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惜提醒秦慕天,然後把瓶子收回包裏。
一聽,秦慕天鬱悶了,這是什麼懲罰。
“爲什麼?”
難得今天不用去公司,可以多點時間跟小嬌妻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這是一種神藥,無色無味,但如果碰到,半小時內,手會從骨頭開始一點一點往外爛掉。”
奚惜笑眯眯的跟他介紹自己的藥。
“剛纔給你喫的,是解藥,等藥效發揮,我們就可以正常接觸了。”
秦慕天眸光一閃,這麼厲害。
不愧是他老婆!
不過,他不放心。“對你身體有沒有副作用?”
“當然沒有啦,我又不傻,怎麼會自殘。給你喫的解藥,也是無毒無害的。”
“嗯。”對惜惜沒有害處,秦慕天沒有多問。
這個藥,很好,應該用上。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誤碰出事,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這是他的老婆,其他人根本就不該碰她。
如果碰她,九成是有惡意。
他自己也一點都不想其他人碰他老婆。
“今天人多,你不怕你家裏有人誤碰嗎?”
奚惜還以爲他會說這個問題,結果沒有。
“他們爲什麼要碰你?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衆,有素質有教養的人,理應保持文明距離交流。”
秦慕天眼神微冷,誰敢碰她,不用她自己動手,他會動那人的手。
“人多嘛,不小心也會有可能,還有熊孩子打打鬧鬧。”
“他們自認倒黴。”
這就是秦爺的答案。
不是他認可的人,死活他一點都不在意。
當然,奚惜也沒有聖母心,不會覺得秦慕天冷血。
“誤觸是沒事的,不小心碰到一瞬間馬上就相離。但如果皮膚相碰超過五秒,物質就會進入對方皮膚,不喫解藥,就只能趕緊截肢了。”
“如果不在嚴重擴散前截肢,就只能截壽,人生over了。”
奚惜弱弱的問。“會不會覺得我毒?”
“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些人不碰你,什麼事都沒有。”
就好比,偷一塊錢也該判死刑,只要不偷不搶,這個刑罰也不是事。
秦慕天勾着笑,一點都不覺得奚惜這層保護過分。
今天他和老媽事情多,不能一直在惜惜身邊,她有這樣的防護,他反而安心不少。
尤其是,他的那些個堂兄弟妹,沒有什麼好貨色。
四叔家的秦榮軒,更是花叢渣男,禍害過的女人,手指腳趾加起來也要翻好幾倍才數得完。
大伯家的,結了婚那個也不安分,外面有女人,不過沒有秦榮軒那麼誇張而已。
倒是四叔家的小兒子,秦榮軒的弟弟秦榮川,沒有這方面的歪風邪氣。
那個比他小兩歲的堂弟,看着作風正派,喫喝玩樂不好,是品學兼優的學霸。
但,他不會輕信任何秦家的人。
尤其是秦榮川在國外求學十年之久,很少回來,比如今天的清明節,他就沒回,還在國外。
一年見一次的人,性情變成怎樣,在外面做什麼,他未必就絕對掌控了所有情況。
父子倆相繼出事以後,防人之心在秦慕天那裏達到了盛值。
惜惜是個例外!
他相信她。
“就是覺得,你跟媽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又是剛跟你結婚,幫不上什麼,我這邊顧好自己,當做是幫忙了。”
秦慕天覺得她很懂事,別的男人可能覺得這樣的妻子很好,他只覺得心疼。
她自小的經歷,讓她總會下意識的小心翼翼,不想給人麻煩。
可能是,得到過的溫暖太少,她就用這樣傻傻的方式,想着表現得好一點,就更能抓住幸福吧。
“之前,秦家是我爸當家,現在是我。五叔一家站我這邊,不會對你怎麼樣。在秦家,尊重一下我爺爺就行,其他人不用給任何臉面。”
“誰要是在你面前找死,你直接反擊,出事有我!”
奚惜點頭,老公給他底氣,她受着就是了。
“你爲什麼會讓五叔擔任副總裁的重要位置?你不在意他母親與你爺爺的事?”
秦慕天冷笑。“這就是秦家可笑的地方了。五叔雖然是爺爺外面的人生的,但作風正派,能力也好。”
“而我那些叔伯,堂兄弟妹一個個就想把我拉下馬,尤其是我爸和我出事後,整天想的就是對付我跟我媽。”
“我爸早就知道我爺爺出軌,知道有五叔的存在。”
“他長時間注意着五叔,原本是爲了防止他們母子出來搞事情。”
“結果是我爺爺渣了人家母親,害得五叔母親自責不已,早幾年去世了。”
“我爸跟我推薦的五叔,我也觀察了好幾年,兩年前讓他上到現在的位置。”
奚惜問道。“你爺爺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五叔的母親不知道他結了婚有家庭?”
“五叔母親,是隔壁東麗國人。”
外國人啊,那就不知道爺爺有家室也不奇怪。
“那你爺爺也很渣了,一把年紀還騙未婚小女孩,我感覺尊重不了他。”
奚惜皺着臉蛋在瘋狂吐槽,五叔比老公的堂哥,應該大不了多少。
秦老頭多色啊,才能對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下毒手,渣得沒邊了。
“嗯,你看不過,不理他就是了,人前做做樣子,不用勉強自己。”
秦慕天沒說她什麼,很寵着她。
爺爺的行爲,以惜惜那麼端正的三觀,能接受纔怪。
他自己都看不慣,已婚就要有已婚男該有的剋制。
只是他對自己和父親還可以,纔給兩分薄面。
“還好你不是那種渣男,沒有長歪。”
奚惜想要抱他,想起還沒到時間,手收了起來。
鬱悶了,應該在家的時候就讓他喫解藥,現在就差不多時間藥效發揮。
現在想抱一下老公都不行。
秦慕天也看到她收回手,眼神很不爽。
“那個藥,多久見效?”
“差不多40分鐘。”奚惜抓狂的道。
她是自己坑了自己。
秦慕天估算了一下,還有二十幾分鍾才能抱老婆。
折磨人!
看奚惜抱不到他而不高興,心情纔好了些。
她越來越依賴他,很好。
“老宅是園林式的,小橋流水人工湖荷花什麼的都有,如果我沒時間陪你,你自己逛一逛,可以嗎?”
奚惜抓着他的大手,抿着小嘴點頭。
“你可以碰我了?”秦慕天疑惑。
奚惜攤開手掌。“手掌可以,那裏沒有噴藥。考慮到到了老宅,可能要喫喫喝喝,手掌心沒有噴藥,手背都是有的。”
“你不要亂動,碰到真的不是開玩笑。”
這是自己親愛的老公,奚惜特別謹慎。
秦慕天盯着奚惜,又無奈又手癢。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不太好。
夫妻兩就乾坐着,規矩得像是相親第一次見面。
“你別這樣。”奚惜失笑,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他的不高興全寫在眼裏了,渾身的不悅氣息不加掩飾。