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們收拾好了行李,整裝待發。
這兩天星遠在馬車裏面悶了很久,外加路是常見的土路,一直磕磕碰碰,星遠全身被硌得疼。
今天天氣很好,星遠也不想在馬車裏呆了。他從馬車上下來,聞着新鮮空氣,眼前的士兵們正在忙碌。
星遠身份尊貴,哪怕他想走,軍官們也不敢真讓他走。
得知星遠不想再坐馬車裏,因爲軍隊裏的馬匹有限,一名身份不低的軍官提出將自己的馬讓給星遠。
星遠連忙要求拒絕,一方面是因爲自己不好意思佔別人的坐騎,另一方面是他根本就不會騎馬。
馬術是以前上流社會所必備的,但星遠的時代已經到了星際,這時的貴族都流行玩機甲。
軍官見狀一愣,待他反應過來便熱情地邀請星遠與他同騎一匹。
星遠眨了眨眼睛,這時艾斯利騎着馬從他身邊路過。
星遠:……
男朋友突然路過,這感覺就好像無意中被男朋友撞破了他和別人的“姦情”。
恰好這位軍官不是閒人,手頭還有很多是需要來回奔走。星遠便以不麻煩對方爲理由,拒絕了這位軍官的邀請。
“那您……”軍官遲疑了片刻,星遠禮貌地對軍官微笑,“沒關係。”
星遠假裝來回瞭望,“恰巧”看見了艾斯利。他做手勢請這位軍官稍等,隨後走到了艾斯利馬下仰頭問道:“請問您今天忙嗎?”
望見了這一幕的軍官:……
您還不如找我呢。
這位說閒可以閒,忙起來不知道要比他忙多少。
而且這位平時又混又狗,他能好心載人?
艾斯利低頭將星遠凝視了半天,終於點頭說了句聲“可以”。
軍官:……
您別不是把這位小貴族騙上馬然後欺負人家吧?
艾斯利一手將星遠拉了上來,他原以爲對方是想坐後面,哪知星遠卻有意坐在他前面。
艾斯利看似沒什麼,眼神卻瞥向他處。若是有人細看,會發現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軍官注意到了星遠的坐位,他“嘖”了聲。
大人太壞了,竟然故意爲難小貴族。把人家放在前面,該讓人家多不自在?
但軍官也只敢在心裏說說,表面上他可不敢惹艾斯利大人。最終他對艾斯利行禮,然後離去。
待軍官走了以後,他們周圍便沒有什麼人了,距離離他們最近的也有幾十米。
艾斯利卸下了嚴肅,無奈地笑了笑,他一低頭就看到了星遠清亮的鹿眼。
艾斯利不由心跳變快,他舔了脣角將目光移向他處,硬是忍住了對青年的渴望。
然而星遠卻不顧忌,他趁着周圍沒人看他們,於是仰頭輕咬了艾斯利的下巴。
艾斯利悶哼一聲,隨後咳了咳。
星遠這人只是看起來乖,實際上壞水可多了。
他趁着艾斯利不敢動他,於是一路向下咬去,最終輕咬住了艾斯利的喉結。
他能感受到對方手臂肌肉在繃緊,面對艾斯利垂下的目光,星遠眨了眨湛藍色的眸子,看起來很是無辜,但隨後他又吸了口。
星遠一下子被摟緊了,繮繩垂落於馬下。空氣中響起獨特的方言詞彙,艾斯利是咬着牙說出,但常人卻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期間星遠好幾次都快從馬上滾下去了,艾斯利將他一把撈住。最後以星遠眼角泛着淚花,不停求饒結束。
*
他們到了一座新城中,按照計劃,他們得在這裏停留一個月。
於是士兵們在此安營紮寨,因爲軍隊的人太多,當地無法給他們提供太多的房子。
最終,艾斯利問他們要了幾間房以作急用。
其中一間房給了星遠,所有人也無意見。
既然停了下來,訓練肯定是必須的。
星遠之前一直跟着士兵們訓練,現在再次看見了,不禁有些懷念。
他跟訓練官說了一下自己想要參加訓練,訓練官愣了愣,先委婉地勸了幾句,見星遠態度明確,也就只能勉強同意了。
不過星遠終究不是和一般士兵站在一個隊伍裏,他被訓練官安排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防止他被磕着碰着。
即使下屬認爲艾斯利不會管,但還是將星遠參與訓練這件事報了上去。
艾斯利聽聞後一頓,揮手,下屬便離開了。
艾斯利提着奶糕來到了訓練場,恰好弗瑞德在這邊巡視。見此,他便與艾斯利一同坐在了附近的一個石塊上。
迎着落日,弗瑞德發現艾斯利又好像在看其它地方。
弗瑞德笑了笑,他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每次他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去,那邊都是空空如也。
像是有感應般,弗瑞德再次將目光看去,卻望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弗瑞德眉頭微皺,像是有靈光在他腦中閃過,但他很難抓住。他只能將這件事認爲是湊巧。
即使跟着軍隊訓練了這麼久,星遠始終學不會某個動作。
在星遠練了千百遍後,艾斯利取下了口中銜着的雜草,走了過去。
星遠見艾斯利過來,便興致勃勃地問道:“您會這幾個動作嗎?”
星遠在開口的時候,很多人便悄悄向這邊看來。
說實話,作爲萊特耶帝國的戰神,艾斯利怎麼可能不會怎麼簡單的動作?
不過會又怎麼樣?還能指望這位給教嗎?
想到這兒,很多人腦海裏浮現當年剛入軍隊時的情景。
在剛召進新兵那會兒,那是艾斯利最嚴厲的時候,其經常三天兩頭巡查,誰動作做不標準直接被拉出去處罰。
有些人性格比較蠻橫,直接對艾斯利提出異議,人差點沒被打殘。
因而,別看現在大家對艾斯利調侃,真要到了訓練的時候,都恨不得讓艾斯利離他們遠遠的。
見星遠直接撞上去,很多人暗地裏爲星遠豎了個大拇指。
艾斯利輕笑俯視着星遠,“會,怎麼了?”
星遠彎着眼睛對艾斯利道:“那您能教我我嗎?”
衆人:……
您還真敢讓他教?
不過您是貴族,他不一定真敢動您。
艾斯利笑了聲,直接問道:“也不是不行,我要是教你,你學多少遍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