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這樣,徐烈纔會讓吳均和韓星河將他弄出,還讓叫何鶯鶯過去給他治療,否則,別說是弄到牀上去,楚夢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下屋裏沒有別人,徐烈看着地上的陸天虎和被他踢到邊上的大漢,眼裏醞釀着洶涌的怒意。
一個個的,真當他徐烈家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菜市場?!
呵!
甭管他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今天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該清掃出去的障礙,都他媽給老子圓潤滾出!
不過、他家裏的人實在太多,不僅有陸天虎、陸天霸這對不請自來的兄弟,另外還有吳均、韓星河和楚夢華,逃走的楚亦華就暫且不算了,徐烈不信以後遇不着他。
就單說眼下在他家裏的這幾個人,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經過這一遭遭一道道,徐烈也算是看明白了不少,人心隔肚皮、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
他絕對不能再掉以輕心,輕易的信了任何一個人。畢竟,只是他孤身一人都還好說,眼下何鶯鶯爲了他的病,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傷到她一根頭髮絲!
徐烈盯着地上的陸天霸和黑衣大漢看了急眼,沉思片刻之後,心裏很快就有了主意。
說幹就幹!
他泄憤一般在陸天虎身上踹了一腳,之後在屋內環視一圈,發現除了牀單以外,也沒其他能捆住人的東西了。
想着,徐烈一把那牀單抽了下來,舉到半空中,對着地上的兩個人比劃一番之後,他先是將陸天虎整個都挪到了那黑衣大漢的身上,讓他們兩個人疊放在一起,接着再把手裏的牀單延着邊蓋在他們身上。
佈置好這些,徐烈站直了身子,手裏牀單的另外一邊,然後隨意的動了幾下腳,將他們往前面踢去,不一會的功夫,他就將那陸天霸和黑衣大漢整個裹在了牀單裏面。
牀單雖薄,但耐不住他纏了很多圈,況且他們手腳都無法動彈,除非是有天王老子來助他們,否則絕對插翅難逃。
做完這一切,徐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站直了身子,將手上的灰擦掉之後,再度擡起腳,往被捆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踹了過去。
他這一腳的力度剛剛好,不至於直接將人給踹死,卻能保證讓他們兩個瞬間清醒過來。
陸天虎和大漢都挺給力,相繼清醒過來,當他們發現自己的處境之後,反應給的激烈,一時間誰也不讓着誰,各自掙扎着自己的。
他們根本掙脫不開,甚至反而因爲彼此的動作,讓牀單在他們身上纏得更緊了。
眼下兩個人臉貼着臉,身體更是被迫抱在一起,不僅油膩,還甚是噁心。
艹、真的引起極度不適!
徐烈自詡平時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場面他們沒見過,此時也被他倆的造型給辣了眼睛。他實在看不下去,擡頭避開了視線,不過腳上卻也沒停,繼續着自己的動作,將他們朝門口踢去。
陸天虎和大漢的身體上下翻滾着,他倆一陣吱哇亂叫,跟殺豬沒什麼兩樣,徐烈聽兩下就聽不下去了,順手從地上撿了兩張紙揉成團,塞進了他倆嘴裏,任他們嗚嗚叫着,再沒有超他們看過去一眼。
“不如今天就看看你們主僕二人,誰的運氣更好一點吧?”
陸天虎痛苦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疑惑,顯然是沒明白徐烈的意思。
徐烈朝他看了一眼,“不懂?別急,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被捆成這樣,徐烈也不擔心他倆會跑,轉身朝旁邊的房間走去。
那是韓星河的房間。
徐烈剛走到房間的門口,一眼就看到躺在牀上的楚夢華,他雙眼緊閉,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何鶯鶯處理好,用紗布包紮起來,掃眼看去,他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哪哪都是被繃帶纏繞着,也就比木乃伊少包了個幾層而已。
徐烈沒有打算進屋,他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裏面情況還好,轉身就要離開,恰逢屋裏頭何鶯鶯起身拿東西,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徐烈。
“徐大哥,你過來了!”
聽到何鶯鶯一聲喊,同在屋裏的吳均和韓星河馬上轉過身,朝他看了過來。
接着他倆很默契的往邊上讓了讓,留出一條,讓徐烈好進屋來。
見他們都盯着自己看,徐烈想着又轉回身子,朝屋裏面走了進去。
不等徐烈開口說話,何鶯鶯就主動彙報起楚夢華的病情。
“他受傷的地方很多,好幾處地方都很嚴重,尤其是腹部,被人踹了很多腳,不知道對內臟有沒有影響,我現在工具不多,得等他清醒之後,去醫院做個檢查纔行...”
何鶯鶯說了很多,徐磊索性在牀邊坐下,看着躺在牀上的楚夢華,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吳均和韓星河早就退了出去,只有何鶯鶯還在屋裏,給楚夢華處理剩下的傷口。
看到徐烈站起身來,何鶯鶯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他看了過來。
“徐大哥,你的身體怎麼樣?臉上都是上口,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說着,何鶯鶯繞過牀尾朝他走來,她手上拿着棉籤和碘酒,想幫徐烈處理臉上的傷口,卻被徐烈拽住了胳膊。
小護士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嬌嫩的小臉,徐烈很是自責,是他害的小姑娘深處水深火熱之中,從到他家開始,整整一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天都亮了,還要幫他處理傷員。
徐烈心想,怎麼從遇到他開始,小護士身邊好像就沒什麼好事呢?
如此想着,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等一會處理完事,我送你去車站吧,你出來兩三天了,再待下去不僅家人會擔心你,也耽誤了工作。”
哪想到小護士根本不已,固執的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知道你肯跟我回去住院治療。”
徐烈愣愣的而看着她,心底一陣悸動,好半晌他纔回道:“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在醫院住着...沒什麼意思。”
費錢不說,還不一定能成功,可不就是沒什麼意思。
“那我也不回去了,反正工作也沒什麼意思。”她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那一抹一樣的情緒,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已經辭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