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着那團泥漿，正在一點點的收縮。
擡頭他發現天上的月亮已經完全不見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羅小婷跟那月亮有什麼關係。
反正我看見他盯着月亮的時候，眼睛裏的神色好像有些意味深長。
再次低下頭的時候，那團黑泥漿完全消失了，地面上只剩了一顆黑色，直徑大概一寸長的小黑球。
撿起這顆黑球，老範走到那個土陶娃娃身邊，他鄭重的端起那個人偶，打開那個人偶上方的天靈蓋，將這顆黑色的珠子放了進去。
眼見“老範”做完這一切，八太太走過來。，她問對方事情辦的怎麼樣？
“老範”衝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按照我的說的去做，把這人偶就埋在這個院子下面，一定要埋深一點，不能低於一米，這樣以後你就安全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老範看起來有些不安，他頓了頓以後突然問八太太：“太太，您信佛嗎？”
八太太太沒想到老範會這麼問她。
她愣了愣，反問道：“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範嘴角擡了擡，他並沒有解釋自己爲什麼要說這句話。
只是告訴八太太說：“八太太你知道嗎？，其實我也不信佛，我覺得佛教的那些繁文縟節太過麻煩。而且要軍訓的規矩也多，我是個世俗之人，而且愛錢，所以我這個佛祖肯定不喜歡我。”
八太太側臉看着“老範”，還是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八太太忙問：“什麼東西？”
老範一擡眼：“因果，吧，太太你聽過嗎，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因果？”八太太低聲唸了念，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什麼因果啊？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呀？”
想了想哦，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於是擡眼用狠厲的目光看着“老範”：“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說我會遭報應？”
老範笑了一下：“八太太您多慮了，我可沒這樣說，而且因果這東西，是老天爺看在眼裏的，他想怎麼做，想給別人帶來什麼，誰都阻攔不了。”
說完“老範”又看了看那地上的人偶，再次提醒八太太說：“這個人號裏面有兩個人的魂魄，一個是老太監的，一個是羅小婷的，一旦出來了，那怨氣大的很，八太太您一定得按照我說的，儘量埋深一點，否則那可會出大事兒的！”
八太太嗯了一聲，她衝手下的人說着：“把剩下的銀兩給這高人拿出來，咱們之前說好多少錢一分都都不能少給，做人得講良心，講信用！”
我在一旁聽了這話，又看着女人的那張臉，很是反感。
收拾好東西后老闆就離開了。
臨了的時候他看着我，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突然又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夥子，你是哪年哪月出生的？”
我一愣，這個“老範”怎麼跟外面那個老範都會問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