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們能看到行人了,耳畔也逐漸喧囂。
艾斯利帶兵打仗十幾年,他也過慣了乏味的日子。
但這次不一樣。在這幾個寒冷的夜晚裏,青年暖呼呼地窩在牀上,喋喋不休地跟他嘮叨着未來世界的事物。
艾斯利快速處理完公務,便躺進被窩摟着小男朋友有興致地聽其講故事。
他一點也不覺得對方說的內容枯燥乏味,反倒自家小男朋友說什麼他都感覺有意思,有時甚至還插話,發表自己的見解。
這是艾斯利繁忙一天最喜歡的時刻。有時候男朋友跟他抱怨政壇的複雜,有時候又說雞毛蒜皮的小事,哪怕男朋友什麼都不說,只在那裏數羊,艾斯利都很有興致。
他向來對星遠做的一切都很有耐心。
等到星遠說困了,睡着了,艾斯利便幫其將外衣脫下,再將其擺成舒服的姿勢,最後再把星遠摟在懷裏,捂得暖暖和和。
他們來到了一座發達的小城,這裏售賣許多新奇的小玩意。
星遠來自於未來,再新奇的事物他都見過,這些小玩意自然吸引不了他。
因爲這座城比較大,艾斯利便放星遠在原地坐着,他則在城裏四處轉轉。
艾斯利獨自一人行走,耳邊傳來兩側商鋪的吆喝聲,突然有條特別的內容吸引了他的注意。
“鋁!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寶貝!僅此一塊,它比銀器還要耀眼!”
艾斯利停下腳步,他側身向吆喝的商鋪看去,那商鋪果真要比尋常商鋪華麗許多。
他睫毛垂下,在眼眸上落下陰影,他停頓幾秒便毫不猶豫向商鋪走去。
那一小塊鋁都沒有一小節指頭大,它被放在一個精緻的盒子裏,旁邊還有幾名健壯的守衛在此看守。
艾斯利望着這一小塊鋁,他出聲問:“它多少錢?”
商鋪老闆頓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便喜笑顏開,他望着艾斯利挺拔的腰身,內心也踏實了許多。
“大人,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寶物,我們煉製出來後還沒有給上面送上去,等送上去了這東西也不讓販賣了,您要買也得趁着這幾天的工夫。我就跟您說個實在價,也不問您要一千,就999考恩幣。”
艾斯利一聽嗤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他是準備要花大價錢,但不意味着他買了這玩意兒今後就得和星遠勒着褲腰帶活。
老闆見他走得決然,人一下子就急了。
他方纔所言也不虛,此物的確極爲稀有,過幾天就是最後期限,他們就得給上面供上。
到時候莫說此物再怎麼價值連城,但一旦上面下令禁止此物流通,他哪怕擁有再多也只是砸在手上,賣不出去。
老闆牙一咬,衝着艾斯利的背影道:“也不說什麼了,七百枚幣。”
艾斯利一停,他轉過身看了眼老闆的表情,“嘖”了聲,對其搖了搖頭,作勢又要離開。
老闆猛吸了口氣,差點沒咬崩自己的牙,他幾乎是含着血說出來。
“五百枚幣,您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這生意大不了不做了。”
聽着這語氣,艾斯利滿意了。
回去的路上,艾斯利將裝有鋁塊的寶盒揣進兜裏。
哪知艾斯利路上走着熱了,便將外衣脫了。緊實富有力量的肌肉暴露出來,外加其隨意敲了下桅杆,粗壯的桅杆便被猛地劈斷,露出參差鋒利的接口。
混混們:……
他們瞠目結舌,人一下子便慌了。
所幸他們兄弟不少,得有幾十號人,其中的“大哥”便指揮小弟去叫人。
小弟聞言用力點頭離去,其餘人繼續尾隨。
他們跟着跟着,直到看到艾斯利走到了大軍之中,一眼望去不知多少號人齊齊恭敬地稱呼艾斯利爲“大人”。
混混們下巴差點快掉下來,他們吞了吞口水,心驚膽顫欲逃,警覺性極強的士兵們一下子將他們抓了個正着。
後面他們的幫手來了,再一次驗證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艾斯利剛和星遠在一起時,那會兒還算是自律。等到後面艾斯利摸起了星遠頭,一下子就像是上了癮,成天擼星遠頭髮。
再之後艾斯利便開始動手動腳了,比如揉以及啃星遠的臉,弄得星遠的臉總是紅紅的。
這狗東西還賊喜歡碰星遠的腰。
星遠不知道艾斯利早就知道了他的敏感處,他至今還在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不能忍一下,還傻乎乎地告訴對方自己這裏不能碰。
在大軍繼續趕路的這兩天,艾斯利又多了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歡玩星遠的手指。
有時候星遠正在那裏捏糕點,艾斯利便叼住了星遠的手指,又咬了咬指尖。
這弄得星遠一下子將手縮回去,不由將指尖埋在手心。
艾斯利也時常在馬車裏抱着星遠,星遠的手指總是被艾斯利撥來撥去。尤其是星遠的無名指,被艾斯利拽了拽,再按了按,有時候再將其蜷成一團,星遠的手都快被rua抽筋了。
幸好再過幾天就要打仗了,艾斯利總算是放下了揉捏星遠的心思,開始將重心移到作戰上。
這是艾斯利的最後一場仗,打完之後,帝國算是暫時進入了休戰狀態。
往後就要看國王的能力,若是她勵精圖治,往後帝國未必不可越來越繁盛,人民越來越無憂。
艾斯利或許會成爲萊特耶帝國的一個吉祥物,起震懾作用,保帝國太平。
他不敢保證自己今後不會打仗,但至少不會打無意義的仗,不會單純爲了國王的野心去南征北戰,不會一年四季不停歇,不會弄得民不聊生。
屆時他會和星遠住在帝國的最邊界,永遠鎮守帝國疆土。
同時他們遠離王宮的紛爭,那裏還有他們之前修建好的宅子。他們好幾年沒有回去了,估計當年那顆小樹苗都應該長大了。
這一場戰爭艾斯利準備得格外充足,只待那一天來臨,那將是萊特耶帝國太平的開啓。
於此同時,星遠也到了這一生的關鍵。新派聲勢越來越浩大,保皇派也做了各種各樣的困獸之鬥,但終究無濟於事。
新2547年2月6日,蛀蟲派軍隊正在外打仗,新派集結兵力逼宮,重大貪污及犯罪者被宣讀罪行當場處死。
蛀蟲派軍隊往回趕不及時,彼時已被新派立爲元帥的封崧城前往攔截。因蛀蟲派要臣皆被處死,皇帝被監.禁,蛀蟲派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