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世界無窮大,風水習俗千萬種,我姥爺之前跟我說起過,他年輕的時候去過一個村子,村子有一類風水習俗,村裏如果有人去世,頭七的那天晚上,全村的人都不能開燈,也不能出來走動,必須得保持安靜,否則會惹禍上身。
而做爲逝者的家屬,要求就更加嚴格,從那一天的第一秒開始,家屬全都不能出門,必須讓大門緊閉,屋裏全黑,做家裏無人狀!”
“做出無人狀?爲什麼?難不成......怕逝者找自己報仇啊?”徐烈心想,這躲着藏着的,跟做賊心虛有什麼兩樣?
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看來、他們這個村裏的風水習俗,一點都沒有參考到這句話啊。
“別說、聽該就是你猜的這樣——他們確實是擔心被逝者給找上了!”邱鳳鳴接着徐烈的話,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縈繞在他周身的氛圍感倒是很足,“據說,如果逝者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很有可能會因爲不捨而不想離開,如果他們繼續留在村子裏,時間久了的話,會影響到村子裏的運勢。”
“......也真是夠扯的。”徐烈聽完之後,忍不住吐槽了起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再說,如果死者真的有靈魂的話,看到自己被親人、被曾經所熟識的人驅趕,一定會很難過?”
徐烈這麼一說,邱鳳鳴顯然是沒想到這麼一次出,被說的都愣住了。
他也就是這麼有感而發,所以隨口一說,沒想到邱鳳鳴這麼大反應,看到他那個表情,徐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趕緊再將話題扯向別處。
“不過……真有這麼邪門嗎?”
邱鳳鳴說的話,徐烈當前是相信的,但因爲他方纔的話也只是聽別人說的,所以才很是懷疑。
“這你讓我怎麼說呢......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就看你怎麼想了。就跟信仰一樣,沒有誰是對的,也沒有誰是錯的”
徐烈點了點頭,當然也是同意他這個觀點的。
“聽你這麼一說的話,我還有一個事要問......”徐烈也是突然想起這些,順便問邱鳳鳴的意見。
“你說。”
“不是說了不能開燈嗎,剛纔......他不是開了燈?算之後關了,但現在又被我給打開了.....你說,該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吧?”
徐烈本來是不信的,邱鳳鳴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就是說,運勢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但即便如此,大多數人都還是相信他,認爲自己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與自己的運勢有關。
或許很多人跟徐烈一樣,都是抱着不信的態度去看待它,但若是真遇到什麼事,之後又會以“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去思考。
如此推測,村裏的人應該也有很多是不信這個的,但是爲了整體的利益,不得不按先人定下來的規矩行事。
他這邊說完,邱鳳鳴這聽了之後,也沉默了很久,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幾個字來,“不好說啊......”
徐烈本來就有點鬱悶,被邱鳳鳴這麼一說,心裏當即就咯噔一下,接着右眼眼皮一陣狂跳,任他如何的想要緩解,卻依舊是控制不住的繼續着。
草,怎們感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他心裏一陣忐忑,見邱鳳鳴沉這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便扭頭往同樣坐在沙發上的楚夢華和塗磊那邊看過去,就看見他倆的表情都跟他是差不多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真叫人迷茫、渺小、又無助!
客廳裏突然間沉默了下來,書房的門口仍舊不見徐盛行的影子,
徐烈焦躁的很,腦子裏亂做了一團。
他都不知道自己慌些什麼,簡直就跟見了鬼一樣!
見了鬼?
嚯!
徐烈這才醒悟。
不都說了,反正信的人信,不信的人不信?
徐烈想着,我特麼真的不信啊,沒道理會發生什麼事吧!
他剛給自己心裏建設完畢,突然,就聽到不遠處的書房那邊,傳來了一聲驚天巨響!
草、難道被他給說中了?!
徐烈一邊心中腹誹着,身體早就從沙發上躥了起來,徑直往書房那邊衝了過去。
邱鳳鳴、楚夢華以及塗磊緊跟其後,都是一臉焦急。
剛纔徐烈和邱鳳鳴的對話他們也都聽得一字不落,故而狀態都幾乎是一抹一樣。
徐盛行該不是真出什麼是了吧?
他們都着急的很,故而腳下的速度都是快了一塊,沒一會幾人就站在了那書房門口,卻也只是站在那書房門口,之後,包括徐烈在內,一行人全都沒有動作,齊齊的看着書房裏面的景象,做瞠目結舌狀。
從方纔聽到那巨響之後,徐烈心裏第一反應就猜書那書架倒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畢竟那書架究竟有多重,他們一行人都嘗試過,除非那書房還有其他的人,單憑徐盛行一個人,應該不可能將那書架給弄倒在地上。
這不過是徐烈的猜想,然而,當他站在書房門口,看到自己這個猜想居然是對的的時候,震驚的眼珠子差點都掉了出來。
“這......這誰幹的?”
說話的是塗磊,從他看到他姐塗姚的遺照之後,情緒不是暴怒就是低迷,若不是聽到徐烈和邱鳳鳴的對話,他纔不會跟着一起趕到書房這邊來。
“除了徐盛行,應該沒別人了吧?”楚夢華回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