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覃少康後,對着他就是一番呲牙咧嘴。覃少康嚇壞了,他想要起身,那猴子卻伸出了一隻手,對着他的臉就抓了過來。
這一下子的動作,非常迅速。
覃少康沒有躲掉。
他只覺得臉上一陣生疼,坐在瓦片上的時候,他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只見手心出現了一片鮮紅。
剛纔那隻猴子,在他的臉上抓出一排指痕。
傷口又痛又癢,覃少康覺得非常難受。
他一個沒站穩,就從房頂上往下滑,最後他從五米多高的房頂,掉到了地上。
還好地上有一些枯草,緩衝了他掉下來的力道。
不過那一下子,還是讓覃少康非常難受。
特別是屁股那個地方,好像是斷了一塊骨頭。
覃少康很害怕,這個地方傷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他可不想那麼年輕就癱瘓。
嘗試了好幾次,他都沒有爬起來。
骨頭越來越疼。
臉上的那些傷痕呢,也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似的。
怎麼都不舒服。
覃少康嚇壞了,他覺得自己情況很不妙,於是開始呼救。
可這半山腰裏,原本在這紅旗齒輪廠周圍,就沒什麼人過來,更何況,老範特意叫交代過,這幾天都不能有人上山。
躺在地上,覃少康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覃少康萬分絕望的時候,老範出現了。
他黑着臉看着覃少康,看起來很生氣。覃少康也朝他看過去,只見渾身是血,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隨後,他彎下了身子,一把將覃少康扛在了肩膀上。
當時的場景,真可以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
老範的身材,足足別覃少康小了一倍。
他還是一個駝背,照例說手腳也不是很方便。
可他在揹着覃少康的時候,就是揹着一個塑料人偶,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覃少康覺得怪怪的。
可他身體實在是傷得有些厲害,於是只能讓老範這樣扛着往前走。
老範並沒有把覃少康帶回紅旗齒輪廠。
而是扛着他徑直走到了那顆黃果屬下。
黃果樹的樹幹很粗大,覃少康靠上去的時候,感覺身體似乎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老範看了看覃少康臉上的傷口,他低低地罵了一句:“活該!”
覃少康想要反駁,但因爲身體的原因,他只能瞪着眼睛看向老範:“你能給我弄好就弄,不能弄就找幾個人把我弄下去,少廢話!”
老範卻冷笑了一聲:“我要是給你弄不好,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只好你了,你纔給我少廢話!”
說完,老範伸出指頭,在黃果樹下的泥土裏扣了幾下。
在摳出了一些泥土後,老範把它們一下子就貼在了覃少康的臉上。
只聽“呲”的一聲,覃少康的臉上冒出了一團黑煙!
覃少康疼得哇哇大叫起來,老範的手,卻還是死死地按着,等黑煙散去後,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