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雲起之前創作出來的作品看,只要他答應了,那他創作出來的劇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樣的話,關於軍中的影視宣傳,算是定下了。
齊萱萱一直站在旁邊,剛纔兩人的談話內容,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裏也是激動萬分。
以後昊辰娛樂和軍中達成了合作,那就相當於有了一條不錯的綠色通道。
也不用擔心有競爭對手,用不正當的手段打壓昊辰娛樂了。
“老公,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齊萱萱見陸雲起和白躍聊得差不多了,提醒道。
“嗯,那我們去和白爺爺告別一聲,就回去吧!”
陸雲起點了點頭。
三人就朝着客廳走去。
一到門口,三人瞬間傻眼了。
白起雲抓着紅木盒子的一頭,態度堅決的說道:“爸,你趕快鬆手吧,一會兒搶壞了,就可惜了!”
“說的對,你趕緊鬆手,別搶壞了!”白剛一對虎目瞪得溜圓,表情嚴肅的看着白起雲,沉聲說道:“這畫掛在我營中還能時刻提醒我,你留着有什麼用?”
“爸,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了,我留着怎麼就沒用了,我雖然退出現役,但我的心還是屬於軍中的。”白起雲立馬反駁道。
自己要不是因爲當初受傷了,又怎麼會回家來看守老宅?
對於一個熱血軍人來說,哪怕白起雲現在坐擁數百億的資產,可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我不管,你現在沒在軍中,這字畫在你這兒放着就沒用,你趕緊放手!”
“我也不管,反正我是不會放手的!”
這父子兩,誰也不放棄,各自抓着紅木盒子,嘴上互相反駁,手裏僵持着。
而另外一邊,錢春等人則是圍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喝茶賞字。
剛開始齊忠勳還上前勸阻了白剛父子兩句,結果,兩人都是驢脾氣,索性他也不管了,跟着錢春等人一起喝茶賞字。
因爲剛纔陸雲起已經說了《將進酒》的歸屬,所以現在這幅字帖沒有任何爭論了。
白躍快步走上前,面帶詫異的說道:“爺爺,家裏還有客人呢!”
他實在是搞不懂,平時在軍中那麼注重形象的爺爺,這會兒,居然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當着外人的面,都和自己兒子搶起字畫來了?
這要傳出去,多少人都會笑掉大牙。
“他們都是自己人,沒事兒!”白剛氣鼓鼓的說道。
本來父子兩一開始的時候,都還是很含蓄的想要從對方手裏得到這幅《從軍行》
可後來,兩人越說越激動,越說就把裝着《從軍行》字帖的木盒子,越抓越近。
最後,父子兩直接就面紅耳赤的相互反駁辯論起來,完全無視了周圍的其他人。
“小子,趕緊給我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白剛有些氣惱了,哪怕現在白起雲已經四五十歲了,可那也是自己兒子。
居然敢當着外人的面,不聽話!
陸雲起見狀,連忙走上去勸解道:“白爺爺,白叔叔,您二位也別爭了,這樣,我在給白爺爺寫一副好吧!”
終於,白剛聽到這話,才鬆開了手,眼神炙熱的看着陸雲起,嘴裏吐槽道:“小陸啊,還是你懂事,不像我那個小氣鬼兒子,多看兩眼都不樂意!”
白起雲剛想開口反駁,就感受到來自白剛那凌冽中帶着怒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心裏小聲嘀咕:“只要抱住了字帖,被老爹說成小氣鬼又如何?”
白剛看着白起雲那樣子,氣得臉都綠了,正好看到趙語馨從外面走進來,叮囑道:“語馨啊,起雲身上的舊傷不能喝酒,以後別讓他喝了。”
趙語馨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好的!”
白起雲抱着紅木盒子,聽到這個話,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在了地上,滿眼怨恨地加快了步伐。
“白爺爺,不知您家的筆墨在哪兒,我這會兒正好來靈感了,爲您寫詩一首!”
陸雲起苦笑着走上前說道。
“好,白躍,去把文房四寶拿出來。”白剛聽到陸雲起的話,臉色這纔好看了許多,對着白躍吩咐道。
“好的爺爺!”
白躍應聲,跑進書房去拿文房四寶去了。
很快。
在他拿回來的時候,客廳內的桌子也已經準備好了,錢春等人已經圍着站好了。
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期待。
對於他們來說,看陸雲起寫字,那就是一種享受。
在白躍和古月歌倆的合作下,一張嶄新的宣紙鋪好,齊萱萱主動走到桌子前開始磨墨。
陸雲起站在桌子前,屏氣凝神。
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一首古詩《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
提筆,沾墨,下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宣紙之上。
“輪臺城頭夜吹角,輪臺城北旄頭落。”
“羽書昨夜過渠黎,單于已在金山西。”
“戍樓西望煙塵黑,漢軍屯在輪臺北。”
“上將擁旄西出徵,平明吹笛大軍行。”
“四邊伐鼓雪海涌,三軍大呼陰山動。”
“虜塞兵氣連雲屯,戰場白骨纏草根。”
“劍河風急雪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
“亞相勤王甘苦辛,誓將報主靜邊塵。”
“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
這首詩詞,依舊還是講的邊塞,但這與之前的不同。
詩詞一開始,便直接從戰陣入手,軍府駐地的城頭,叫聲劃破夜空,塵現出一種異樣的寂靜,暗示不對已經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
後面,既寫了戰鬥的艱苦,又描述了戰勝之後的榮耀,一抑一揚,完美的表現出三軍將士建功報國的英雄氣概。
妙!
當真是妙啊!
所有人看完之後,心裏都無比的震驚,從這首詩詞中,他們好像都浮現出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最後己方取得勝利的熱血畫面。
作爲在軍中待了一輩子的白剛,此時的眼眶有些紅潤。
特別是“戰場白骨纏草根,劍河風急雪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這幾句描寫,更是讓他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白剛可是一個參加過真正戰爭的人,雖然不是守衛邊疆,而是驅逐外敵,但戰爭的慘烈都是一樣的。
沒有哪一場戰爭不是如此,屍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好,好,好!”白剛老淚縱橫的誇讚道:“你這首詩詞,我很喜歡,讓我回想起了那些故去的戰友,我要用這幅字畫,來提醒自己···”
“現在的和平,是用無數將士的白骨和鮮血換來的,我們還活着的軍人,要時刻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