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着對方頂着這幅樣貌做着如此蠻橫的事時,他一下子就對這人不喜歡了起來。
小王子聽聞僕從的話後,他一腳將琉璃球踢進了附近的湖水裏。
僕從們下意識驚呼。
小王子望着周圍人慌張的模樣,他倒是捧腹大笑。
“哈哈你們都是膽小鬼。再說,我又餓不着,我要糧食有什麼用?”
星遠聽到這話,他被氣得心梗住。
艾斯利靠在暗處的柱子上,他望着與自己親近的少年和全帝國最尊貴最精緻的王子漸漸靠近。
往日衆人眼中璀璨的明珠像是遇到了真正的寶物被襯得像枚魚目。
可即便如此,艾斯利的心裏生出了一絲莫名的緊張。
他知道這小王子有多麼的廢。
可即便這是枚“魚目”,也比他這塊粗糙的“枯木”要精緻的多。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他們好歹還都是“圓”的。
或許星遠遇到“同類”,會比和他呆在一起自在的多。
星遠果真湊近了小王子。
他望了望對方的頭髮,又伸手自己鬆軟的發頂。
在意識到他們髮質差很多後,星遠又低頭看着小王子的瞳孔。
是的,低頭。
小王子遠沒有星遠高。
小王子的瞳孔是茶色的,儘管其眼中還帶着少年的天真,但傲慢與無禮也是盡在其中。
星遠皺着眉,他瞅了瞅自己的皮膚,又瞅了瞅小王子。
眼前這人比他黑多了。
星遠從不喜歡以貌取人,但眼前的少年的言行實在過分,這讓他不得從整體來衡量這個所謂的小王子。
星遠並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什麼,儘管他再怎麼不滿,卻還是回到了同伴的身邊。
艾斯利見星遠撇眉一步一回頭向他走來,他能看出在對方潛意識中已經將他當成了歸宿。
而且,看星遠神情,他顯然是對小王子不怎麼滿意。
星遠直到挨艾斯利很近時才停下,顯然他將艾斯利的周圍視爲自己的安全範圍。
艾斯利不動聲色,脣角卻掛起了難抑的笑。
他望向前方蠻橫無理的小王子,星遠卻踮起腳尖悄悄湊到艾斯利耳邊。
艾斯利耳廓發癢,他目光不動,只聽少年用清朗的嗓音對他說:“你很信奉你的君主嗎?”
儘管有些話不能亂說,但色令智昏,艾斯利被逗得心癢,他側過頭望着那對湛藍色的眸子,壓低聲音幾乎默唸。
“我不會因爲人們的習慣去信奉任何一個人。”
望着斯利頗有深意的笑,星遠瞬間領悟。
這下他不再顧忌,他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個王子當得很失敗,如果他將來成了皇帝且不改變自己的性格,那對於這個國家將是一場災難。”
說完,星遠抿着嘴脣撇過頭,嗓音微沙道:“我很不喜歡他。”
艾斯利非但沒有因爲自己國家的儲君被貶低而生氣,反倒是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少年對小王子感觀不好了,於是他彎腰靠近少年卻始終保持着他認爲的距離。
他輕聲道:“你不必對他上心,他本身腦子就有些問題。”
星遠驚訝地偏過頭,他認爲艾斯利是在說小王子的壞話。
當然,他不會因爲艾斯利不好的言語對其產生惡感。
誰知,艾斯利正經道:“我沒有在騙你,也不是在嘲諷他。你要知道他已經十七八歲了,思維與處事還是這麼的幼稚。”
十八歲的星遠:……
他知道艾斯利不是這個意思。
艾斯利繼續道:“他是陛下與王后的孩子,但是陛下與王后是親兄妹。”
艾斯利看着星遠震驚的眼神,他想星遠也是知道了近親不能有後代。
艾斯利神色複雜,“這個國家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這也是幾年前我在攻打一個小國時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