發現他的蹤跡。
站在屋子中間,我有些懵逼。
剛纔大舅明明是在牀上睡覺啊,而且就算他中途醒了要離開,也必須要經過前面的店鋪。
莫非,他跟那隻黑貓一樣,從生蠔山上跳出去跑了?
又都鋪子裏轉了一圈,還是沒發現我大舅。
就在我回身的時候,突然發現桌子上我喫剩的那半碗麻辣燙,竟然一點兒都沒少。
可剛纔,我明明是親眼看到我大舅喫光它,並把湯汁都喝得一口不剩了啊。
渾渾噩噩地回到屋子裏,在牀上坐了一會兒,摸着大舅剛剛躺過的牀單,上面一點兒餘溫也沒有。
莫非,剛纔我大舅真的沒有回來過,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想起大舅剛纔跟我說的話,我騰地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
隨後,我趴在地上,手往牀下拉去。
很快一個大箱子就從裏面被我拉了出來。
那箱子上掛着一把大鐵鎖。
眼珠子一轉,我在大舅的牀上摸了一下,很快便在他的枕頭下面,找出了一把鑰匙。
試着開了一下鎖,竟然真的打開了。
箱子裏首先出現的,就是昨天上午看到的那副奇怪的畫像,那也是一個怪人,長臉,手裏握着一把匕首。
看着這幅畫像,又想起在馮老五家裏看到的那一副。
雖然畫像中的東西,不是同一個人,手裏抓着的法器也不盡相同,但憑感覺,我感覺他們應該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的。
收好那副畫像,再順着箱子往下翻。
裏面是一些法器,有銅鈴、有木劍還有一件道袍,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我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最後,在箱子的最底部,我發現了一本書。
正是我大舅說那本——《天地玄清祕術》。這本書倒是不厚,薄薄的一本,不過三十幾頁。
摸着書本上的那些字跡,發現它們不是印刷出來的,而是一個字一個字,一筆一劃寫上去的。
盤腿坐在地上,我一頁頁翻看着這本書。
上面的內容並不算複雜,除了其中的一些內容有些深奧,需要差一下典故,或者有高人指點,其餘的,我很快就把它看完了。
收起那本書,把別的東西放回箱子裏。
我起身大步走回了鋪子裏。
神龕上供奉着的這個東西,黑漆漆一團,用刀片從這東西上挖下一些粉末,找了一個衛生紙包裹住,我小心得放進了衣兜裏。
又蹲下來,我學着李明的樣子,從裏面搬出了那個“將軍壇”。
伸手進去撥弄了幾下,我把那些金絲線盒子一個個拿出來,終於,我在其中一個盒子面上,看到了一個隱約的女子的身影。
沒錯,我能確定,這個盒子裏面裝的就是沈安娜了。
把其餘幾個盒子放回去後,我把沈安娜也揣進了自己兜裏。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
打車往白家別墅趕去,路上我給康哥打了電話,康哥說現在米梅一切正常,就是白朝元身體有些問題,血壓一度飆升到了200。
好在貼身護士及時處理,又是點滴,又是降壓藥的,這纔算恢復過來。
一邊說,他一邊在那兒感嘆說:還是有錢好,要是普通人,這就馬上嗝屁了。
掛了電話,我摸着兜裏揣着的沈安娜的盒子,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總感覺,沈安娜似乎正憋着要從盒子裏衝出來。
我在心裏默默安撫起她來:沈安娜,你彆着急,六十年你都等過來了,不在意這一會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